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我留下助月影渡过此劫!”说完,紫龙君又重新坐定,“蓷儿,不可再惊扰我!”
“无念哥哥,明雾带人要来抓我,我担心此时六皇子……”
“明雾……永儿……”紫龙君刚抬起的手又放了下来,赤龙君不知这边发生了什么,但他见刚溢出的一股灵流消失在了紫龙君身前,怒喝了一声,无念!
蓷儿凑上前来,道:“师父!紫龙山灵力充沛,我可助赤龙君缓解些痛苦,让我……”
见紫龙君点了头,蓷儿赶紧坐定,双手运气,一股轻盈的蓝光在蓷儿身边腾起,蓷儿又看了一眼赤龙君,闭眼入定时一行热泪留下,被腾起的灵流接住,送向了赤龙君的方向。
紫龙君又揉搓起自己的太阳xué,皱着眉头,“末儿,出了何事啊?”
雨末知道紫龙君刚刚被蓷儿从入定中惊扰,此刻也是头痛难耐,就跪到紫龙君身后,要帮他按摩,手刚碰到紫龙君的额头,就被紫龙君一掌推开。
“无念哥哥!我……你……”
“默君,你坐远些……说话……不可这么近,更不可触碰……月影,会……不高兴的!”紫龙君磕磕巴巴说完,突然有了些脸色微红,眼中含着微怒。
雨末哦了一声,稍稍拉开了些距离,坐到了紫龙君的旁边,“紫龙君,刚刚蓷儿听到明雾带人来抓我,所以我们躲了起来……”
“有危险,你和蓷儿躲了起来,不管我和月影吗?”紫龙君放眼赤龙山的迷阵,似乎在查看有没有漏洞。
“哎呀,紫龙君!明雾抓我是为了控制你和月影,只要我不被他们抓到,你和月影都不会有危险的!再说,月影此时,谁能抓他下来啊!”雨末又突然想起来问道:“无念哥哥,你有没有想起来,天怒要多久才能止息啊?”
“我受天怒之罚都是在龙潭洞内,那洞里不识晨昏,我只觉得是很久,似乎有从生到死那么久,每一次都像死过一回一般!”紫龙君说完,又陷入沉思,低着头点着自己的手指头,雨末不敢打扰,也不敢回头去看赤龙君,忽觉腹内轰隆,再看天,晨曦将至,已经一天一夜不曾进食,就趁紫龙君思索之时也闭目蓄锐,重习修灵之法,采天地之灵气,吸日月之jīng华,以续肉身之更新。
“坏了!”雨末修灵不如紫龙君功力深厚,入定不深,胡思乱想之间,突然想到,“迷阵围山,青龙君就进不来了啊!”
“要他何用?”紫龙君倒是很镇定,也略有嫌弃的回答,“他来不益,徒然添乱而已!”
“无念哥哥,青龙君可是神界的至尊,之前神界不都是青龙君主持大局?怎能无用?这天怒与天罚,难道……”雨末说着说着,又暗自琢磨起来,难道青龙君根本就不知道?明君也不知道!如果明君知道天怒是因主神而起,又怎么会用天怒责罚青龙君,青龙君又怎会平白无故的挨那一顿藤鞭?他们都不知道,那明霁如何能够准确的说出天罚已至?
东方突然一道红光冲出,紫龙君看着那道晨曦之光,骤然睁大了双眼,“日出!”
雨末也看向东方,瞳日映天,带来了曙光,红光万丈,撕裂了黑夜,晨光虽好,可此时哪有心情欣赏?
“日出!”紫龙君又默念一句,雨末却不再有兴趣去看。
“日出而至,日出而息!”
“什么?紫龙君,你是说天怒是从一个日出到另一个日出,就是一昼一夜!”雨末突然想到昨日刚进神界那道地裂,正是随着日出而至,雨末紧张的站起身,一边关注着东方的红日越来越大,一边观察着天怒附近的动静。
红日终于完全冲破了山缘,天光大亮,地裂未至,但天怒未止!
从希望到失望,雨末不忍去看赤龙君,双膝跪地,看着赤龙君身下的那条血河流进一条又一条地裂,要怎样才够?
雨末数了数烈焰堂周围的地裂,一共有足足三十条,若每日一条地裂,算上路上的时间,明霁是天罚已至十日后才从默城出发去西陵国北境的,他难道不怕这天罚之恐怖?他为何要等天罚到如此严重才去通知?
☆、天罚3
迷阵已将整个神界都笼在其中,而此时整个神界却已空空dàngdàng,只有雨末、紫龙君、赤龙君和蓷儿四人。
“默君,喝碗jī汤吧!”蓷儿将碗举到雨末跟前,雨末正要去接,却见烈焰堂上突然一道紫光闪出,瞬间大地震动,支撑天怒火网的楠木柱子轰隆隆倒了两根,紫龙君也被异动惊扰到,收了手中的灵流,起身朝着天怒张望,紫光流窜一阵,所过之处,烈焰止息,藤蔓收缩。
雨末赶紧冲到烈焰堂上,举起双手,将从藤蔓中跌落的赤龙君接在怀里,“月影!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