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弦月将圣碑拿了出来,圣碑的背面四个凹槽对应的“仁道”、“贤道”、“武道”以及“智道”之中皆充盈流淌着彩色的光芒,在拿出的一瞬间,所有的不从之兽都颤抖了起来。
看着圣碑背后的光彩,紫衣男子有些吃惊,对郑弦月等人的看法也有所改观,但是他却没有改变其轻蔑的态度,而是轻轻抚摸着身侧白狐那干净的毛发,“没有想到你们中竟然有人收集齐了帝皇四道,看样子你们也不完全是一无是处的废物。”
“那我们可以心平气和地谈一谈吗?作为帝皇四道的继承者。”郑弦月笑着说道。
“给点脸还真不要脸了,我还是那句话,留下圣碑,滚回去,帝皇血脉岂是你们可以觊觎的,”紫衣男子冷哼一声,“趁着我现在心情还不错,说不定你们还能活下去。否则,你们就把命也交代这里吧。”
吴明看了下黑白铜镜,确保此时的因果结为战而不败,又瞅了瞅紫衣男子,二阶因果结以他为目标似乎也没失效,这就说明这位紫衣男子并不是干扰者,至少不是二阶或者二阶以上的干扰者。
既然不是干扰者,那么一切都好说!吴明嘴角拉起一个微微的弧角。
看黑白铜镜的这个动作却仿佛是在看钟表一般,吴明原本看其大有来头的样子,有些紧张而低头看黑白铜镜的面容,抬起头时已经变得不耐烦的样子,“废话嚷完了没,嚷完了赶紧滚蛋,我们赶时间呢!”
“放肆!”紫衣男子神色露出不悦,从未有过人如此对自己不敬,当即直接动手,抽出佩剑直接抛起扔向吴明,这不是飞剑,但是紫衣男子只是单纯的抛扔而已,即便如此抛扔的巨力之下,这把佩剑的杀伤力丝毫不亚于宗师级高手的全力一击。
一道剑影闪过之下,吴明直接抬手抓住飞来的佩剑,看到吴明用手去抓时,紫衣男子脸上露出了怪诞的笑容,拿手去接吗?不怕被碾成肉泥么!
然而吴明还是将手伸了过去,紫衣男子已经不打算再看了,目光不再停留于一个必死之人身上,转而准备命令其他不从之兽对这群人发动攻击。
他脸上的轻蔑和怪诞笑容还未消失,就僵硬住了,吴明接住了这把佩剑,而在这把佩剑的冲击之下,吴明的脚下裂开了无数蜘蛛网一般的裂痕,但是吴明却跟个没事的人似的,脸不红气不喘。
“这么快就扔剑缴械了?”吴明打趣地说道,“看你刚刚说得挺凶的,没想到这么自觉,看在你这么自觉的份上,我可以考虑不杀你,不过如果还不让路的话,我可能会改变主意。”
吴明耍了耍嘴皮子,心中暗道,如果刚刚不是用的战而不败因过结,就凭刚刚那道扔剑的速度,自己肯定就躲不开的,必死无疑。不过既然都这么说了,对方会不会稍微有些顾虑呢?
看向紫衣男子,紫衣男子似乎更为愤怒了,怒嚷着:“刚刚不算!把剑还给我,再来试一次!”
吴明以可怜和同情的目光看着紫衣男子,这家伙是小孩子吗?
见吴明不还,紫衣男子倒是显得很委屈,但是此时紫衣男子那副样子,反倒让吴明失去了斗志,甚至以至于已经完全不想理睬这家伙了,这家伙当真是个小孩子吗,亏自己还把他当成对手警戒了一番。
长长地呼了口气,吴明也不想在这个人身上再浪费太多时间,“算了,我们走吧。”
“等等!”紫衣男子连忙阻拦着,白狐蜷缩在其身边,让紫衣男子舒服地坐靠在其上,“女人,看在你男人能接我一剑的份上,我可以听听你的说词。”
强行缓解尴尬吗?不过看在他说自己是月儿男人的份上,原谅他吧,吴明如是想着。
“但是我有言在先,如果你说的话让我不满意,还是那句话,圣碑留下……”话没说完,吴明又以同情可怜的目光看向了他,明明对局之中已经完全处于下风了,却还强行装作是上风的样子,这位紫衣男子该不会是傻子吧。
不小心瞥到吴明的目光,紫衣男子心里毛毛的,立刻干咳了两声,“算了,你说吧。”
“那我可要说了,”郑弦月露出一丝笑意,“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呢?海格巨象!”
一句话宛如掀起了千层浪,海格巨象!
海格巨象作为利库水库的闸门,不是应该是那种体型庞大如山,每走一步,地面都可以晃三下的巨象吗?
不仅仅是吴明,几乎在同一时间,所有人都对月儿的话产生了怀疑。
“开……开什么玩笑!”紫衣男子脸色通红,这副仿佛被人猜出的激动样子,却成了月儿最好的证词,他大手一挥,“我怎么可能是那位伟大又勇敢又充满力量的海格大人。”
看着这位死不要脸地往他自己脸上贴金的男人,郑弦月掂量着手上的圣碑,“那我该怎么称呼你,莫非称你为辰逸大帝吗?”
“没错,我就是辰逸!”紫衣男子拍了拍他自己的胸口,但是他忽然注意到眼前的女子竟然认识辰逸,“等等,你怎么认识辰逸的?”
万莫斯帝国的开国皇帝,辰逸。这个名字放在那个大陆,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他的真实样貌,郑弦月也曾经通过记录晶石见到过。
“辰逸可是我皇伯父的父亲,关于他外貌的图样我可是见得多了。”
“什么?他在那个世界是皇帝吗?哈哈,果然不愧是我海格巨象的兄弟,就算回去也是统率世界的大人物。”紫衣男子忍不住露出了得意之色,看向郑弦月的目光也渐渐如同看自家晚辈姑娘一般,越看越顺眼,“倒是没想到,小姑娘你年纪轻轻,竟然是他的亲戚,刚刚出言有所不敬,还请见谅了。”
郑弦月越是见其得意的样子,期待的眼神,就反而越是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