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有气无力地感叹道。自己,原本没有任何破绽,绝对可以致命的一击,居然就这样轻易的被对方破解了。而他甚至连动都没有动,就挡住了自己的这一招,还在最后让自己陷入了这等全身骨头都不知道碎了多少根的境地。他现在,恐怕已经不再拥有可以和对方直接战斗的能力了。他开始埋怨起吴明了,当时,他说这些灵魂之所以强大并不是因为他们本身很强,而是因为他们无视任何的实体化攻击。但事实上,这些灵魂本身的强度,也是让他完全没有想到的;他轻敌了。而正是因为这次轻敌,他遭受到了很惨烈的失败。
就这样结束了么。他在心中对着自己说道,他的眼睛此刻还没有完全合上,只见一个白色的影子从空中落下,缓缓地落在了自己的身旁。他闭上了双眼,笑着在自己的脑海内分析着刚才自己的失败。自己的失败,主要是由于轻敌所造成;但从另外一方面而言,却是因为那个怪物的防御技能所造成的。
它刚才到底用了什么技术,才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在完全不移动身体的情况下,就防御了流风的进攻呢?它刚才绝对没有转,也就是说他绝对没有用身体来防御的可能;那就是说,它所利用的防御,肯定是早就附在身上的一种魔法防御。想到这,他再一次吃了一惊。这些没有任何心智剩下的灵魂,居然可以释放出足以阻挡住他的攻击的这些防御术。而当他理解对方在使用这种魔法防御膜的防御能力之后,他便立即明白了对方所使用的技巧。移动防御膜。
这种防御膜,即使在人界那些学习魔法的魔法师之中,也是很广泛的被应用。这种防御膜可以让任何进攻全部被转移;而任何与其直接连接的攻击,则会被直接扔到空中。这种招式很轻松便可以使用,但是,却会导致防守方的不可移动,连动一动手臂都不可能。如果可以将这一招灵活使用的话,则可以成为很难击败的强之人;而反之,则会让自己处于沙包一样,任由对方宰割的悲哀境地。
他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因为他终于知道,原来自己离成功原来是那样的接近。他一霎间就睁开了双眼,他的老婆,还有火戊的身影全部浮现在了他的眼。一股力量伴随着一股愤怒从他的心底升起,让他登时便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原本疼痛万分的全身也彻底痊愈,没有任何一点的疼痛。他现在觉得自己可以任由自己希望的移动了,眼前所见的一切都好像变得透彻无比,那白雾的真体和本质好像也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微微一笑,已经知道了对付对方的一切方法,也知道如何能在不杀死对方的情况下,让对方虚弱到再也无法进攻,或者对他造成任何的伤害。
他一个鲤鱼打挺,向左侧翻滚了过去,一股强风从他的右侧吹来,将他一下吹飞了出去。他的身体在这狂风之中就好像如鱼得水一般,瞬间就摆稳了姿态,然后顺着风中间的缝隙,获得极高的度,在身后留下一道紫色,左手单手持刀,直奔那只怪物的前胸再一次冲了过去。左腿出力,身体开始旋转,再一次躲开了对方的第一击,和上一次一样将那利刃滑向了对方的右侧腋下。那只怪物的动作再一次停了下来,一层隐形的防御壁已经在他的身旁缓缓地张开。但是,他尽管知道对方即将对他的攻击展开不可突破的防御,他却并没有停止进攻,反而加了更多的能量在那把利刃之上,正正地刺中了那层防御膜。
和上一次的结果一样,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被甩向了天空;但是这一次,他却没有任由自己的身体在空中旋转,反而利用了那把刀与周围能量和空气所产生的摩擦,让自己保持了一个完美的姿态。
“风尖!”他轻轻地笑道,身体横着在空中展开,乍看上去漏洞百出。他的左手紧握利刃,紫色的光芒迸出来,他的身体仍然在不断地上升,所以那光点就好像是升降机的光点一样,不断地攀升直到天际,“风之爆裂!”他说道,那紫色的光芒转眼间炸裂了开来,在空中形成了一张紫色的蜘蛛网,每一根蜘蛛丝都如刀般锋利。
那个怪物并没有现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致命的陷阱之中,它好像并不具备任何学习的能力,也不具有任何真正有意义的观察能力,并不知道自己的前方就是那会让自己重伤的紫色利刃。它径直地冲了过去,和之前的攻击一样,准备在那被自己跳飞的那人的上空突然出现,让后从上向下,在对方没有防御的一刹那给予致命一击。
