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云端,俯瞰大地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而此刻,符星颜同不留行便处于都城上空的云层中,前者蹲在云上,面色发白、颤颤悠悠地拉着后者的衣袖,一副很怕摔下去的样子。
“你不是跟我说你的法术都练习得差不多了吗?怎么现在还是这种样子?”不留行颇为嫌弃地拍了拍自己的衣袖,试图想要把抓着衣袖的符星颜给拍走。
但她显然把这衣袖当作了救命稻草一般,死抓着不放,一脸狰狞地同他辩驳道,“你和上仙都是大骗子!之前我可不知道要到半空中施法,我还以为我们只要在屋顶或者树顶施法就可以了。”
不留行哭笑不得道,“谁知道你这家伙腾云术那么差?上仙肯定也以为一个千年小精应该能够熟练掌握各种咒术了。”
见她皱着眉头蜷在他脚边,模样倒怪可怜的。
不留行摇了摇头,妥协道,“如果实在不行,我来施法也不是不行。”
“好的好的,我会在一旁为你施法护驾。”她听到这话一下子从云上站了起来,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从怀中掏出万坤瓶来,把万坤瓶小心交给不留行。
“你再蹲会儿,反正现在也没到施法时间。”不留行嫌弃地撇了撇嘴。
符星颜刚站起来,便感受一阵强劲的风从身边吹过,若不是她抓不留行抓得紧,险些要被风给吹下去。
而往下望去,能够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正处于的高度,稀薄的云层仿若无物般在脚下,整个人轻飘飘的,还是蹲着安全多了。
她闻言又在不留行身边蹲了下去,还不放心地抓住了他的脚脖子,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摔下去。
不留行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正事吧,你不是说今天你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吗?说来听听。”
“那个梦很奇怪,反正就是我自己跳到了一片很烫的池子里,险些溺死了。”她挠了挠后脑勺,想要回忆出更多的细节,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只记得那最后一刻溺水几近濒死的感觉和浑身上下的滚烫。
不留行笑道,“这叫什么梦?我倒是觉得这梦不该你做,毕竟没有人会吃乌薇果。”
“才不是呢?我跳的是池子,不是锅子。再说,你这是赤裸裸的种族歧视,回去我就要跟师父说。”
不留行低头颇为不屑地看了一眼她,继续说道,“你这个稀里糊涂的梦倒是没什么价值,不过你之前说的那个没有眼白的黑袍人我倒是很感兴趣。”
“什么?你认识那个黑袍人?”
“不算认识,我隐约已经能猜到他的身份了。”他停顿了下,“不过,你没必要知道。”
符星颜回以他一个颇为不相信的眼神,“啧啧,看把你能的。不是说我跟你是一条船上的人,你怎么还那么小气?”
不留行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却是没说话。
她和不留行在云端上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等来半滴的雨水,看来人界的祈雨大典还真是一点作用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