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那是几乎存在于神话纪的东西，遂古之初，曾传闻有仙人现世，但那不过是哪怕在遂古都是传说的东西，后人只能通过古老而残缺的一些传承中凤毛麟角的记载，去猜测，揣摩。
哪怕是在遂古大帝、人皇横亘世间的年代，纵然他们战力不可一世，令天地黯淡日月无光，一帝出世百族臣服，动辄数百位面坍塌的岁月里，也不得不屈居于“仙灵不出，谁与争锋”的名头之下。
可见无论古今，仙对于人，都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让人生畏。
古往今来，能够对仙根本无所谓的人，算来算去，也唯有叶辰一人了。“那是什么东西，劳资根本不在乎。”
长生，叶辰所欲也，仙，不过是长生路上的路人罢了。世人追逐仙，妄求长生大道，叶辰则不然。
只要符合他的利益，成魔也是无所谓。如今的自己不过是凡俗中的霸圣，但他无比相信，只要能打得过，仙，杀起来的手感，跟人也没什么两样罢了。
“遂古天地之气异常眷顾那些天之骄子，甚至传闻有一些千万载沉淀下来的混沌气息，在那段岁月里诞生了许多绝世强者，有男有女，杀伐无数。”
“他们有人为一己而战，战天斗地，或者为了最强，或者为了长生追寻仙道，这样的人，总是喜怒无常，但凭自己喜好，动辄屠国灭族，大陆敬畏之，称之大帝。”
“大帝出世，寸草不生。历史上还没有哪个大帝没有过一次性灭绝十万公里生命的记载。”
谢御跟叶辰复述前人记载，渐渐神采飞扬起来，陷入缅怀与向往。
那时候的存在，如果不是上头有个莫须有的“仙”压着，就是大陆最强，让人无限遐想。
“当然，并非所有强者都是只为自己，有的种族本来濒危，饱受压迫，他们中出了绝世的强者，往往会为了振兴种族而奔波战斗，这样的存在，便是一个种族的皇了。”
“我们的人皇，前前后后也有五六位之多。”
比起大帝的飘渺无拘无束，不为世俗而战，人皇则不然，他们的陨落率，高出许多，因为要与异族战斗。
大帝横行大陆，人皇则是与族人抱守一隅。
下面的话，谢御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对于和仙的碰撞，古之人皇，大帝中有时候也有经历过。其中大帝，因为常年游历大陆，更容易遇到。”
叶辰插嘴道:“比如东皇太一？他应该是只顾自己的大帝类型吧，而且东海秘境的灵果，他不可能不知道来历吧。”
东皇太一，境界很可能有霸尊，还在霸圣之上，这不是危言耸听。因为古时候的人，因为天地之气异常浓郁，修为更精深是很正常的事情。
叶辰本来也没打算找此人算账什么的，但现在既然连仙都牵扯到了，那还怕区区一个霸尊个卵。
谢御点点头，缓缓道:“夫君说的没错，东皇他确实跟仙迹有过接触，虽然不是直面仙人，却也差不多了。”
“因为他，碰到的是当年一位上界仙人的药园碎片。此药园因为空间不稳定的关系从原位面脱落下来，虽然被原主人召唤回去大部分，可是依旧有一小部分散落在下位面。”
“其中一个药园碎片当年在霸血大陆被发现，东皇在四方混战中用空间秘术封印了一部分到东海，但他本人也不幸陨落了大半具肉身，连魂魄都被封印到东皇钟。”
后来，空间秘术合拢，那片封印之地自然关闭，形成沉睡了十万载的东海秘境。
在这随后的数百年后，遂古时代就诡异结束了，天地之气凋敝，大帝渐渐凋零，甚至大多数都是不知所踪。
叶辰听闻此女讲述到这里，哪里还不明白，东皇这次出世，也许是贼心不死，想继续发觉仙人的其他药园碎片。
毕竟，十万年，对于霸尊而言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数字，昔日故人纷纷诡异离开，其他药园的下落，也许保存还很完好。
叶辰才不会天真的以为，一些灵果就是其中的全部，他服用的，不用说也是最低级的灵果。
“东皇答应给你什么好处了。”叶辰不得不先问清此事。
曾经的他和南风一道去往东海，结果此女被东皇一番蛊惑，要对他不利，叶辰果断让她死一次。
如今叶辰不想重蹈覆辙，不为跟此女关系如何，就凭东皇太一这老东西想要用同样方式坑他两次的话，除非此子先死一次。
叶辰倒是不排斥此女邀请他加入的打算，因为可以接近东皇太一的话，叶辰不介意报此暗箭之仇。
“夫君，本来我不想让你也知道此事的，因为……唉，据说一位半仙身份的传人，也在寻找此药园，并且一连找寻了十万年之久……”
“当然，东皇太一不可能把这个风险告诉我。这是我自己调查到的。”谢御有些苦笑的摇摇头:“这般风险确实巨大，但是我想，还是告诉你比较好。因为我觉得吧。”
谢御认真的看着叶辰道:“你很强，未来会更强，但是越是如此，我越应该提前告诉你，那条路，是一条……归路。”
叶辰，心里如同流过一泉寒流。归路，对于凡人是个很美好的词，对于修炼之人，却是个噩耗。
强者要的，是不归路，不是和芸芸众生一样的生老病死的轮回。是超脱，是超强。
“霸尊之后，只能静待生命的尽头。”谢御轻声说道，“这就如同没有霸气的奴役，只能一辈子修炼拳脚，强身健体，而永远无法凝结属于自己的霸气之兵。”
叶辰明白了，这不是自己的问题，也不是霸气的问题，也不是众生的问题，而是体系的问题。
就如同朝生暮死的昆虫，纵然获得钢铁般的异能力量，也是朝生暮死。
就如同长寿著称的王八，哪怕从八百年多活到八千年，它也要死。
体系问题。霸气体系的尽头，是霸尊，但不是永恒。
“夫君，我希望你变强，希望你最强，但不希望你最强，却最绝望。”谢御轻轻抚摸着叶辰的臂膀，“所以我要告诉你，遂古结束的前夕，一位路过此界的仙，曾经被无数人皇，大帝围攻过，因为为了天地凋敝之前，最后的那一丝仙缘。”
杀仙，夺宝。
“然后呢？”叶辰终于有点好奇了，原来他们是这么作死的，怪不得现在大帝这么少，霸圣称大王。
谢御翻个白眼，吐舌道:“死了呗。”
居然要跟这样的存在为敌，叶辰也有些忐忑起来。好在那位大仙应该早已离去了！
“不过，如今这个半仙，虽然不及仙人百分之一，也是有些棘手。”
叶辰闻言，心里一动，这说的不会是璃吻吧。看样子此女，修为居然如此精深，真是个不可多得的演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