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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45章白影之名

  在那黑甲之人被一击打到地面上的那一点,也就应该是他的救命恩人所在的位置,那个点所释放出的光芒便代表着鸢尾花的花蕊之顶端;而当那人落下而在空中划出的那一道紫色的轨道,便是那一整根的淡紫色花蕊;而周围所形成的雾气,则好像真的只是为了最后的这一次出场做准备一样,代表着包裹着花蕊的那几片最嫩的花瓣;而当那人所落地,而在四周击出那飞扬的尘土的时候,在最顶端的光芒则正好爆烈开来,映在那些沙舞上,如同真真正正的花瓣一模一样。

  在那一刹那,这寸草无声,荒芜一物的大漠之上,一朵鸢尾花绽放着,为这世界渲染上了那淡紫的魔幻之色。

  火戊与伶莹。

  待那两个白影和在一起之后,她们才有机会对这位救命恩人仔细观察一番。而在伶莹开始观察之前,她却突然地想明白了些什么,想明白了刚才到底生了什么——为什么在一开始有两个白影,分别挽救了她和火戊的性命,而现在却只剩下了一个。她想到了自己从那人那里学到的招数,也就是她不久前在和火戊对阵的时候所使用过的招数,分身术,假影术,双重身份,灵魂出窍,隔空转移等等。对于这些招数而言,它们的在本质上并没有任何的区别,全部都是先用魔法创造出一个实体,或者一个虚体,然后将自己的精神力从自己的这个身体之中分出一部分,或者整体移动到创造出的那个实体之上。而那救命恩人刚刚使用的招数,则也是属于这一类别的,只不过强大了不止几倍。就先说要支持两个躯体同时运转所需要的魔力和体力,就已经是伶莹她锻炼了这么多年也未能完成的了——更别说那样轻轻松松地击溃对她来讲那么可怕的一个敌人了;即使她以全力进攻,不分身,不虚弱自身任何的一点力量,都已经没有任何的胜算了。再说要同时应付两种截然不同的战斗情况的注意力和精神力——在这种高手对决的战斗之中,一切都在秒,甚至微秒之中生的,一切都是在用微秒来计算的;而要想要应付这种情况,还要同时应付两个不同的战斗情况,所需要的精神力到底有多么的庞大,就不言自明了。她心中对于这白衣之人的崇敬和憧憬又增长了一番。

  而火戊此刻更是已经被惊呆了。先是因为刚刚生了什么,在短短的几次攻击之中,就已经将那两个怪物放倒,这种程度的力量是她从来没有想到过的。后又是因为通过那几眼草草的观察,她已经现了这白衣之人的一个谈不上是秘密的秘密——那人不是他,而是她。原因自然是她的身材,********,虽然在这么一身大衣之下一点也不明显,却逃不过她的双眼。

  要说起她的身材的话,远远比不上伶莹的凹凸有致,但在这一袭白衣的修饰,以及其身周散出的那不明显的荧光的照耀下,她看上去已经不像一个凡人了——的确,在这里的五个“人”,都已经不是凡人了。她身材不算挑高,一米七左右的样子,那纤瘦的身材恐怕是多少女人减肥节食追求许久的吧。她的腰肢纤细,但却被那一身的白衣掩盖了起来,看起来并不突兀,反而有一种沉默文静的感觉,无形地从她的身子里向四周释放出来。她的白衣看起来好似睡衣一样的宽大,袖子极大,好似古代那些文人的着装;而下摆则做成了裙子的裙摆,离地不多,但在无风站立的时候,却也不会拖在地面上,长短正好;在她的腰上,系着一条同样洁白的腰带,将她的身材隐隐约约地表现出了一些,却没有那种做作的性感——真不知道穿着这样的一身服装,她怎么能像刚才一样反应地那么迅的。她全身都散出一股纯净的感觉,如雪般纯净——就好似那荒寂无人的雪原一样,深邃无垠,一望无际的白,直达天野,没有丝毫的杂质,使人心静到要停止。

  她一头油亮的黑,在微弱的风中一两根丝飘舞着,而其余地则顺滑地垂在了那席白衣上,形成了极为突出的对比,让她一下子从童话世界之中脱离了出来,看起来真实了许多。火戊这才惊叹道,自己在刚才为什么没有注意到这一头的黑呢,那样的话自己还需要“仔细”地观察她的身材么。这一头黑如瀑布般在那白雪之中流淌而下,细腻地如丝绸般,她自己好像和那一身的白衣一样的精致细腻。她一双小手从那巨大的袖子之中伸了出来,皮肤白皙如玉,却没有丝毫的惨白或者类似的病态,只是纯净直极的白。她好似这世间最可叹的一副杰作一样,吹弹可破,使人爱惜不已,却又因为她的这般独特和圣洁而无法接近。那双纤手紧握着一把中式宝剑,从其所拥有的光芒,雕刻的痕迹以及剑锋的做工上来看,便可现这并不是一把普通的剑,至少蕴藏着无数的魔法之力,而且好似还有些年岁了。这把剑如同画龙点睛之笔一样,给这景象赐予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新意——不只是这样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了,而是一位美若天仙的战士,一位强劲无比的战师。

