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借助着四次刀风的强击,连续地阻碍自己的拳道,封锁了自己的攻击套路,令自己产生了一个短暂的僵直给予他开始反击的机会。随后便是隐藏于那刀气之后,进而可以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之下突然动奇袭,直击自己全身魔术回路最为脆弱的咽喉。再然后就是令自己判断失误的翻身,绕到了自己的身后——由于注意力在对方身体上的集中,完全没能察觉到在之前流风就已经将两把镰刃抛入了空中。最后则是在自己转身的一刹那,控制气流进而控制两把镰刃,使其直击自己背后魔术回路的中心——对方显然已经将自己全身的防御所看穿,一旦这中心受损,盔甲就只会徒增身体的负重罢了。幸好自己反应够快,在被击的一瞬间向前滚去,才勉勉强强地卸掉了一部分的攻击力,侥幸逃过一劫。而那流风显然也将自己的这一举动预料成功,身体早就在自己的落点等候,圈身一展就已经用四肢将自己锁死,跨骨的锁死导致自己丧失移动的能力,肩骨则令自己无法攻击。
“天之王,莱特宁,请原谅在下不敬。”流风淡淡地说道,右脚一抬一踹就已经将对方如小山一样的身体踢了出去,紧接下来便如同一阵狂风一样急追而上,也不使用任何的武器,赤手空拳地就是一阵连环拳,将对方飞空的身体一瞬间压制在了地面上,使其动弹不得。他的每一拳都是如此的势大力沉,好似陨石从天外而降,砸在那厚重的盔甲上硬是当当作响,冲击波激的周围沙尘飞舞,狂风大作;一时间,就好像是雷鸣千丈,仿若天中传来,雷暴来袭。
莱特宁知道这一次自己恐怕要多少受创,急忙运用全身上下的能量,彻彻底底地对那副盔甲进行了激活。如果说原来沟壑中所蔓延的只不过是深蓝的颜色的话,现在将其全身上下盔甲布满的就已经是那肆虐的雷电了,紧随这那沟壑的方向流动着,闪耀着其那刺眼的光芒。其胸前的光芒尤为闪耀,显然已经将九天之雷全部呼唤至此,聚集于胸前以便防住流风那疯狂的拳击。
流风的拳头却完全没有因为如此的防御停下,其拳之快,拳风之强,拳势之狠,已经在完全没有融入任何能量的情况下趋势起了一种霸气,如同虚空之中绝缘的拳套一般,每一拳落下尽是道道雷光从那副盔甲上被解放,直入云霄。若是常人,只要与这盔甲解除一瞬,便会由内而外地化为焦炭;但流风的这拳击,却由于第一有着霸气的保护,第二由于其拳之快令那闪电都无法追上,第三由于黑紫色狂风的庇护与强袭,导致这闪电对其竟然产生不了任何一丝的威胁。
这狂风暴雨的拳击已经化为了数不胜数的虚影,肉眼完全衔接不上,每秒都不知道有多少次犹如天外陨石的拳击砸落,激起的沙尘已经令莱特宁的身体正下方出现了一个直径十米,深约半米的沙坑。这每一拳落下,闪电便被从对方的盔甲之上释放,好似一道雷刺一样插入那深黑色的夜空之中,好似那水母探出来的无数触须一样在空中摆动着,抽动着周围的一切空气,出怒雷般的声响。
流风的每一拳都夹杂着周身空气之中汲取出来的能量,使得这拳风竟然可以在一霎穿过那层层的盔甲,直冲到莱特宁身体正下方的沙地之中,再一次反弹而起,从正下方将其的身体完完全全地托在了空中。他的攻击节奏性愈地强烈,双臂在这种运动模式之中仿佛也找到了诀窍一样,每一次攻击都显得轻而易举了起来,只不过是机械性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攻击力度也略有变化,但是却令莱特宁更加地难以承受,以至于他都在空中轻轻地哼了一声。
莱特宁身上的闪电呈现出了更加深黑的蓝色,身后那囊括着包括天空所有万物的符咒,以及代表着天界本身的那符咒却已经逐渐地呈现出了亮蓝色,反向地朝着正下方随意地释放着能量,渗入那漫漫黄沙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雷电的力量正在那符咒的中央聚集,全身上下的尖刺也已经开始随之呈现出了亮蓝色,朝着周围的空气散出了一圈圈的光芒。他逐渐将自己的力量向着一旁散放着,不再拘泥于防守,反而展开了反击的势头……
流风凭借一次完美的反击取得了难以扳倒的主动权,一连串的进攻与假动作令那莱特宁——天之王,身为天界之中,不,或许三界之中都是最身经百战,最强大的战士之一——都接连地判断失误。纵使其拥有着一般人难以匹敌,就连流风与吴名二人都不得不承认其迅猛的反应度,依旧是慢了一拍,被流风用双刃轻击中了身后最为要命的魔法回路之中心。一个滚翻却再一次被流风钳住了四肢,紧接下来便被一阵暴风雨般的拳击撂倒在地。前者拼命地展开防御,却依旧收效甚微——其落在流风的这般攻击之下,崩溃恐怕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到了最后,他,天之王莱特宁终于决定开始减轻防御,以便给自己提供一个可以扭亏为盈的机会。
