第117章奢望
宗主闭关修炼,剑宗弟子们也知道剑宗的处境,于是全部都勤奋修炼,力争上游。
各大长老们,也都努力的提升修为,增长见识,熟悉剑宗的一切规则以及修炼门路,为了与身份相匹配,他们也是废寝忘食。
吴长风自然也是首当其冲,虽然他不是宗主,不需要太高的实力,但是他身为大长老,必须要有丰富的知识,不然怎么领导众位长老以及弟子。
剑宗一片欣欣向荣,蓬勃发展。
“客官!客官!你的饭菜都凉了,要不我拿去给你热一下。”
看着眼前发呆的老者,小二忍不住的打断了他的思维。
“哦!不用了,我吃饱了!”
曾经的一幕幕退去,吴长风混浊的眼睛里重新回复了清明。
整理了一下衣衫,他留下金币,就离开了春满楼。
“这人真有意思,点了酒菜还没吃就说吃饱了,怪哉!怪哉!就准备打包给客人带走!”
小二熟练的收拾桌子,看着满壶的酒、满盘的肉,心中有些疑惑。
就当他打包完毕,想要给吴长风的时候,却发现哪里还有人在这里。
要不是桌子上还有一个金币,小二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吴长风离开了春满楼,直接去了一个小村庄。
熟悉的街道,因为人员的更新,已经变得有些陌生。这些人都是凡人,寿命也就一百年,现在街上的年轻人,老头,都是当年那批人的儿子辈或者孙子辈。
他们也不认识吴长风,吴长风也不认识他们。
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唯一不变的可能就是这个小镇的民风了。
走过一条条熟悉的道路,看过一片片熟悉的稻田。农夫耕作,车夫驾车,一片和谐自然的田园风光。
不一会,他就到了一个残破的宅子。
屋顶早就塌了,只留下了几根柱子,墙也残破不堪,就是大门也腐败了。
走近一看,那几根柱子,上面也布满了虫洞,这里早已经腐败。
一百年了,又一次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往事在心中又一次重演,吴长风又一次的有些感伤。
不过他已经到了这个年纪,经历了许多人间是非,除了伤感,也就剩下回忆了。
一天之后,破旧的宅子被一栋精致的院子所取代。一模一样的布局,是吴长风按照这记忆,重新布置的。
当然不是他自己盖的,中毒已深的他,现在就如同一个百岁老人,身体极度虚弱。
于是就花了几十个金币,请附近的工匠,帮忙按照他给的图纸,建了这栋房子。
夜晚
吴长风坐在门槛上
继续回忆往事,那是他最幸福最快乐的时光。
后来
吴长风也去玄天宗打探过药柔的踪迹,可是得到的信息量却是很大。
药柔被抓会宗门之后,就被关了起来。
后来因为灭绝真人死亡,药门群龙无首。在少门主也死亡的情况下,只能也有推举。
一时间药门就乱了起来,分好阵营,相互埋汰。尤其两派最为气盛,分别支持药门大师兄药水和药门二师兄药封。
因为势均力敌,两方谁也不让谁,甚至大打出手,出现了死伤。
时至玄天宗宗主云玄回归,听说此事雷霆大怒,直接将他们二人也关了起来。
最后让药门的人重新推举,并且告诉他们,再也不许起争端,否则就让药门归为丹门之下,成为附属。
药门弟子自然不会想要成为丹门的手下,现在他们可是与丹门平起平坐,如若真的归入丹门手下,那岂不是降了一级。
资源分配上也会随之减少,最后药门弟子选贤举能,推定药柔为新一任的药门门主。
因为药水与药封二人已经被宗主关禁闭,自然不能再推举他们。
那就只能推举药门其他最厉害的弟子,那非药柔莫属。因为药柔可是药门最天才的弟子,药水与药封二人,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药柔被放出,继任药门门主。
不过当了几年之后,药柔就消失了,目前由大长老暂代门主,至于药柔的音讯,整个药门也无从得知。
吴长风也曾经去寻找过她,来过不止一次青牛镇,可是一次也没有碰到药柔。
整个天风帝国,也没有出现过药柔这个人,吴长风知道,药柔应该是有意躲着自己。
既然如此,他也就没有再找了,剑宗需要他的打理,总不能辜负了师傅的期望。
一晃又是几十年过去了,直到他遇到了自己的徒弟杨凡,药柔的影子似乎又出现了。
可是终究是擦肩而过,没有相遇。
山谷他已经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可是一丝线索都没有留给自己,吴长风知道,药柔并没有失踪,只是一直躲着自己。
既然不愿意相见,他也没有办法。
看着窗外的月色,吴长风悲从心来,他竟然哭了。
这里是他一生的美好,也是他一生的悲痛。
不管是冷月还是药柔,都是他最爱的妻子,到了今天,他早已经原谅当初的欺骗,可是却再也找不到当年的妙人。
恍恍惚惚,吴长风仿佛看到了冷月,那还是那么漂亮。
缓缓的向他接近,叫他风哥。
兴奋的吴长风猛的冲过去,想要一把抱住,可是人影却如同粉尘,消失在天地间。
“不,月儿,你回来!”
吴长风奋力嘶吼,祈求能够阻止冷月的逝去,可是他却做不到。
冷风吹过,吴长风醒了。
原来是一个梦,眼角残余的泪水,以及梦中的动作,让吴长风有些绝望。
临死之前,他来到这里,就是想带着美好的回忆去死,可是没想到自己到了这里,竟然变得贪心,想要见到冷月。
吴长风自嘲的笑了笑,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冷月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看着胸前的毒素,已经快蔓延到心脏之处了,只有一公分左右。
吴长风知道,自己没有多久时间了,也许还有一天,也许只有两个时辰。
随手拿起一个木板,那是木匠盖这处宅院时剩下的,刚好拿来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