其实,在它的内心之中,它其实很是惊讶。它从未遇到任何的敌人,但是,在它的有生之年,这一招却让他基本处于了不败之地;而且更由于自己对于攻击的格外强化,对方完全没有机会来在承受住一击之后再再一次地站起来,与他进行下一回合的战斗。所以,当它现流风没有在他的一击之后,就直接死亡过去的时候,就已经略有些惊讶了;而当他紧跟而上的这一击居然也打偏了,被对方所闪掉了的时候,他的惊讶更是无法形容。而这一次,他则由于自己的自大,而遭受到了难以形容的惨败。
那风所形成的利刃全部都是以能量的形式所存在的,所以在他完全没有机会使出移动防御膜的时候,他的防御能力可以说是低到让所有人都惊讶的地步。这两个原因结合在一起,它就已经被那利刃切割,四肢全部被隔成了数块,在空中消失不见;而身体上也是数不胜数的割痕,呈现出很浓很正的黑色,向外冒着淡淡的黑烟。他的攻击在这个防御膜的阻挡下,一瞬就已经被彻底阻隔了;而流风则再一次抓住了这个机会,将小刀夹在了双脚之间,滑翔到那人的头顶,开始了自由落体。能量在那人的头顶上爆裂开来,形成了好像漩涡一样的空间,让它完全不可能从中脱离——尽管即使流风不使用这一招,它也完全不可能从中脱离,因为它现在实在是太弱了。
又是一声闷响,那个白影取代了上一次他的位置,狠狠地被压在了紫风所形成的里里外外两层保护膜之中。那原本就不平坦的巨石之上,现在反而变得相对而言光滑了一些。两个直径足有五米,深度也足有两米,圆滑异常的巨坑将所有那些凹凸不平的空洞取代了,使得这个火山岩看上去就好像多了两个大眼睛一样,还有这瞳孔。
而现在,其中一个已经被鸢尾的颜色所覆盖,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无底洞一样。流风从那巨大的紫色圆弧上滑了下来,向前疲惫地走了几步,站直了身板,望着那紫色牢笼之中,躺着没有任何动静,就好像已经死了一样的那团白影,深出了一口气。
他终于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啊,一瞬间,刚才才消失了的那一切痛感和其他各种疲劳感,也逆袭了回来,让他全身酥麻,没有任何的力量,就连站立都难以保持。他眼前一阵黑,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巨石之上,两黑一白三个身影躺着,全部都昏了过去。
不知道多久之后,流风终于醒了过来。他向两侧望去,只见一张很熟悉,却又不太清楚到底是谁的脸颊出现在了自己的视野之内。他摇了摇头,眨了眨眼,却依旧记不起到底是谁。他好像记得这张脸好像在梦中出现过,因为那些记忆是那等的不真实与模糊。
“流风,流风?流风,你醒了!”略有欣喜的声音,有些沙哑,就好像是一夜没睡,又哭了许久的声音一样。那是一个女声,很年轻的女声——准确说,应该是一种他所想的萝莉声吧。
火戊!他一下子响了起来,立即坐了起来,双眼直勾勾地看着火戊那略有些红润的眼睛,好像哭过的样子。
“那个……怎么样了?”他不知道到底说什么才对。
“还在那里,没有动静。那个……谢谢你了。”她的声音还是有些沙哑,让流风一阵心疼。
“你没事就好了。”流风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竟然有些对火戊产生了一些奇怪的感情,并不是爱——他很确定这一点,他这一生所爱过的人,只有一个已经已经去世了的女人。而这种感情却也并不是单纯的队友之间的那种信任或者其他,因为他很确定那种感情,绝对不会有他现在所感到的这种不知所措,还有一些害羞甚至。他想要保护她,保护欲?可是保护欲又是在什么情况下才会产生出的感情啊。
“你准备好了么?”火戊用手背擦了擦眼眶,有些僵硬地装着刚才那一种好似冰山一样不可接近的冰冷的样子。她的心中也已经有了一种特殊的感情,一种并不是叫*情的感情——她虽然还没有爱过任何人,但是她知道自己和眼前这个大了自己二十几年,说不定三十几年的家伙,绝对没有任何的可能性。
“准备好什么?”流风有些想笑,火戊故作冷静的那种样子,在他已经察觉了火戊的软弱和本性之后,已经变得很是好笑了——尽管在他人看来,火戊的样子恐怕没有任何的变化,更不会有什么好笑之处。但是,他在听到火戊的问题之后,也有些奇怪,不知道她只是在掩饰着自己比较软弱的一面,还是真的有这样的一个问题。
“去解决那个白雾啊,然后获得它的能量啊。”火戊笑了出来,流风想笑却笑不出来的那个样子对于她而言,更加的有趣。
“可……它不是很危险么?”流风有些担心,生怕火戊再一次陷入危机之中,因为他现在还不确定火戊能不能独自应付那让他都吃了大亏的防护膜。而且,现在他已经不再具有任何的战斗能力,是绝对不可能帮上火戊任何一个忙,很有可能还会成为让火戊变得被动异常的累赘吧。这是他如何都不希望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