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裹挟着真气的一掌向着墨炘拍来,墨炘一时间已经是可以感受到一阵阵掌风微微刺痛着自己的脸颊,然而就在此时,一道破空之声从墨炘的身后传来,化作一道白光从墨炘脸侧呼啸而过,随后重重地砸在了那黑衣蒙面人的手掌之上。
那黑衣蒙面人顿时吃痛,顿时止住身形,再看那道白光,却是化作一块白色印玺悬停在半空,不由得令那黑衣蒙面人瞳孔微微一缩。
“苍龙印?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对,这仅仅是一件仿品罢了,可纵然是仿品,也必定是按照真品来仿制的,所以这苍龙仿印的主人是”紧皱着眉头,黑衣蒙面人看向了那苍龙仿印飞来的方向,却见远处一道白色身影正在奔袭而来,而在那白影之后,一道绿色的倩影亦是不断追赶着。
墨炘亦是不由得回头,在看到那白影之后,眼中不由得微微一亮,一丝欣喜之意浮现在脸上,而随即,墨炘蓦然想到自己现在正身处险境,却也是慌忙向着那白影大喊:“龙陵!莫要过来、快逃!此人乃是筑基境中阶强者!”
然而,龙陵却仿佛是未曾听见一般,几个呼吸,便来到了墨炘的身边,筑基境二重的气势顿时激荡起来,气息还略微有些虚浮,显然是最近才刚刚突破的。
而那黑衣蒙面人见到龙陵,神色之中却也有着一丝戒备。
“墨炘,你没事儿吧?”
见到赶上了,龙陵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但心头依旧是有些不放心,却是轻声问道。
墨炘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但那脸色却依旧不怎么好。
本以为提醒了龙陵之后龙陵便可以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但是他却没有想到龙陵居然会不管不顾地冲了过来,现在两个人都身陷囹圄,一时间确实不知道究竟应该怎么脱身了。
嗯.好像还不止两个人,龙陵带来的这个姑娘好像也被拖下水了。
不过这姑娘好像是有点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
而那黑衣蒙面人的目光,却是始终没有离开过龙陵,当看到那苍龙仿印被龙陵收在手中,那黑衣蒙面人的面色却是更加肃然。
“你叫龙陵?
龙.陵?”
那黑衣蒙面人开口,声音沙哑,听不出悲喜,但那眼神中的戒备却是如何也掩饰不住的。
见到这黑衣蒙面人这副模样,墨炘却是心头微微惊讶,这个筑基境中阶的黑衣蒙面人居然会对一个刚刚突破筑基境二重的龙陵心生戒备,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再看龙陵,似乎却是知道这黑衣蒙面人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一副表情,嘴角竟是不由得浮现出一丝轻笑,随后首先开口:“看你这副样子,应该是认识这是苍龙印的仿印吧?
这仿印虽然只是一件三品灵器,但是这苍龙印代表了什么,我想你是清清楚楚的。
有我在这里护着,你胆敢动他一下试试?”
龙陵声音平淡,但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一般,而那黑衣蒙面人的眼中却是微微一冷,墨炘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的眼中浮现出了一丝丝的畏惧。
一个筑基境二重的修者,居然可以反过来去威胁一个筑基境中阶的修者,这龙陵手中的苍龙印仿印究竟是一个什么东西?
墨炘不由得好奇,而再看段糖,眼中亦是浮现出了一抹不可置信的神色,而那看向龙陵的目光中却是不由得微微警惕了半分。
你胆敢动他一下试试?
赤果果的嘲讽,然而这少年手中捏着苍龙印的仿印,其身后的身份是什么更是不用多说,一时间,这黑衣蒙面人亦是左右为难。
冷哼一声,黑衣蒙面人伸出手来,凌空一捏,而墨炘却是微微一愣,还未来得及反应,便感觉到储物石戒中一阵儿波动,心头一动,在墨炘的意念之下,皇都学院的令牌从储物石戒中浮现而出,随后竟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化作了齑粉。
墨炘顿时一怔,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却听那黑衣蒙面人冷笑出声:“好,我不动他,但是他没了令牌,此次皇都学院第二次试炼的资格亦是没了,哼,也算是我对雇主的交代了!”
说罢,那黑衣蒙面人又是一伸手,随后一掌印在了唐无双的脑袋上,之后,便见唐无双的脑袋如同西瓜一样轰然爆开,却是当场死的不能再死。
对于唐无双的死,墨炘心中并没有什么感触,甚至于有一些微微的舒适,但是自己的皇都令牌就这么被毁了,失去了此次试炼的资格,却是令墨炘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
另一边,龙陵亦是如此,这黑衣蒙面人怎么说都是筑基境中阶的实力,也许是摄于他的身份不敢对墨炘动手,但是毁去皇都学院令牌的事儿,龙陵却也是无能为力。
而之后,那黑衣蒙面人黑着脸,随后化作一道黑影,以极快的速度遁去,消失不见了。
“应该是皇都学院的内部人员,可能是学院的导员之一。”
沉着声音,墨炘冷声道。
若非学院中人,根本没有能耐去凌空捏碎学员的皇都令牌,这是必然的。
由此看来,这皇都学院之中也并非像自己所想的一般那般公平啊!龙陵微微点头,冷着脸,好半晌,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看向了墨炘:“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没了令牌,就算你能击杀全部的追猎者,也是徒劳无功罢了。”
而墨炘却也是耸了耸肩,一脸无奈。
就刚才那个情况,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已经是极其不错了,现在住不过是失去了一个皇都令牌罢了。
不过唯今之计,却也没有丝毫的办法,当初将学员从森林区域向其他区域送的时候,想必那些导员已经给没有令牌的学员做了标记,不然他们如何去区分追猎者与避亡者?
而现在墨炘没了令牌,却也只有认命罢了。
而另一边,段糖却是翻了个白眼:“没有令牌,去找一个避亡者,把他的令牌抢过来不就得了?
在这儿唉声叹气干嘛?”
顿时,墨炘与龙陵对视一眼,双双怔住。
对啊!没有令牌去抢一个便是,哪有那么麻烦?
而墨炘亦是脸色微微肃然,从现在开始,他的身份就变成了追猎者一般,去狩猎避亡者,抢令牌,不然的话,就会失去这皇都学院的试炼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