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思维,简直可以在和任意对手打斗的时候,在脑海之中制造出一个对方的假象体,让自己在思维上变成对方,在短短的几微秒之间,就可以思考出自己这一招之后,对方为了应对可能做出的反应。而将这么多种反应集合在一起,他还有可能分辨出那最可能的一种,在对方实行这一招之前就做出反应,从而达到一种在对方看来穿越了时间的效果。在对方攻击之前,他就已经做出了防御。
而他那敏锐的观察力,再配合上这思维,让他达到了一种可以察觉对方最微弱的准备动作的程度。在对方做出准备动作的时候,他就可以知道对方使用的招数;而知道对方使用的招数之后,他就可以立刻做出反应,达到和上面那一种思考一模一样的效果。
简而言之,他所能做到的,便是接近于预知能力的动作。仅是这一点,就足以让他在人界,甚至是天地二界之中达到大将,大宗帅的级别——再配合上他那帝王的金色能量,就可谓是真正的不败了。
“火戊。”吴名将能量瞬间转移到左拳,挡开那怪物的一次攻击之后便对着那它的脖子来了一个上勾拳,将它好不容易才调整好的平衡再一次破坏,让它不可控制地向上空微微飘去,并且暴露出了胸前盔甲上那巨大的破洞。他刚才已经有一个机会了,一个直接击杀这怪物的机会——只要他再多使用一些能量,对着它的脖颈来上一记直拳,就足以让它重伤,甚至就这样从死亡之海的这个世界之消失。但是,他也想让这些初步踏入所谓‘高级能量使用者’战斗的四星,有多一点的实战空间。
火戊骄傲地应了一声:“哦!火狮加特林,枪剑!流风,带我一程!”她身体向前一倾,右手中的火杖燃烧而起,仿佛可以将天地一同焚烧殆尽的弑天之火熊熊而起,在她的身后化为一只鬃毛蓬蓬,雄威无比的巨狮,在空中晃动着他那高傲荣耀的头部,张开那深不见底的血盆大口。它口中涌出几朵微弱的火花,但配合上它那无声却足以撼动整个世界的狮吼,缺个人一种即将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入口中的霸气。庞大到如同高楼大厦一般的剑柄从那狮口之中探出,如云如雾,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但一直没有变的话的却是它那华丽无比的颜色,就好似那天边最美丽的火烧云全部被火戊所聚集到了此处,幻化为一股能量全部注入了这即将从狮口之中抽出的巨剑之中。
这一切,都在短短的半秒钟之内就生了,快到让人不敢相信,也简直没有任何的反应余地。火戊在空中轻轻地叫了一声:“流风,帮我。”流风便从那黑影之中冲出,如同一道风一样冲到了火戊的正下方,双手抓住了她的双脚,待她刚刚坐上之后便将身体大部分能量化,眼神骤然变化,能量疯狂地在双脚集中。紫光凌空猛然一闪,一霎那之间他便音一般地冲了出去,到了那怪物身前不远之处便又再一次猛地减,硬生生地凌空停住,让火戊保持住了一个完美的攻击姿态,亦处在了一个完美的攻击位置之上。
“啊!”火戊一声娇喝,她在刚才被流风推出来的那一刹那之前,就已经右手单手抓住了那长剑的剑柄,紧紧握牢。随后,这把长剑便借助着流风这音获得了极高的攻击力,她接着这股惯性双手紧握剑柄,将那巨剑凌空刷了一个剑花。这巨剑看上去沉重无比,但实际上却连两岁的小孩都可以举得起来,只不过是将能量完全展开,然后重新压缩而成——如此这样,导致这把剑虽然拥有着极大的攻击范围和削铁如泥的强度与锐度,却轻如一听可乐。
她将那三十余米的巨剑反握在双手之中,眯着眼睛向正前方,沿着剑的边缘望去,精确地将剑尖对准了那怪物胸甲上那异常显眼的x刀痕,随后又再一次将剑尖指向了前下方那怪物胸背甲上的裂口——她虽然看不见,但却可以感觉得到能量从哪里的流失。一旦将这两点聚集在一条线之上的话,就可以使得这巨大的火焰如同一股洪流从那怪物的身体之中穿过,一头进一头出,制造出一条空气的通道,使得已经通过这一次攻击而散布在那怪物身体之中的火种,可以在这一道风的帮助之下迅地燃烧起来,从内而外地给敌人一一场致命的伤害——无法轻易扑灭的火焰,将会让敌人的内脏先化为灰烬。
她一声娇喝,双手之中的火焰已经如同陨石一般燃起,再一次将能量聚集在那把仿佛可以劈开天际的巨剑之中,将其向正前方刺去。
