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重焱的进化
他缓缓地放下了那颗白到透明的水晶,此时水晶居然浮现了一根根血丝,仿佛在寓意着不详,剑尊眼里浮现了一丝满意的神色。
姜辰,你们死定了。
不等他需要出手,这人就自寻死路了。
“云海极草中的药王,岂是这么好摘的,哼!”
姜辰正要摘取,一股强大的力量却将他弹开来,等他直起身来,却发现周围的景物不知何时换了一副样子,那根硕大的云海极草不见了,周围一片残垣断壁,面前放着一颗淡红色的蛋,蛋上有着许多古怪的纹路。
缓缓流转着,似乎在吸收着天地间的精气。
重焱一见异常激动,立刻扑了上去,翅膀拼命拍打着。
“哟,我们重焱的祖宗居然是一颗蛋啊。”姜辰打趣道。
重焱不管不顾,似乎对这颗蛋有着相当的迷恋一样,拍打了好一会,这颗蛋仍是毫无反应,他瞪大了眼睛,像是有些沮丧。
重焱刚才从那颗蛋上跳下来,蛋壳已隐隐有裂开的痕迹,里面射出黄光来,好像这颗蛋蕴藏着强大的能量,似乎是重焱的这一番拍打,让这颗蛋里的东西有了共鸣,挣扎着硬要出来一般。
姜辰一愣,不会吧?莫非这颗蛋真是重焱的祖宗不成?
他只是说说罢了,重焱的祖宗应该很老了才对,怎么会才是刚孵化的状态呢?
“姜辰小友。”老者脸色一凝,迅速拉着姜辰跑远,“小心!”
话音刚落,那颗蛋四周立刻燃起一圈绚烂的火焰,直接爆炸开来,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姜辰感到浑身无比炽热,好像要融化一般,青筠更是难受得很,紧咬着唇,好不容易才忍住从脚跟传来的那股撕裂一般的剧痛。
她额头大滴大滴地冒着汗水,心有余悸,若不是谷尊拉她跑得远,恐怕她的这具肉体和元神都在这无边的烈焰中一起神魂俱灭了。
青筠蹙眉,碎发被汗水打湿,都黏在额头上,看起来有几分憔悴可怜,她颇有些忌惮地说:“这火.到底是什么,如此邪性?”
眼前明明只是普通的橘黄色火焰,火苗却一阵高过一阵,单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头晕目眩,姜辰身体强悍,却仍觉得承受不住,重焱还在里面,但不知为何,姜辰并不担心,反而觉得这是重焱命中注定的归所一般。
“没想到今天真让老夫见了这种东西。”谷尊摇摇头,火光照得他脸色有些发黑,眼里意味不明,“来自地狱的无尽烈火!”
谷尊面对二人疑惑的眼神,不紧不慢地道:“为了封印住万古魔渊中的怪物,上古人类阵亡了许多,这些火焰都由亡魂化成,自然凶猛无比。”
姜辰有些忌惮:“这火焰生长在这里,是在守护什么禁忌么?”
谷尊没有证明回答他,反而笑笑:“守护遗迹的无尽火海都是由人类先祖的亡灵与怨念化成,莫天邪那老小子,不知用什么手段,居然将那些火焰都给熄灭了。”
“这”谷尊说着,姜辰也着急起来,重焱在里面到底干什么?居然连现在都没有出来?
这时,温度骤然低了起来,众人身上都感到了一股寒意,只听一阵啾啾的叫声,重焱居然从里面飞了出来,那颗蛋周围依然燃着零星火焰,不过已经构不成什么威胁。
重焱的体形比以前大了一倍,羽毛七彩绚丽,十分漂亮,一只坚硬的椽十分锋利,眼神也坚毅了一些。
姜辰靠近,发现重焱羽毛闪着一种极夺目的色彩,体温也烫得惊人,姜辰有些愕然,重焱将这火焰给吞了?
好小子,可真是猛啊!
姜辰用力摸了重焱的头一把。
“姜辰小友。”谷尊也很惊讶,“你这只灵兽真是难得啊!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老夫今日才知道,这小雀儿,居然吞下这样猛烈的火焰!”
谷尊看向重焱的眼神热切又嫉妒,简直巴不得把重焱揽到自己怀里,据为己有一般。
没想到重焱连这样的东西也能吞,姜辰慢慢摸着重焱的脑袋,自己可真是低估这小家伙的属性了。
“叮!收获来自谷中至尊震惊值三千万点!”
“叮!收获来自青筠震惊值四千万点!”
那只蛋的壳已经碎裂,重焱吃得很饱,躺在姜辰怀里也是一脸满足,这场麻烦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重焱将那些业火给吞了也算有功。
“做得好,这次多弄点月精奖励你。”
“啾啾。”人家不要月精,月精什么的,配不上人家啦,人家现在要太阳的精华!
“咦,重焱。”姜辰盯着比以前羽毛华丽许多的鸟雀,“你不是偏向阴属性吗,怎么,现在换口味了?”
“啾啾。”就是换了,人家不管,你快给人家弄来!
“好好好。”姜辰摸了一把重焱柔软的肚皮,心里盘算着,吸收了亡灵业火的重焱,口味也变刁钻了,以后弄食物得多给它费点心思了。
重焱安详地躺在姜辰怀里,半眯着眼皮,羽毛华丽异常,令人看了就挪不开眼去,它的爪子也比之前锋利许多,简直如同刀刃一般,闪着凛凛的寒光,爪子上已经覆盖了一层晶莹又柔软的鳞片。
阴阳属性,重焱恐怕是在发生某种进化。
姜辰知道重焱来历特殊,也不紧张,重焱要什么,自己给它弄来就是了。
“啾啾。”重焱突然睁开眼睛,响亮地鸣叫几下,似乎对前面的东西很感兴趣,催着姜辰快走。
“好好好。”姜辰抚摸着安抚,“我们马上就走。”
三人离开后,蛋轰然破碎了。
重焱极有精神,不停地张望着,幽蓝色的眼睛一眨一眨的,重焱一直是只懒鸟,少见这么活跃。
姜辰心中打鼓。
“重焱的祖宗不会真在这里吧?”
一想到重焱的祖宗是何等古老的灵兽,姜辰心中突然压力倍增。
重焱像是被姜辰抱得不舒服,突然飞了出来,啾啾叫了一声,一下子撞在一根金黄的细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