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尘原以为谋划的天衣无缝,才能如此轻而易举地就杀进了皇宫。
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从一开始便走进了别人的布的局中,像一个跳梁小丑一般。
萧若尘眼看着没了指望,踉跄着退后两步,自言自语道:“这是陷阱……这是陷阱……”
皇上惊魂未定,一头雾水地问道:“莫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父皇,近日您龙体不适,边疆纷争四起,朝中得力干将大多被调遣出去!二哥便想趁此机会谋夺太子之位,这才上演了这场逼宫大戏。”萧莫寒如实答道。
萧若尘听完,像一头失控的野兽,红着眼睛嘶吼:“身为父皇的嫡长子,太子之位本就应该是属于我的!是你硬夺了去,如今又联合慕擎天和老七设计陷害于我!”
“二哥,你虎视眈眈,想要置我于死地,如今内忧外患,你更是急于行动!我怕拖的时间越久,对父皇龙体不利!”
“所以……慕擎天和老七根本就没有去边疆平乱?!”
“为了引你上钩,我只能先将他们支出去,这样你才没有顾忌!他们自然也没有去边疆,而是埋伏在城外……”
“不可能!慕擎天那老家伙怎么可能会帮你?”虽然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但萧若尘还是不敢相信,他突然想到什么,继续说道:“难道……慕心悦根本就没有小产?你们也没有和离?从一开始就是在演戏……”
“心悦刚刚有了身孕,原本只是想让她出去避一避,无奈府里有你们的眼线,只能出此下策。”
“老四,你果然狡猾!竟将我耍的团团转!”
皇上坐在一旁听了这一会儿,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有一点不解:“宁阳城里的将士呢?怎么坐视不理,竟让这些贼人杀进宫里来了?”
“回父皇,城中的武将,家眷皆被挟为人质,扣留在了宫里。”
皇上猛咳几声,一口紫红色的血喷在地上,萧莫寒忙派人传太医。
“父皇!儿臣只是一时糊涂,才做了错事!求父皇开恩!饶了我这一次吧!父皇……”萧若尘见势不妙,忙跪下求饶。
“哼……好一个一时糊涂……朕方才明明听到,你要杀了莫寒取而代之!若是朕不写册立诏书,你是不是还要杀了朕?”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儿臣只是……”
“好了!朕累了,不想再听你狡辩!来人!将这逆子押下去,听候发落。”
“父皇,您就饶了儿臣吧!父皇………萧莫寒!我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慕将军来报,“皇上,太子殿下,乱贼已全部擒获,那些被扣留的官眷也已经都送出宫去了。”
“嗯,你们二人救驾有功,朕定会好好赏赐。”
“谢皇上!”
“谢父皇!”
慕将军和萧谨言谢过皇恩,便出去带领士兵收拾残局。
太医急匆匆地赶来,听太监说,皇上怒火攻心,吐了血。
原以为是不祥之兆,把过脉后却发现皇上脉象平稳,病情似乎有所好转。
想是原先气血瘀堵,如今机缘巧合之下,一口气吐了出来,因祸得福了。
“莫寒,他们母子二人连同沈国舅,犯下如此滔天大罪,你认为该如何处置?”
“回父皇,此事不管论为国事还是家事,都理当由您定夺,儿臣不敢僭越!”
皇上满意地点点头,让他退下了。
萧莫寒回到府里,顾不上休息,而是写了一封书信,派人连夜送去江南。
慕心悦今天一整天,眼皮跳个不停,心烦意乱地睡不着,坐在窗前看月亮。
自从来到这里,她每天都盼着萧莫寒的消息,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一点影子都没有。
慕心悦接过信,一边打开,一边问道:“殿下可安好?”
“回太子妃,太子殿下一切安好。”
虽是简单的一句话,对慕心悦来说却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得知萧莫寒安然无恙,便拿着信回房里了。
“心悦吾妻:
启信谨祝安康!
叛贼已被捉拿归案,慕将军和夫人一切安好。
许久未见,甚是思念,望妻速归。
莫寒”
慕心悦正准备好好地读一读品一品,没想到屁股刚坐下去,一眼就看完了,气得鼓起了腮帮子。
“好啊萧莫寒!这好不容易送来的信,多写几个字会死啊?枉我还有一肚子话要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