而此刻,流风则已经再一次警惕了起来,一脸警惕地闭着双眼扫视着周围,实际上却动用自己的能量观察能力,不断地侦查着伶莹,昊天和吴名之中到底谁还在泄露着能量,甚至因为紧张或者类似的情感而不慎导致自己的能量上升之类的。但无论他用何种方法,那曾经想要杀他的家伙,都已经彻彻底底,不留一丝痕迹地隐藏了起来,让他再也找不到,甚至都找不到一丁点的线索,使他很是烦恼。但这却让他突然之间又欣喜了起来,如果那个人真的是和他之前猜测的一样,就是昊天的话,他知道了现在自己可能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就隐藏了起来,倒也可以轻而易举地解释清楚。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他的第一次猜测就正中目标呢?宁肯信其有,不肯信其无。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和人界的命运,他自己的生死所挂钩的,所以既然已经有了一点点的线索,就绝对不能让对方继续这样猖狂下去了。
可话又说回来了,即使他知道了对方是谁,也没有任何的方法——他虽然可以控制气流,达到杀人无形,借刀杀人等高难度的事情,但是空气之中却会或多或少地残留下一些紫色能量的残留。而且如果一个人就这样被空气所操控的话,无论是谁都会直接将责任怪到他的头上的吧……他的背后突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妈的,竟然忘了这一点!他愤恨地在脑海之中怒吼着,他千算万算,到底还是忘了,对方还有通过“队友”,也就是人类本能的猜疑来杀他于无形这一招。他,或者是她,只需要装作自己被气流推向了死亡,然后再从中挣脱,就可以让另外的所有人都以他为敌,杀掉流风,甚至都不需要动用他自己的一丝力量。或者……他再一次因为战栗而颤抖了起来,一个极其不好的想法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如果,如果对方不让他自己来冒这个险,直接控制火戊冲向那怪物的攻击,让那怪物杀死她的话,所有人依旧会吧责任归咎在自己的头上吧。
一石二鸟,将他前进的道路上的两块绊脚石,火戊以及他流风,全部在一招之中清除的策略。而流风他出了保护自己和火戊两个人之外,完全没有任何其他破解办法的招数。他若将对方的阴谋当中揭开,先不说多少人会相信,就说如果对方再反咬一口,自己反倒会陷入不利的处境——自己没有任何的证据,仅仅是口头上的职责,简直就像是自己小孩子气一般的强搅蛮缠。
他急忙重新睁眼闭眼,一切回归黑暗,紫色开始凸显。他身后一阵凉风吹来,但他却感到庆幸万分——自己终于赶上了,赶上了,赶在对方那个阴谋真正成功之前,拥有阻止这个阴谋的机会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周围的景象和他想象之中的一模一样,气流从他的身后狂涌而来,如同长江之中的浪潮一般,推着他和火戊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在不知不觉之中向前下方飘去。而与此同时,另外一股气流也已经迅在他们的前下方形成,推动着那怪物手中的长枪,向着火戊的胸前缓缓地刺去。两道空气被吸向了同一个方向,而两者即将相撞的地方,空气却被以一种不敢相信地度在抽离,散到周围的空气之中。
他急忙向前下方俯冲而去,躲开那长枪的顶端,在其侧面凌空停住,深吸一口气,站稳脚部,平白无故地一声怒吼,让周围的空气都为这股霸气而颤抖了起来。他又深吸了一口气,闭上双眼,将能量侦测再一次开启——但结果和之前一次一模一样,正上方的四人之中,包括火戊和吴名,都没有任何一个人散放出任何一点多余的能量。而这周围的空气之中,虽然不正常地被吸取,很明显是能量曾经存在过的证明,但是却没有任何的一丁点残留,让他完全抓不到那想要杀了自己的家伙曾经来过,曾经操控过这一带空气的痕迹。
“驾驭。”他轻声说道,周围的空气便在这一瞬间静止了下来。
“驾驭。”流风轻声道,双眼微合,双臂向两侧伸开,淡紫色的从他的双手手心之中炸裂而出,将周围的空气在这一刹那给彻彻底底地静止了下来,让这空间在这一刻竟然失去了任何的声音。他大脑飞转,以至于他所看到的景物已经全部进入了慢动作一般的状态,代表着气流的紫色不断地从周围的景物之中涌出,从原来的线条逐渐变成了一个个彼此相离的点,就那样飘浮在空中,代表着周围的静止。而在这静止的空气之外,他原来的同伴,火戊,昊天,伶莹甚至是吴名的身影仿佛已经转化为了一座座的蜡像,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矗立在空气之中,被那些紫色的小点所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