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回答,他搂她搂得更紧了些,嘴里直念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他书房里的窗掩得不是很牢实,一阵微风吹过,把她的发丝吹到了他的脸颊上,他眼睛里仿若有一团火般分外热烈,气氛微妙得刚刚好。
“颜颜……”他唤她名字时唤得分外情真意切,指尖同她的手指交缠,慢慢与之十指紧扣。
当她以为,他们两人真的要发生些什么的时候,他却是不争气得倒在了她的肩膀上,睡了过去。
突然被这肩膀上的重量唤醒了理智,她咬了咬唇,心里默叫了声“该死”,继而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蛋,确认他确实真的睡着后,无奈地从他的臂膀里面钻了出来。
她如今是真心明白了她对白匪阳的一番心思,原本想着若是他真的同她要了什么,她也是会给的,却万万没想到他竟能喝酒把自己给喝倒了。
他清醒时的样子威严又冰冷,而他醉酒的样子却是让人觉得分外迷人。
她念了个咒术,把他给一把横打着抱了起来,轻放到了床上。
她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张天仙般的脸怎会有如此多的心思,册子也就罢了,他提这提的问,像极了春闺的怨妇问出来的问题……
得亏了他生得如此好看的一张脸,她又是真心喜欢他,自然也不会同他多计较什么,只觉得那是他醉酒的胡话。
不过想来那册子应是他赠与她最后的纪念了,她粗略翻看了一遍,满是人名,她以为他别有深意,便把册子给藏在了怀中。
想着日后很难再看到如此俊美的脸庞了,她看了好一会儿,方才恋恋不舍地从他的书房中离开。
临了,还特意嘱托林雾要给他准备些醒酒汤,林雾虽是一副同她有仇的样子那般看着她,却也是应承了下来。
师父安排事情一向很妥帖,在她回到洛府不到几日后,便有魔精用了隐身咒进了洛府来同她交接。
此时,恰逢她同白匪阳的事情在都城大街小巷中传得沸沸扬扬。
康怡夫人一日要在她面前哭好几回。
她这个凡间的娘亲倒也不是嫌她丢人,而是觉得如此任性的小女儿若是失了二殿下的庇护,在这诸事繁杂的都城会生活得分外艰难,旁人又会因二殿下的这层关系在,而对她另眼相看。
连自大婚后很少见到的洛如泱也为了宽慰康怡夫人和她,而暂时搬回了洛府。
她正累得头疼,又不敢出门透气,那魔精来得正是时候。
不知师父是不是对果子精有什么特殊的执念,来同她交接的也是个果子精,不过是只她向来最讨厌的附蛇果精,名唤月月。
月月名字听得虽天真,面容却是长得极为妖艳美丽,绝对比她这张脸更加绝色,一颦一笑更是别有韵味。
一想到这月月要用她的一张脸在凡尘中继续生活下去,符星颜便觉得属实有些可惜。
“我那凡间的娘亲一贯宠爱我,她若是要求你做什么事情,你便只听得她的话作便是,终究她待我是一片真心。”符星颜一只手托着腮,一只手拿着苹果,啃得倒是十分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