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重瞳少年
林烈看着临渊和刑罚长老远去的身影,流下了眼泪。
这一切原本是属于他的,却被别人夺去。
这让他如何甘心!
他的眼眶一片微红,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思及自己母亲身亡和流浪的苦楚,他还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呵这贱人.”风中,林烈头发微扬,一拳轰然捶在树干上,一株参天大树缓缓倒下,“没想到,这人渣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居然真的抛弃我们母子!”
姜辰明白他的心情,却无法安慰,只能拍拍他的肩,以示体贴,眸中微光一闪:“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要是这老混蛋真成功了。你想报仇雪恨可就难了!”
林烈用力地点点头:“我才不会让他成功的,我才不会让那个野杂种夺走我原本的一切!”
“好兄弟。”姜辰温言相劝道,“现在,我们先去那里找找,一定要将雪玉蟾蜍抢先拿到手。”
林烈按捺下自己的情绪,脚尖一点,跟着姜辰去了危险无比的魔窟深渊。
魔窟深渊是一个充满死亡气息的危险地方,要不是听掌门亲口所提,他们绝对不相信自诩名门正派的武月宗居然会有这种地方,四处充满裂缝,燃烧着火焰,踩在下面,脚心能感觉到炽热的温度。
仿佛下一秒,那些火焰就要涌上来将两人吞噬。
有些裂缝底下就是万丈深渊,两人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寻找可以踏脚的地方,林烈有一丝担忧:“临渊要是在这里,我们一定必死无疑。”
姜辰嘴角扬起一丝冷笑:“让我们死?功法可还在我们手上。”
林烈不吭声了,不过这里实在是危险,两人只有互相扶持着才不至于掉下去,即使姜辰在自己领域内是万能的,在这里依然感到一丝丝压力。
这时,姜辰突然感到火焰中央有一个长相俊美双目重瞳的少年,正在那里打坐修炼,令人吃惊的是,他是坐在火焰中央的,那些对于常人来说足以致命的火焰,他却安之若素,嘴角甚至有一丝丝微笑。
仿佛在享受一般。
旁人避之不及的邪气,对他而言竟好像天然养料一般,怡然自乐。
怪物。
即使是姜辰,也忍不住心中一凉。
少年的功力异常强烈,好像在不断吸收火焰,加强自身,林烈顿时脸色苍白。
“他在什么级别?”
“武王。比我强。”林烈缓缓地说,像是有些极不服气的样子。
姜辰大吃一惊,这少年看着才十六七岁,居然已是武王了,才修炼了多久?
下一秒,林烈紧紧捏起了拳头,咬牙切齿,巴不得将火焰中的那个少年生吞活剥。
“怎么了?”
“他就是那个野种。”林烈吃力而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眼里喷出火来,“这幅长相.这重瞳,我一定不会认错的,他尚在襁褓中的时候,我见过他一面,我真后悔,当时没有摔死他”
林烈脸上流露出极其惨然的笑,面孔看着令人一阵发毛,姜辰赶紧拍着他的后背以顺他的气,承认自己的敌人自己永远追不上,这的确是一件让人万分难过的事。
“没事,以你的天赋,日行千里追上他还是一件容易的事,实在不行你还有我。”
林烈惨然一笑,眼里酝酿着熊熊怒火:“若不能亲手手刃这孽种,怎能消我心头之恨,旁人如何能取代我,看到这杂种身上的魔气吗?”
他脸色惨白。
“证明临渊已经成功了!”
“吓?”姜辰吓了一跳,仔细观察着少年身体,果然有一根根纹路,散发着丝丝魔气,骇人又充满强大威力,世上怎可能真的存在这样的人?他的心底一凉。
赶紧安慰道:“你别多想,世界上怎么可能存在这样的人,可以号令一切魔兽?”
实在是太荒谬了。
姜辰摇摇头。
那什么概念,证明他一开始就站在了世人修炼的顶峰!
魔兽的强大无法估量,但任何一只魔兽都能被他驯服,可不可怕?
姜辰的话勉强让林烈好一点,只是他还是有些无法接受这样的刺激,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姜辰找了个少年看不到的位置,偷偷带着林烈绕到了底下,眼里燃起了光,据说,雪玉蟾蜍就在这里。
有了雪玉蟾蜍,林烈的血脉就能更进一步,突破武皇不是梦,姜辰邪邪一笑,这个野杂种也需要,也可以给姜辰报仇雪恨!
“我们赶快抢先一步拿到了,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他气死的样子了。”姜辰说。
林烈点点头,脸上总算露出了一丝笑意,只见那只雪玉蟾蜍正在火焰里站着,脸上露出惊讶又呆萌的表情,那副表情简直像等着人去抓一般,姜辰一挥剑,那些火焰顿时自动让开一条路。
林烈在姜辰背后张大了嘴巴。
“天,这么多地狱魔火,姜辰一挥剑就能让它们全部静止了,我到底要修炼多久,才能达到他的境界啊?”
即使是好兄弟,林烈也忍不住羡慕嫉妒恨。
“叮!获得来自林烈震惊值五十万点!”
对于旁人来说危险无比的地狱魔火中心,对于姜辰来说却轻如弹灰,不过一刻钟,姜辰已经回来了,将温润晶莹的雪玉蟾蜍交到了林烈手上。
林烈露出了笑容。
“那我在这里服用?我已经迫不及待变强要给这小混蛋一个惊喜了!”
姜辰点点头,林烈刚要捏碎口服,地面就突然一阵震动,那些地狱魔火蔓延上来,幸好姜辰挥了挥手,林烈才免于了被烧成灰烬的结局。只见地面一座小山徐徐升起。
一阵恐怖无比的气息几乎压得林烈踹不过气来,一个和人一样高的头缓缓地探了出来,那居然是龙。
通体乌黑,如同金属,神兵利器都难以在上面削出半分伤痕。
一股让人难受的强烈气息弥漫在两人周围。
正是魔龙。
魔龙的脑袋上坐着一个少年,黑发重瞳,面容俊美,一脸似笑非笑,正像打量着死人一样打量着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