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龙君掀开锅盖,扑鼻的香味飘出,赤龙君眯眼点头,自己拿过空碗舀起jī汤。
“这样的男人,为什么要嫁他?”赤龙君喝了口汤问道。
“婚前他自然不是这样!哎,也怪我瞎了眼睛!”苏黛眉又端过一个小锅,里面有肉有菜,“他看重了我家的家产,哄得我父母都昏了头,我也是…可是,婚后不久,他就夜不归宿,留恋在我家各地的青楼,还把青楼里的姑娘收了外宅。”
“他还有几个外宅?我明天接着烧去!”赤龙君一边说,一边接过苏黛眉递过的酒杯,一饮而尽。
“烧的也都是我家的钱!”苏黛眉笑着又给赤龙君斟满了酒道:“他不过是欺负我家没有男丁,妹妹尚年幼,没有婚配,他作为我家的女婿,父亲还要靠着他去打理青楼。”
赤龙君扯起一只jī腿,提着手里啃着,又问:“那我烧你家青楼,他怎么不管?”
“本来是该他管,也是娇娥气不过要去逞能,这次她把你抓回来,也是给我家长了脸,让我父亲能下定决心…”苏黛眉说着眼圈红了起来,“我是可以休了他,可是父母又要发愁家业,世上挣钱的路有千万条,我家偏偏是个开青楼的!看得太多的假意虚情,还妄想有什么好姻缘!”
赤龙君道:“青楼里一样有真情,再说我看你父亲就是个痴情的,你家这么有钱,却只有你母亲一房夫人,若他也是三妻四妾,哪能只有你们姐妹俩?”
“父亲那哪里是痴情?”苏黛眉被赤龙君逗笑了,“他不敢纳妾,是因为我母亲凶悍,他不敢!倒是想呢!”
“我也被抓回来有些日子了,还没见过你的父亲!”赤龙君收了碗筷,又接过苏黛眉递过来的茶水。
“你在府里不去烧青楼,他就不急着见你。最近他也是忙得焦头烂额,加上我天天早上起来就犯心疾,也是难为他老人家,日日为我焦心。”说着苏黛眉和赤龙君都是一阵坏笑。
“明天早上还犯病吗?”赤龙君问。
“你说呢?”苏黛眉问。
赤龙君吃饱喝足,很是肆意的往chuáng榻上一靠,“也差不多了吧,庆枫其实也挺忙的!”
苏黛眉收拾了小桌放到了chuáng边,靠到赤龙君的身边,“那好吧!庆枫彻底医好了我的心疾,也是你的大功一件,烧青楼的事,父亲也不会太为难你!”
赤龙君低头看看一旁的苏黛眉,问道:“你的心疾,彻底好了?庆枫…”
苏黛眉又是一阵坏笑,道:“我本来就没有病!我只是不想见我那夫君,就假托有疾,不让他近身,他倒是一直急着想赶紧让我怀上身孕!”
“你们家虽没有男丁,这姐俩倒是都厉害的很!”赤龙君竖起大拇指赞道,“等你下次嫁人,可别再嫁个花心的男人了,总是这样伤心早晚会真的得了心疾!”
“烧青楼的,要不你娶我吧?你烧青楼的帐就一笔勾销了!”苏黛眉似是玩笑,眼里却满含热情。
“你还是有夫之妇呢!就这么急着给自己找新夫君了?再说,我又不是赔不起你家的青楼,还不至于卖身偿债!你好好弹琴吧!今晚这曲子很好听,你能教我吗?”赤龙君说着凑到琴边,抚弄起琴弦。
苏黛眉挨了过去,轻轻撩了一下琴弦,道:“这曲子叫断肠人,心里有人了才能弹得动听!”
☆、苏府4
紫龙山默室。
雨末正在窗前读书,是两百多年前,上任主神的笔记:西陵国人求雨,主神应允降雨三日,导致下游雨国洪水泛滥,一片泽国下灾民流离失所咒骂上天,主神大怒又降雨三日,更多的雨国人蒙灾遇难。
主神记:做主神最难的不是管天下,而是管好自己不要管天下事!怒就牵连天下,悔却无力回天,都是错!
蓷儿推门而入,急急的跑了进来,再怎么没有规矩,蓷儿也不至于这般没有礼貌,门也不敲,尊称也不叫,上前拉起雨末就往外跑。
雨末知道蓷儿一定是有急事,但还是心疼脚下的柿饼,忙道:“蓷儿,慢点,看脚下!”
蓷儿一边蹦蹦跳跳的越过院子里的柿子阵,一边嘴里含糊的说着:“赤狐!赤狐!”
雨末一听赤狐就急了,一把拽住蓷儿,厉声问道:“赤狐,怎么了?赤龙君呢?你快说!”
还没等蓷儿说,赤狐已经来到了雨末的面前,一脸血迹,满身伤痕,雨末丢开蓷儿,紧握赤狐两肩,问道:“赤龙君呢?”
赤狐答:“没见到!”
“你?”
“默君!我没用!”赤狐说着流下了羞愧的泪水,又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赤狐,你快说,怎么回事?”雨末一边拉着赤狐往默室走,一边吩咐蓷儿道:“蓷儿,把柿饼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