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蜘蛛躯壳
梅云牵着仙仪的小手,看着洞穴内周围的石钟乳,只觉得洞内有着一种不同寻常的寒冷气息。
她们越向洞内走去,周遭的寒气却越是明显,饶是她们二人仙人之躯,却仍然抱紧了自己的身体,不自主的哆嗦了起来。
“梅云前辈,我觉得好冷呀!”
仙仪用一只手,将自己的衣物裹紧,而另外一只手则是死死的抓住梅云,整个身体都紧紧的靠着对方。
见到此状的梅云,则是立刻将人拥到了自己怀中,紧接着便用自己的手不停的为其摩挲,试图让这小后辈能更加暖和。
“明明外面还是一股潮热之气,可是到了里面却如此阴冷!”
可是最令其在意的却是,虽然洞内如此阴冷逼人,但是洞内所有事物,却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一般。
石钟乳上没有结出白霜,附近的小水塘也没有出现任何冰块,甚至连她们从口中呼出的热气,都没有变成白雾。
“难不成是中了术法?还是中了那蜘蛛的毒?”
她脑内迅速闪过这两个可能性,但是全都被她一一否定。
“自我们来后,便没有再见到一个人,而且这种地方,就算藏着隐士大能,想要赶我们出去,或是击杀我们,应该早就出手,而不是用这种鬼把戏!”
“至于中毒,那蜘蛛也不过是个大罗金仙初期,要是有什么毒素恐怕我早就探查出来了!”
“而且连仙仪都感觉到了极寒,那蜘蛛可是连碰都没碰她!”
随着她脑内细细推敲的同时,二人则是来到了这处山洞的尽头——一处通向下一层的洞口。
她皱着眉头看着眼前那洞口,除开光滑的石钟乳之外,便是一些动物的头骨,应该是那蜘蛛所捕猎的动物,在吞噬之后,便骨头丢于这洞口。
“不过这妖精生活也太滋润了吧,怎么能吃这么多?”
“看来这附近的动物应该都给它吃了!要不然怎么会对修士动手呢?”
梅云在摆弄了半天碎骨之后,起身便走下洞穴的时候,却发现仙仪站在原地没有移动,而是咬着嘴唇愣在原地,双手一直扯着衣襟。
“梅云前辈,我们真的要下去嘛?”
“听说蜘蛛洞里,还会有很多小蜘蛛!”
听到这话的她,立刻意识到之前这孩子便很害怕蜘蛛,若不是自己遇难的话,可能当时站在峭壁上就已经是极限了!
她看了看洞穴,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心中揣测洞内这奇冷无比的形势,低着头抿了抿嘴,走到了仙仪身边,一把将他抱住。
“小仙仪!我知道你会害怕那些蜘蛛!”
“不过有我在,肯定不会让它们靠近你的!”
“我们现在时间不太不足够,若是还不能从那群巫族修士手中逃出去的话,恐怕只会凶多吉少!”
这小女童听了这番话,又想起二人此时的处境,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梅云牵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带着这后辈向洞穴走去,而当她们“噗通”一声,跳入那洞穴之中,却发现这洞穴内的场景与她们想象的不太一样。
她们眼前的洞穴,并没有之前所预想的白骨和蛛卵,在梅云术法蜡烛的照射下,除了一片平坦的黑色草地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东西。
二人踩着那菜地,一步步的向前,却发现整个洞穴是外面的好几倍,而且四通八达,完全不知道要同向哪个地方。
若不是二人都算精通方位阵法之人,只怕绕个两三圈,便会迷失在这洞穴之中。
正当二人一筹莫展的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一道黑影突然从她们身后窜过。
“谁!”
在那黑影迅速飞过之际,梅云便立刻做出招架的手势,将仙仪护在了身后。
这时候的她们,早已在一路奔逃的路上,将自己佩剑丢失,除开几件还能用的法宝之外,便再也没有任何趁手的武器。
可是本来做好一场恶战准备的二人,却发现没有任何东西出现在她们身后。
“小仙仪,你先好好躲在我身后,千万不要乱跑!”
梅云凝重的盯着后面,对于刚刚那种身形诡秘的敌人,不敢有半点放松,嘴中不由的嘱咐到这后辈。
可是身后的仙仪,虽然一直抓着自己衣袖,却是久久没有回答她的话,这让她眉头不由紧皱。
“小仙仪,你怎么不回答我呀?”
她皱着眉头看着浑身发抖的小女童,而对方在察觉到她回过头来,便颤颤巍巍的举着双手,带着哭腔的说道。
“前辈,头……头顶全都是蜘蛛!”
一听这话的梅云,立刻将其抱住,然后举起手中灯光,看向那洞穴的顶部,眼睛不由睁大,密密麻麻的巨大蜘蛛正趴在洞顶看着她们。
她立刻将人拦在身后,双手架起准备应付这些蜘蛛怪,可是等了许久,这些怪物却只是一直盯着她们。
仙仪此时已经完全抱住了梅云,整个都恨不得钻进前辈的怀里。
而她则是一直看着那些蜘蛛,却发现这些怪物不但没有向攻击,甚至还一动不动,仿若一座座雕像。
“雕像?难不成?”
她的脑中似乎闪过了什么念想,紧接着轻轻的拍着仙仪的后背,示意她先松开自己,然后便一把跳了上去,单手成爪直接掠向附近一个蜘蛛的头部。
看到这景象的仙仪,整个都差点被吓晕过去,脑中满是那蜘蛛被前辈一手打出脑浆的一幕。
“前辈,你这是要做什么呀?不能将它们赶走嘛?”
可就在下一秒,在她耳边便想起了“噗”的一声,仿佛是什么纸壳被人刺破了一般。
她悄悄的睁开眼睛,这时候的梅云也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只不过这时候的对方手上并没有鲜血淋漓,只有一个轻飘飘的躯壳。
“看来这些蜘蛛,应该是被某些东西给抽干了躯体!”
紧接着,她便衣袖一扫,瞬间将洞穴顶部的蜘蛛躯壳悉数卷走,连一点尘埃都不曾留下,只是留下一个空空的脑袋看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