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留守之人
成纪河域,白娥四人正在一处小石堆出休憩。
“过了这条河,我们应该就能到达凶水国!”梅云站在河边,指着河对岸的缓缓说道。
在那天之后,四人便结伴同行,一同前往妖国。
虎安和梅云听闻,白娥从宝库中取得月霞的一缕残魂后,也是颇为激动,而且他们从白泽宗出来后,正好宝妖国有借残魂重回洪荒之事。
因此,几人商量之下便准备一同前往宝妖国,当然这其中不包括韩风。
他本来是想将白娥送去白泽宗之后,便找理由回到洞天福地,他在玉简中也是这么同本尊传信。
希望本尊在家中尽快做好准备,等他一回归,便将洞府关闭隐去!
“三个坑货!真是上了贼船!”
“这要是让我跑宝妖国去了,指不定又碰到那两条傻龙和那个糟老头子!”
思索到此处,他又想到了那献媚三人组的恶心模样,不由的抖了抖。
“看来途中我就得跑了!”暗自下定决心的他,看着那汹涌的河流,捏着眉心,静静思考,不过片刻食指轻摇,似是想到了什么。
“师尊,你在这里做什么呀?”
白娥在远处看到他,满脸愁容,手里拿了一颗红果,便好奇的过来询问。
“没,没什么,就看看这河,还挺湍急哈!”被白娥突然打断心中的小心思,他也是立刻心虚的扯开话题。
“真的?”白娥重复问道,同时将红果递给他。
“什么?”他将红果拿去,用衣袖擦了擦露水,同时反问道。
“没什么!我就是以为你不想去宝妖国呢!”
白娥找了个还算平缓的石头,坐了下来,脸色平静的看着眼前的流水,怔怔出神。
“呃,怎么突然这么说?”刚咬下一口红果的韩风,只觉得果肉太酸,仔细瞅着这红果,漫不经心的反问到。
“就是,我挺不想回去的。”
听到白娥说出的话,他不禁有些懵,走到身旁蹲下来,一脸疑问的看着。
“我从小除了月霞,便没有第二个伙伴。”
“所以这次,无论如何我都要去宝妖国,看看能否将其复活或是转生!”
“但是,一旦回去,我就要重回白泽宗了,这也是为什么虎叔他们来找我的原因。”
“如果,我是说如果,月霞无法救回。”
“我在白泽宗就只剩一个人了,所以会想让师尊留下。”
看到白娥沉默,韩风咬了一口果子,一边吃一边想:“敢情这洪荒也有留守儿童?”
“这事吧,我也好说,要不然你爹肯定要找我麻烦!”
看着眼前师尊,不怎么上心的样子,白娥心中只觉得有种难以诉说的哽咽。
“但是,在我老家,其实也有你这样的孩子!”
“当然,每个人要面临的问题不同,但是我觉得这事情,或许应该由你自己和你家人去沟通一番。”
“很多事情,你应该自己去解决,不管是我还是月霞,都不不能永远的陪着你!”
白娥听了这番话,不由泄气,蜷缩着双腿,将头埋在了膝盖中。
韩风看到她这幅模样,正想继续开导一番的时候,虎安的声音正巧传来,让他不得不停了下来。
“诶,该走了呀!等下晚了的话,那凶水国可就不给通过了!”虎安在远处一边摆手,一边喊道。
他摆了摆手以示听到,将手中红果一口吃下后,拍了拍白娥的肩说道:“这事咋们之后再说,先走吧!”
很快,二人便来到河岸集合,看着眼前时而泛红,时而泛黑的河水,韩风眉头紧皱。
“这河呢,名为赤玄河,是这凶水国的护国之河!”
“由妖族十二妖神之一的九婴大人,布下的阵法之河!”
“唯一的效果就是禁止飞遁过河!”
发现他似乎一脸疑惑,梅云轻笑着讲解道,同时,带着他们来到一处堤岸。
“不过早在之前,我们二人便在凶水国,制好了渡河的令牌法宝!”
紧接着,她双手掐诀,将那令牌祭于空中,很快,那令牌便放出了一道青色光芒,直接落入到河中。
河面中央,突然裂出一道缝隙,如同被宝剑劈开一般,随着缝隙越来越大,河水很快便分成了两半。
忽然,一声长鸣从河中传出,只见右侧河水中涌出一艘大船,船身整体乌黑,但在船头上却有一个九头雕像,一半红色,一半蓝色。
一个船夫从船舱中走出,将令牌收下,仔细查看,确认无误后,便立刻向他们四人驶来。
“两位应该就是虎安和梅云大人了吧!”
“这次回来,应该是任务完成了吧?”
那船夫披着蓑衣,头戴斗笠,右手拿着一根生锈烟杠,看着他们,恭敬的作揖问道。
“这次还算顺利,没有遇到什么麻烦事。”
“话说今天就您老一个人吗?”虎安看着空荡荡的船舱,不在意的问道。
“今天城内似乎缺人,把所有人都调回去了!”
“好在今天就你们要过河,不怎么忙活!”
看到所有人都已上船,那船夫一边念叨一边向船舱走去,而虎安也跟着起寒暄了起来。
另外三人,在船舱内找了个地方坐下来,随着一阵抖动,那船便开始向河对岸走去。
“这船大概要片刻钟就能带,之后我们便要立刻向城内赶去。”
“再过一个时辰,城门应该就要关了!”梅云一边为二人沏茶,一边说起接下来的行程。
但看到另一侧,略显闷闷不乐的白娥,便关心的问道:“少主,你怎么看起来有心事的样子?”
白娥摇着茶杯,有气无力的回答道:“梅姨,我没什么事!”
而坐在她对面的韩风,却是知道这丫头心事,深吸一口气,正想把刚刚在河岸边要说的话,继续说完的时候。
船舱下层,却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倒地声。
三人眼神交流一番,暗道是船夫去的方向,便迅速准备下楼,查探情况。
而正当他们就要下到船舱底层的时候,一个粗莽的身躯从楼间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