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为了回答他脑海中的问题一样,吴名又开始向他说话了:“继续,我连所谓的实力都还没使用呢。另外说一句,作为风,你的度还是太慢,我在最后那种距离下都可以毫无压力躲开的话,真不知道你要怎么面对接下来的命运。”
“切。”他哼了一声,双手在风中一抓,好像握住了那不羁的风一样,腿一弓,双眼紧盯住了另一对金黄色的眸子,完全没有丝毫的怯意,然后便把那“风”向前推了出去——令人不敢相信的,整个风向就这样被扭动了,转眼就形成了一道风柱,向吴名吹去,“万箭穿心。”他话音刚略,就见那风柱好像一下子变成了一把巨刃一样,通体都闪烁着那略带杀气的刀光。而若仔细一看的话,便会现整个风柱并没有化为一把如同之前一样的风刃,而是其中被数不胜数的风刃布满。这数不清的风刃乘风而起,顺风而飞,比上一次的那些风刃快了几倍不止,在这狂风之中如鱼得水,势如破竹地刺向了吴名的胸膛——被任何其中一个集中,都会导致风在体内肆虐,转眼之间摧毁一个人的心脏,使人在转眼之间便死亡掉。
“不够,动起来。”吴名在他话音刚略的时候便接上了话语,只见那风柱瞬间就到达了他的身前,他也一下子消失在了流风的眼前,化为一道白影在狂风之中向上笔直地飞了出去,躲开那他说过绝不抵挡的一招致命计之后,就静静地悬浮在了上空中。
流风心中又是一阵恼火和不安,这可已经算是自己现在学会的最高级的远程攻击了,若这样都不能伤他分毫的话,自己的胜率又是多少呢。他不甘心地向前跃出一步,双脚踏上了风柱,并又一甩手制造了另一道风,载着自己从上方踏过了那些风刃,一下子落在了那本来就为他所用的刀刃的前面——尽管是为他所用的刀刃,但他自己也完全承受不住这些风刃的一击,他要做的这最后一击,便是挑战他自己的极限的一击。他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吐沫,随即身体再次向前飞奔了出去,踏着他自己的那一道微风而行,那风柱转眼便到了他的眼前,和他自己也不过半米之远了。
“啊啊啊哈哈。”他怒吼了一声,身体猛的向左侧一闪,向前用力一跳就使自己处在了半空之中。紧接着,就见他右手单手向下微垂,和刚才一样一握,就好想再次抓住了那风刃流的命脉,并将其完全掌握在了手中。他左手一甩,脚下便刮起了一阵微型的龙卷风,托着他的躯体缓缓地旋转了起来。自然地,他所抓住的那狂暴不羁的风束自然不会被这样轻易地困住,一下子就带着那整个龙卷风和他向前不受控制地冲了出去。他的身体一下子被巨大的拉力从两侧扯着,一下子难以想象的疼痛就攀上了他的全身,每一节骨头都仿佛要断裂开来一样,血液也仿佛一下子倒流了一样——这便是他自己的风所能对他自己产生的最微弱的作用之一。他紧咬牙关,在空中努力地保持住平衡,左手对着那龙卷风又连续多加了两个新的风流以便增强它的力量,使其能够帮助自己拉动那风刃知州,便把左手也放入了那狂风之中,又怒吼一声,周围所旋转的那杂乱的飓风便一下子停顿了,然后以他为中心又缓缓地旋转了起来,并且越来越快,使得那巨型风柱又转变了一点方向。可这还是完全不够,难以想象的力量将他拽得更远了。
他再次想起了第一次获得这力量时所闪现的淡紫色光芒,以及被其围绕着的那两把自己的短刃。那力量的话,在赐予我力量的那人口中,便是世间无可匹敌的力量——只要这一次我还能再次控制那力量的话,再怎么样的敌人,都不应该在话下吧。
“想想你的力量吧,挥这能力的实力吧。”吴名在高空中用一种嘲笑的口吻说道,好像在帮助他一样,“无风而起的风啊,让我看看你强大的一面吧。”
他这才想了起来,自己当时,居然并不是愤怒的,而是淡定的——和眼前这些毫无规律胡乱吹舞的风完完全全的相反。于是,在以往能毫无压力摧毁一片森林的这“万箭穿心”,才会在这吴名的面前如此无力。尽管眼前的这人是如此之强,但是仅仅2o%的实力,应该还是可以至少打个平手吧。他想着便再次闭上了双眼,解除了周围一切与那风柱对冲的其他风,自己也不再用力,任由自己被那风束带走。在他终于放手了之后,他所不理解的便是自己竟然没有被卷入到风柱之中,然后被万箭穿心,体无完肤,流血而死;反而在风柱之中不断地转圈,然后亦不时倏地穿过那风束的中心,但却因为被那风托着,所以精巧无误地避开了每一刀锋。他感受着那所谓“濒死”时的心情,也感受着这全部为他所用的风。他自己本来就是风,却也可以驾驭风,所以,他必须成为他所控制的风中的风,与此才可控制风。风是不羁的,也是有规律的,自己不能用强,反而要在其之中用同样的力量操纵它。
