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用品买得差不多了,宁拂尘暗想,在一个杳无人烟的地方生活,还真不容易,衣食住行,吃喝拉撒,需要准备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仔细想了一下,又购置了一台燃气灶,一次性买了几十罐煤气,毕竟每天柴火烤鱼也会吃腻。
何婉芸一个人过惯了,那些油盐酱醋,锅碗瓢盆都是她准备的。
“要不咱们回去,我想试试你的厨艺呦。”宁拂尘笑着道。
“我们再去买点蔬菜种子,我想在那里自己种菜,你不是说要买画符的纸吗?”
宁拂尘一拍额头:差点把这事给忘了,便道:“你去菜市场买种子,我去药店买些黄纸朱砂,我们等会在这里会合。”
“好啊,你打开手机吧。”
“手机?只怕是没电了,你就在这里等一会吧,很快的。”
两人分头行动,宁拂尘文房用品店买了五刀的黄色宣纸,对面有一家龙贝大药行,便准备过去买朱砂。
突然,一阵尖锐的刹车声,宁拂尘一看,一个老人步履蹒跚牵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正在街道中间,一辆黑色的吉普车疾驰而来,眼看刹不住车就要撞上那两个横路的人,两边的行人都发出尖叫声,用手蒙住眼睛,不敢再看。
电光火石之间,宁拂尘一个八步赶蝉如一道残影把两人抱起来放到了马路对面。
吉普走过一丈多远才停下来,地上两条黑色的轮胎印。
老人惊异的看着宁拂尘,伸出颤抖的手道:“我没事?”
宁拂尘笑了。
“孙女,你怎么样?”
“爷爷,什么怎么样呀?”
小女孩一说话,宁拂尘眉头一皱,这孩子有病。
这时,吉普车上下来一个年轻人,走到老人身边道:“老人家,您没事吧?”
老人惊魂未定,看着年轻人哼了一声:“这闹市上哪有你这么开车的,要不是这位小友,我们祖孙俩今天就交代在这里啦。”周围围观的人们也纷纷指责起来。
“是,是,对不起,要不,大爷,我带你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人没撞着,检查就不必了,以后开车注意点,小伙子。”老人大度对着这个年轻人一挥手道。
年轻人在一片指责声中,狼狈的走了。
宁拂尘打开天眼,仔细的检查小女孩。
女孩的全身内脏器官很正常,唯大脑里面多了一团若有若无的雾状物。
老人见宁拂尘盯着小女孩一动不动,有些奇怪,用手轻轻地拍了一下宁拂尘道:“小友,小友,你没事吧?”
“你孙女的病,我可以治。”
老人鼓起眼睛,不相信似的看着宁拂尘:“你怎么知道她有病?”
“她有时候会宁魂不守舍,这叫失魂症。”
“高人,高人啊。”
“我们先到这家药店里面坐一会,我详细给她看看。”
三人走进药店,店里伙计马上迎了过来:“龙老您好,又给孙女抓药吗?”
“是啊,药没了,今天不光抓药,还得借贵处坐一会,我请这位小友为我孙女看看病。”
伙计疑惑地看着宁拂尘,眼中露出不屑之色,心道,这年头骗子可真多,这么年纪轻轻的也出来篇老人和小孩了,等下一定要揭穿他。
宁拂尘不去管他,右手伸出三指,搭住小女孩脉搏,神识却深入小女孩大脑,试着向那团薄雾渗透。
“你是谁?”
薄雾竟然是一个灵魂体,一见宁拂尘的神识,立马意识到了危险。
“你先别管我是谁,你为什么占住别人的识海?”
“我是她的母亲,你一定可以救我们,对吗?你是仙人。一定可以救我们。”
“你先说说怎么回事?”
“五年前,我怀上了一对双胞胎,一男一女,可是生产的时候出了问题,羊水栓塞我都肺脏,引起呼吸心脏猝停,医院准备剖腹把我的两个孩子救出去,可发现那个男孩已经没有心跳了,女孩也很微弱,便放弃了治疗。
正在这时,玉王阁的钱老板带来了一个道人,他给画了一个符,把我即将溃散的灵魂封入我女儿大脑里面,我就带着两个孩子从产道里爬出来了。
分娩之后,就连已经停止心跳的我也逐渐恢复了呼吸和心跳,医院认为是个奇迹。
可是当道人想把我送回去时,突然口吐鲜血,倒地昏迷了,醒来后便匆匆走了,就成了现在这样。”
老人见宁拂尘给孙女把脉,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也不敢打扰。
这时,宁拂尘睁开眼睛道:“此母女同病,乃失魂落魄之症,必须母女同治,方能收效。”
老人一愣:“她母亲你也能治?可昏迷了五年啦,是个植物人。”
“我既然已经找到病因,肯定能治,请龙老带路吧,对了,伙计,给我称五斤上等朱砂。”
伙计包好朱砂递给宁拂尘,宁拂尘正准备掏钱,龙老抢着要付款,宁拂尘见只有几百块钱,便随他去了。
龙老的家不远,距离药店也就两里路不到,一会就到了。
几十分钟的时间,宁拂尘能治疗五年的植物人的消息,便在这一带传遍了。
钱也听到消息后,竟然一愣,这龙老头,这么多年还没被骗够吗?不行,我一定得去看看这个无良医生是谁,不能让他得逞。
因为何婉芸还在路口等他,宁拂尘一到龙家,马上安排治疗。
首先把小女孩和她母亲并排躺在一起,宁拂尘轻轻地封住女孩的昏睡穴。
神识深入女孩的大脑,轻轻地裹着那图案薄雾,轻喝了一声:“不要反抗,放松。”
薄雾停止挣扎,随着宁拂尘的神识抽离了女孩识海。
宁拂尘的神识包裹着女人的灵魂,送入女人的识海,然后掏出一张清神符,大喝一声:“疾”
清神符顿时化作一道白光,洒向床上的母女两人。
昏迷了五年的龙家媳妇,缓缓地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