  看着眼前的这幅景象,两人的脑海之中同时蹦出了一个词语——完美。完美到无可挑剔。她,和其身后的那副颓废荒芜的背景叠加在一起,一点也不像人间的景象,仿佛天使降临地狱,清扫着那一切的罪恶一样。

  “名字?”那人好像第一次说话了,至少是第一次对她们说话。语气依旧是孤高而不屑,冷淡异常,好似已经和这个世界斩断了任何的联系,让两人有些不爽,却也束手无策,只得稍微有些反感地回答了。

  “火戊。”“伶莹。”和火戊的口气比起来,伶莹的口气要好上不少,至少没有一股很浓的火药味缠在其中,甚至只要在空气之中嗅上几鼻子就能闻到。

  “还差得远啊……”那人并没有像一般人一样回答她们自己的名字,反而自言自语了起来,形同忽视了她们的回答,甚至是她们的存在。与此同时,她的这幅不在乎,也开始让两人质疑,她到底是不是为了救我们而出手的,亦或者是只是因为要消灭眼前的这两个怪物而出手的呢?当然与此同时,她的这句话也让两人心中的怒火又燃起了一些。火戊有些不服地想到,你救了我一命你就牛逼大了啊,还在我面前装什么清高。但这句话倒也不无道理——她们好像离她们命运所需要的力量还差得很远,眼前这两个怪物,就是最好的证明了——所以亦是使得两人哑口无言,不知道可以用什么语言来还击——更何况那还是她们的救命恩人。

  她喘了口气,继续道:“算了,毕竟是同道之人,还有不短的路呢。”

  “你叫什么?”火戊终于耐不住她那深沉漫调的说话风格,不耐烦地将她打断了。但她倒也不生气,好像真的没有现她的存在一样,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继续着那慢的话语。

  “现在我们有了蓝色的冰,红色的火,绿色的树,以及紫色的风,再加上我,一共五个,貌似齐了。火和树在这里,然后……”她停了一下,闭上眼睛好似思索了一小会,“风和冰……在南偏东,不算太远。”然后,她双手合十,将头略向上扬起,冲着天空如同祈祷般地道,亦好像在感应那所谓上天的意志,“现在风和冰正在围攻一个大将,而……冰已经基本失去了战斗力,但风正在处于上风,但……他们会遇到一些麻烦,不是这个,就是那个。”她的声音此刻听上去是那样的朦胧虚幻,身周的白色光芒亦愈地耀眼了起来,让她自己竟然产生了出了一种即将回到天堂之中的感觉,“在没有任何理由的情况下,他们会向北逃跑……这样的话,可以布置陷阱了。这也是你想要的吧,吴名。”随后,她睁开了双眼,语气再次恢复了冰冷。

  “你******再扯什么蛋,我们怎么可能是一路人。”火戊说着,便把她指尖上燃烧着的两朵火苗分别指向了那白衣人和伶莹。

  “嘁,你不知道你并不是唯一一个被选中的么。”那人第一次回答了火戊的问题,却是一种嘲讽,“在我主的指命下,吴名已经借助五**师在大6之上选中了五个人。你们,都没有看过任何新闻么,只要有点常识,便可以明白的吧。而这五个人,则就是你们,还包括四种元素以及四种代表着能量的颜色——蓝对冰,以及水;紫对风,以及空;红对火,以及血;绿对树,以及地。”

  “那你呢。”又是火戊,只不过,这次她的声音反而变成了嘲笑。

  “不知道。”她思索了许久,却给出了这个简单至极的回答,“我得去收了其中的一个。”她笑了笑,一时间竟然让火戊愣在了那里。那笑容她好像在哪里看见过,在记忆的深处,唤醒了她记忆之中最脆弱最温暖的那一段——母亲。

  “穿心。”她说道,身体如同利剑一样向前射了出去。右手单手持剑,剑尖正指在最远端的那人。

  剑尖轻轻松松地穿破了那看似坚不可摧的盔甲,只挑穿了其中一人的胸腔。剑锋一转,向上挑去,将那人的胸前完完整整地劈开,却没有一滴鲜血流出来或者溅射出来,只有剑锋划破那盔甲而释放出来的一片片烟雾。最后,剑尖挑起了那个头盔,举在了空中。她邪笑着,刚刚的那些纯净之白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已然全部变成了略带邪气的灰色。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另外一个怪物,道:“告诉你的元帅吧,告诉他,我们向东去了。”说罢,便只见她将那头盔恶狠狠地摔在了他的身前,震在地面上当啷一响。

  “走吧,向东。”她转过头来,将那宝剑收入鞘中,对那再一次目瞪口呆的两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