就是那么最短的一刹那,他最长的一次浮在风柱之中的时候,他突然感到了一股极其狂妄的力量,那种可以摧毁一切的力量冲进了他的大脑,然后漫布全身。这力量四处冲撞,让他很是不舒服,感觉每一根血管都被这力量充满,而这神奇的、从无处就生成出来的能量就这样肆虐在他的体内,仍在往那些已然被填满的血管、内脏之中挤去,好像要把他的身体挤爆掉一样。这力量不但好似无穷无尽,而且强悍无比。他有一种目空一切的感觉了,原因很自然,是因为他已经拥有了这强大无尽的力量。但他这一会并没有直接将其释放出来,反而睁开了双眼,随即又闭上了,强迫自己静下心来,用心去感受这些风,而不是体内那无所用处但却只会让他这一切的努力直接白费的力量。
在他强迫自己静心几秒后,体内的不适感就迅地减淡了不少。然后,一霎,他便又觉得一切都安静了,他仿佛和那风流彻底融为了一体,但自己却可轻轻松松地驾驭它。他体内的力量好像消失了一样,体内再也感受不到任何动静——但他知道,这只是风平浪静的时候,狂风总是骤起的,暴风雨之前的安静也不是白来的。他体内的这力量终于在这一刻和以后的永远臣服在他的脚下了,自己再也不必被这力量牵着鼻子,让它控制自己的所作所为了。
他再次睁开了双眼,双手一转,便一个翻身飞到了中央那布满刀刃的风中。他双手伸直,做出一个十字架的样子,只见他自己的身影在刀刃的穿插之下不断地虚化,然后便随风而去,直到这风柱的最顶端才停了下来,再次和那风保持了一样的度。
“万箭穿心,改。”他目中无神,却已然变成了令人愉悦却不敢靠近的淡紫色。并不是因为它的颜色,而是那眼中所散出的锐利。斩断一切障碍,无拘无束的风。那是万亿人向往的自由,和同样使万亿人所畏惧的摧毁性。
阴云密布的天空中,两个身披重甲的怪物扇动着他们身后那黑红相间,烧痕密布,还燃烧着火苗的巨大羽翼,矗立在乌云之中,真真正正地俯视着大地,或者说,蔑视着大地。
“我感受到了,两个。”其中一人突然转了个身,开口了,是那如同雷声一样的低沉的嗓音。乌云之中突然雷光一现,震耳欲聋的雷声盖住了他的声音——不过,他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倒也和雷声差不太多。
但另外一人却好像依然听见了,头也不回地回答道:“我也是,走吧。”话音刚落,就见两人的身影一下子就消失了。随之马上退散的,还有那滚滚的乌云。当地的农民仰望着上空,倒也并不惊讶,这里本来就是一个天气瞬息万变的地方——虽然这可以算是最诡异的一次了。
这里是靠近森林的那里几个以伐木为生的村落之一。
在周围的其他几个村落的居民都已经被奇怪地屠杀之后,这些本来就并不特别相信科学,但是略有迷信的村民,就已经完全相信那引号之中的魔鬼已然降临了,周围几个村落的下场就是最好不过的证明。他们提心吊胆地过着每一天,毕竟,这里也已经是离那第一次事地点最近的最后一个x村庄了。
在前些天,x村曾经烧过一个女巫,准确的说,是一个被认为是女巫的女孩,被认为是撒旦之女的一个原本无辜的、无亲无戚的、可怜兮兮的孤儿。然后,就是在周围的几个村落之中,那些有幸无意望向那个村子的村民,现了拿到如同天迹一样的光束从天而降,落入到了那个x村之中。
当一天后人们注意到本来应该去赶集的那些x村的村民没有一人来到的时候,一些比较聪明的村民这才现了异常。在他们去看x村的时候,就现了村北的那棵大槐树,以及树下的标语——Vengeanceof“devi1”,“魔鬼”的复仇。一时间人心惶惶,唯一那被他们忽视了的,则是那两个巨大化了的引号。联系到他们曾经烧“死”过一个女巫的这个事情,他们一下子便相信了,魔鬼真的降临到了他们的村落,并且救走了另一个会祸害无数人的女巫。
就在人们终于现x村的异象之后,其他两个村落在一天之内生了一模一样的惨绝人道的屠杀。接下来的几天,每天都有两个以上的村落被废弃。最后,就只剩下了这个伐木的村子。
她被称作女巫,而真正的名字却是火戊,火雾舞,两个名字有些截然不同,一个偏男化,而另一个则如同武侠小说中的名字一样。她就是那“撒旦之女”,如今被命运所诅咒,所选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