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人……”手中的抹脚帕落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接着震惊的尖叫声“来……人……”
很可惜,只喊出了一个字,剩下的声音消失在喉咙处,便跟随自己夫人同去了。
回头看了一眼床上和地上的人,眼神轻蔑,完完全全透露着冷酷无情的样子,怎么可能是刚才那个胆小怕事的桑儿!关上房门,纵身一跃,消失在雅芳殿屋顶。
浴房外伺候的两个婢女相互看了一样,都听到了从雅芳殿传来的一声惊叫,虽然短暂,可她们确实听到了。
想到二人身边新来的那个丫头,猜想是否是做事不利引起夫人不高兴了。
二人皆向屋内禀告道“宗主,奴婢们刚才听到雅芳殿传来一声短暂的惊叫,是否需要奴婢们前去伺候查看?”
“你们说什么?快!随本宗主立刻前去!”正欲解衣沐浴的虞浩轩一听门外的禀告,顿时心慌失措,慌乱的边走边系好衣服,直奔雅芳殿而去。
推开门,便看见了地上的婢女,一地的鲜血自脖颈处漫延出来,浸湿了一大片衣衫,已经气绝身亡,而且是一击致命!
“来人!传令封锁宗内,不许任何人出去,无论何事!无论何人!”大声吼道,下人领命便极速去执行。
骤然停下,站在门口,不敢前行,他慌了,呆了,双脚似乎已经生根在此。不能再行进半步。
两个婢女颤颤巍巍的去查看夫人的情况,刚到床边,‘扑通’两声,双双嚎啕大哭出来“夫人!”
看到两个婢女的跪下的那刻便预感到了,直到哭喊声传来证实了他的预感!
一个趔趄,暗暗闭眼凝神才稳住自己的身子,双眸才从地板缓慢的移动到那一抹身影上停住。
顿觉足下千斤重,短短几步的距离,却走了十几步有余。
看着她圆睁的双眼,充满了不可置信,满眼的惊恐。
瞬时眼泪溢出眼眶,扑通一声,亦跪在了千怜月脚边。
“轩郎,你看这彼岸花漂亮吗?我会等着你回来的,哪怕一辈子我都等的。”
“轩郎,我等到你了,真好!我曾希冀你来时彼岸花已盛开如荼,果不其然,你就回来了!都说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可我不要嘛,我就想时刻跟你在一起。”
“轩郎,宗上之事我一应支持你,不论对错,不论何人,我只认你是我的郎!”
“轩郎,我……有喜了,你高兴吗?”一句句的话语回荡在耳边,就如昨日一样。
颤抖着双手执起那双曾经握过无数次的葇夷,但如今却已毫无血色可言。挥手退下多余的闲人,他此刻只想静静地和她呆在一起。
“好啦,阿月。不怕,为夫陪着你,我把其他人都退下了,就我们两个,没有其他人,我们不怕了。为夫会一直陪着你的……一直……”
撑起身子坐在床边抱起了她,右手颤抖着阖上她的眼睑,轻柔的引着她的头靠向自己的胸膛。
“阿月,外面景色正盛,为夫抱你去看。”蹒跚着脚步走出房间,轻拥着她坐在树下。
这些彼岸花是为她而种,只因她喜欢,他便亲手种上。看着眼前的景色,宛如和她初见时的一样美好。一样的美景,一样的人,只是她已不在温暖。
“阿月,有些话你在时我没说过,可我今天想说,你且听着,好吗?你是我虞浩轩明媒正娶,也是心之所想的女子,此生只此一次!人在同衾,死亦同穴。此生此世,生生世世,永不离弃!如果背弃,我愿永堕无间地狱,永生永世徘徊其中!”
满院的彼岸花随风摇曳,他仿佛看到了她为他起舞时的身影,真是美极了。
笑容浮上嘴角,却满是凄凉苦楚!低头看着怀中的她闭着双眼安静沉睡的模样,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尽数撒落在嫣红的花瓣上。
一个时辰之后,抱起怀中的人儿,回到房内。低头温柔仔细的擦干净她身上的血迹,轻抚着仪容,注视良久,才收回视线,替她盖上被子。转身眸底却是一片猩红。
书房
“把人带来,我有事要问!”背对着属下人平生说道。“是!宗主”转眼消失,不一会押着一中年男子进入房内。
原本正欲在房间歇息下的管家-虞勉,忽听外面丧声四起,开门问道何事,一小厮哭泣着如实告知道“虞夫人被刺杀身亡了!”一听脑袋一阵轰鸣,跌坐在地下,一脸恐惧和惊讶!
果然,不会这么简单的!想起自己是自作孽不可活,继而关门坐在地上也不挪动半分。直到突然被虞浩轩身边的贴身侍卫破门而入,才从地上被迫起来。
“宗主。我认罪”还未等虞浩轩开口问话。虞勉自行跪下认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