他所需要的只不过是对手一毫秒的失误,那便足够他用闪电贯穿对方的咽喉了。一毫秒的失误,却完完全全地在这每秒数不胜数的拳击之下被淹没。他在身旁逐渐努力开始展开一层闪电电场,好可以通过其来导致对手失误的同时,流风也开始逐渐地聚集着力量。
他身周的一切,都已经开始产生了低压的气场,空气正在以漩涡的形式缓缓涌进。他正在努力地将双拳压制性的攻击转换为一种常人难以相信的自然动作,一种身体以记忆力而进行移动的趋势,以便自己的精神可以更大限度地集中在对周围空气的汲取与控制之上。他知道自己的长处,那便是他身周有着无数可以控制的能量,亦有着无数可以控制的方位。现在自己的镰刃已经化作了能量隐遁在自己身周,与空气融为一体;只需自己再一次精神集中,便可以三百六十度毫无瑕疵地动进攻,一击制敌。现在机会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每一拳落下穿过对方所引起的反冲力,已经让着一座小山般的躯体浮在了空中,与沙面正好有着不过十厘米的间隔,将那魔术回路的中心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了他的面前。他感觉得到周围雷之力骤然的增加,眼角视线之处已经可以扫到那雷电从天而降,在周围形成了圈圈力场。
紧闭双眼,视线之内是无尽的黑暗;但紧接下来的一刹那,大脑只觉得一阵粗疼,黑色之中就已经开始呈现出了一道道丝绸一样的紫色,有浅有深,有淡有浓,彼此柔和细腻地交叠在一起,将周围一切的场景全部以这种风的形式重现在了脑海之中。聚集所有的精神力与双拳,便只觉得全身上下一阵难忍的刺痛,双拳进攻的频率便逐渐地开始稳定了下来,而不再像是之前暴风雨那般的疯狂了,而是在这种疯狂之中包含着一些难以形容的规律。
他知道自己需要进一步加快进度了,那种刺痛正意味着周围电场的加强,强到它已经可以在自己聚精凝神的时候影响到自己了。他这才现,原来这人界空气之中的能量是如此的稀薄,以至于自己聚集了这么五六分钟,再加上那两把镰刃所幻化成为的力量,也才不过原来的七成,远远达不到最低限度的九成——若想要百分之一百地击穿那天界最为繁杂的魔术回路的话,恐怕需要十一成的力度啊。
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脑海里面又是一阵刺痛,却一下子令他想起了一些什么事情——既然……既然人界的能量是如此之稀薄,与那死亡之海内部的力量无法相提评论的话,那么是不是,只要借助死亡之海内部的空气之密度,就可以迅地达到所需要的那十一成了。而且,人界本身必然就对着天地二界的产物有着天然的屏障,在战斗未开始之前,急接近这二王的时候,远观所得到的的那副场景在一次呈现在了他的眼前。
这二王身上披戴着极为简陋的盔甲,好似废铜烂铁一般,而身后则各藏着一把光芒耀眼的宝剑——准确的说,其光芒并不耀眼,只不过是在黑暗之中才能显现出的一种霸气极为耀眼罢了。二王从那小舟上走下,踏在银色大漠之上,略微有些犹豫之后,便举起了身后一直藏着的宝剑。一阵微风吹过,好似将那月光扫到了剑刃之上一般,映衬出极为美丽的银光,略有些绚丽地映衬在周围的事物之上。随后,那宝剑就凌空化为了一阵阵尘埃,好似沙土一般顺风而飘起,如同蒲公英的种子一般,美轮美奂地在空中划过一道银色的天河,便彻彻底底地消失在了那无尽的夜空之中,再也看不见了。
他这个时候才想起来,眼前自己所面对的可不是什么一般的战士,也不是什么顶级的将军,而是统领着整个天界的王啊。纵观人地天三界,也只不过有三人拥有如此高贵的地位了——永生不死,灵魂不灭,过那死亡之海,也过了一切的限制的存在。他,统帅着亿万的天兵天将,手中所握之雷霆万钧的力量,更是可以在顷刻之间令整个人界化为一片火海,在雷光之中化作灰炭——一开始那赤红色的雾气,已经证明了这一点了。如此之人,怎么可能平日穿戴如此破烂,手中还举着一把无法战斗,转眼便会化为尘埃的剑呢?
这一切,都只能解释为人界所拥有的一种特殊力量,令天地二界的事物都无法长久地存在于此,好似结界一样,将后者永远地排斥与外。这是不是也就意味着,对手的雷之力,也无法挥出原本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