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话,李牧冷冷一笑道:“想必前几日的丹阁大火你们应该听说了吧,无数新入门的弟子全都死于大火之中,而我李家的一名长老更是在大火中化作灰烬,”
那名瘦弱长老点点头道:“确有此事,可这件事又和方休有什么关系?“
看着高台上的方休,李牧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森然笑意道:“根据宗门的调查,大火是因为炸炉所导致的根据在大火中幸存的弟子所说,那一天方休也去了论丹厅!
“哪又如何?”瘦弱长老再问。
冷冷一笑,李牧道:“根据幸存者所言,那一日方休进入论丹厅后便焦急的将秦瑶带的出来,似乎是在躲避着什么危险,想必他应该是知道当时丹炉要炸。”
“所以只带着自己的朋友离开了那里,并没有告诉在场的任何一个人,而这也直接导致了众弟子无法逃离,死伤惨重。”
说到这里,李牧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继续道:“所以那些弟子的死亡和方休有着直接的关系,就这种只顾自己性命而罔顾同门性命的弟子,你们又怎敢收他为真传弟子,万一等他利用完你们之后转投他人名下,到时候恐怕你们连后悔都来不及。”
李牧的一番话令在场的众多长老们皆是色微凝,他们互相对视着,一抹迟疑逐渐显露在脸上。
的确如李牧所说,就算一个人的修炼天赋在好,若是品行不好的话,也是不能将其收为弟子的。
若日后真的等方休功成名就,将他们的资源消耗一空时再转投他人的门下,到时候他们只会落得人财两空的下场,哭都没地方说理去。
更何况他们收的是真传弟子,那就更加要考验弟子的品行。
此时,站在高台上的方休看到这一幕后不连连禁摇头苦笑。
看来这也是李牧提前计划好的,目的就是为了贬损自己。
“笑话,笑话,真是笑话。”
方休轻笑着摇头,对着高台下的一众长老道:“没错,在论丹厅大火的那天我的确是去过那里,也将秦瑶带离了那里。”
“不过我们二人在出来之前,我就已经提醒过那里的所有人丹炉要炸了,但他们都不信,还要把我按照宗规处置。”
“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我也是不得已,只能先行撤出论丹厅,至于那些弟子们的性命,他们不听我的,我也没有任何办法,如果你们非要听李牧的一面之词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
在听闻方休的一番解释后,在场的众多长老们也都是点了点头。
的确,如果真按照方休所说的话,那么自行撤出论丹厅也就没有什么不妥的了。
“荒唐!”
李牧怒吼一声道:“难道会有人在明知道要炸炉的情况下,还会继续呆在那里吗?他们又不傻,如果你提醒了他们,他们定然可以撤出伦敦厅,保全性命。”
可当方休还未开口解释的时候,不远处的秦瑶便连忙跑到高台下,指着李牧怒声道:“胡说,你胡说,那一天方休哥哥明明已经提醒过他们了,他们却不信,最后直到要炸炉的前一刻,我们二人才离开论丹厅。”
此时此刻,双方都各执一词,就算是众多长老也有些懵了,分不清到底谁说的才是真话。
看着众多长老们将信将疑的神情,李牧来到众长老的身前,语气悲痛道:“众位长老有所不知,那一日在论丹厅授课的正是我李家的一名长老,他虽然炼丹失败导致炸炉。”
“但也全都是因为方休的突然闯入而分了神,否则以那位长老的资质。又可能在授课途中炸炉呢?”
李牧的一番话又令众多长老倾向于他,的确如李牧所说,一名资深极深长老在授课途中基本是不可能炸炉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打扰,而显然方休应该是说了谎话。
此时所有长老的目光都汇聚在了方休身上,而方休也是不慌不忙,满脸冷笑着盯着李牧道:“如果如你所说,真是我打扰到了那名长老而引起的炸炉,那你可知我为何要打扰那名长老,带走秦瑶?”
李牧冷哼一声道:“那自然是因为你知道即将炸炉,你害怕你的朋友有危险,所以才将她带离出了那里!”
听闻李牧所言,方休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神情道:“既然是因为要炸炉我才闯入论丹厅带秦瑶离开,那你刚才又为何要说是因为我的闯入才导致的炸炉,你前后所说的话你不觉得自相矛盾吗?”
“这……”方休只见李牧呆立当场,再也说不出话来。
的确,如果按照李牧所说,是因为方休的闯入才导致炸炉的话,那么方休又为何要闯入论丹厅?
如果是因为要炸炉方休才闯入论丹厅带走秦瑶的话,那炸炉的原因又是什么?
不得不说,李牧前后所说的话的确自相矛盾。
冷哼一声,李牧继续道:“况且你也说了,给那些弟子们传授炼丹术的是你们李家一名资质极深的炼丹师。”
“如果是因为炸炉我才闯入论丹厅的话,难道我看出来了,他会看不出来吗?”
方休的每一句话都宛如一根钢钉般深深嵌入了李牧的心中。
此时此刻,站在原地的李牧满头大汗,神色惊慌无比,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自己的话给套了进去。
说到这里,方休神色骤冷,指着李牧一字一句道:“你诬陷我的事暂且不论,我倒想问问你,那只在我所经过通道内的石像鬼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那又和我有什么关系?”李牧强打起精神,反驳道。
方休冷冷一笑道:“和你没什么关系?亏你好意思说得出口!”
说完,方休直接将乾坤袋中的那枚石像鬼头颅扔了出了,石像鬼头颅在地上不断滚动,最后滚落到了李牧的脚下。
看着失去了双眼的石像鬼,李牧神色大惊,连忙躲到一旁,神色惊恐无比。
而当石像鬼头颅出现的刹那,在场所有人包括看台上的那些人全都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