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见到她再次醒来,很是惊喜,“如今你可感觉好些了?身上还有什么地方痛的?”
她随意地动了动,发现除了浑身上下有点酸痛之外,并无其他,同梦中经历的那般疼痛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想来是师父功法深厚,身上的伤口都已然痊愈了。
她舒心地笑了笑,“先前还觉得身上有些不爽快,如今浑身都是力气,倒是劳烦师父守在我床前这些时日。”
符天南怔了怔,全然未曾想到她恢复得会如此之快,忙问道,“如今徒儿可曾忆起什么了?”
她暗暗想道,师父如今如此紧张,定是怕她忆起那碗长寿面的事情,要在他面前闹上一闹,可瞧着师父如今的憔悴模样,定是为了救治她费心劳力,她又怎么好提那碗面的事情。
她眼睛眨了眨,仰头分外真诚得瞧着师父,“自是原原本本把我如何在魔界生长的事情都忆了起来,师父自小待我极好,此番我把师父忘了属实是大不敬之罪。”
听了她的回答,她面前的人似是松了一口气,继而深沉地同她道,“徒儿有此觉悟自是极好,为师甚是欣慰。”
奇怪的是,经了一场病,她反而觉得自己的咒术比先前记得更加清楚了,尤其是那飞天术,更是背得滚瓜烂熟,不用多想便能施展出来。
她对咒术一事原本便是分外头疼,若不是疼惜师父耗费灵力来为她疗伤,她恨不得多病上几次,把这咒术统统牢牢可在脑子里。
因这飞天术有大半是不留行先前教的,她还特意跑去不留行面前邀赏了一番,可不留行却是习以为常地“哦”了一声,似是她这般进步是再正常不过的。
兴许是因她生了场大病,险些回不来的缘故,不留行待她比从前好些了,不再爱像从前那般说话总爱呛她,闲下来还会指点她一二,只是看她的眼神总带着一种特别的怜悯。
她只当是不留行从师父那里晓得她的身世,故而也为她多舛的命运而惋惜。
她也曾同不留行打探过关于记忆里那个人的消息。
可不留行每次都分外斩钉截铁告诉她,那些虚无缥缈的梦境只是梦境而已,她从未去过九重天,更别提喜欢上一个仙者,。
师父对她的管教严苛了起来,她每日除了练功记咒,便是睡觉吃饭,连小乌魔君都全然无探望她的机会。
她的灵力在短短几十年内涨得飞快,千年大劫轻轻松松便挨过了。
师父一高兴,便正式宣布了她魔尊首徒的身份,还在朔善魔堂边上专门为她修葺了一间别院,赐名月星苑。
一时之间她成为了魔界众魔口中议论的焦点,那向来身边只有男侍的天南魔尊竟收了一名灵力低微的女弟子,任谁想都觉得这其中另有隐情。
魔界中不乏有对魔尊心怀爱慕的女魔精,知晓了这个消息,更是挤破头想到她院子里来瞧上一瞧,迷了魔尊眼的那位到底长得如何。
师父他老人家早有防备,在她院子四周设下了机关精妙的结界,寻常魔精根本无法破解。
奈何,这个结界也不是谁都能防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