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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第140章

  她浑浑噩噩,魔怔般地跟在徐常欢身后下了车,来到商场大门前。

  徐常欢抬起商场卷帘门,两人迈步进去,曲非烟望着阴森森的商场,突然弱弱地道:“哥,你带我回来干嘛?”

  徐常欢一愣,惊异地看着她,这声音虽然是同一个人,但语气和刚才全然不同。

  “你叫什么名字?”徐常欢问。

  “哥,你别吓我,你怎么了,我是白落梅啊。”

  徐常欢恍过神来,真正的白落梅又回来了。

  “刚才的一切,莫非你都忘记了?”徐常欢问道。

  白落梅扑闪着眼睛,不解地道:“什么刚才的一切?我昨天喝醉了睡在车里,你说要带我去你住的别墅,怎么,又把我带回商场了?”

  “不看看商场了?”徐常欢问道。

  白落梅一笑:“我天天住在这儿,还有什么好看的?哥,你今天怎么了?”

  徐常欢还有些不能确定,又道:“真的不看了。”

  白落梅剁着脚:“有什么好看的嘛?”

  “那,咱回去吧。”徐常欢拍着脑袋,感觉崩溃的不是白落梅,而是他自己。

  “不过......”白落梅道:“既然来了,我上去拿点东西吧。”

  两人上到四楼,白落梅收拾了一些私人小物件,拿起她和徐常欢以前使用的十字弩,又一起下楼出了商场。

  坐在车上,白落梅道:“我的武器呢?”

  “在我这里。”徐常欢顺口说出这句话后,马上后悔,以现在白落梅的状态,武器还是不要给她的好,接口道,“可我抱你上车的时候,不知道掉在哪儿了。”

  白落梅嗯了一声,说道:“应该是掉在那奶茶店吧?咱们开车回去找。”

  徐常欢搪塞道:“还是别回去了,我看着陈老伯的尸体,心里......心里难过。”

  “好吧。”白落梅道,“那以后我再回去找,反正两把十字弩都带着,我先用它来防身。”

  徐常欢嗯了一声,心中疑惑不定。

  他开着汽车,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不该把昨晚到现在的事情告诉白落梅,瞥眼见路边出现一座学校,上面挂着“凉都医学专科学校”的牌子,心中一动,将车驶进了大门。

  “进学校干嘛?”白落梅问道,“学校里面又没有什么用得上的物资。”

  徐常欢脑海急转,怎么样回答才能让白落梅不起疑心呢?一转头,见校园一角有快菜地,应该是老师家属开垦的田地,说道:“上次我来过,那菜园里还可以找到些蔬菜。”

  一脚油门,SUV来到菜地边上,停下。

  两人下车一看,菜地里野草茂盛,徐常欢眼尖,指着杂草丛中说:“看,没有骗你吧?还有洋葱。”

  白落梅喜道:“还不少呢,可以拔一些回去,种在你那别墅边上,嗯,再开垦一块菜地出来,咱俩就有三块菜地了。”

  两人拨了十几根洋葱丢在车上,徐常欢假装不经意地说:“反正回去还早,不如在校园里走走。”

  白落梅道:“好吧。”叹口气,好像回忆起了她在大学城的美好时光。

  徐常欢有意无意,朝教学楼方向走去,白落梅说:“哥,教学楼怕还有丧尸。”

  徐常欢说:“没事,就算有也是被关着出不来,过去看看。”

  两人来到教学楼前,徐常欢从窗户里看进去,见一间教室桌椅歪斜,书本文具掉了一地,里面没有一个“人”。

  他心想,正合我意。走进去捡起地上的书本,就想查查白落梅到底是患了什么病。

  白落梅说:“哥,你今天好奇怪,怎么想起看书来了?”

  徐常欢不想太着痕迹,捡了十几本书抱着,准备回去以后再慢慢看。

  回去的路上,白落梅心事重重的样子,犹豫了一会,终于开口问道:“哥,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事情不能明说吗?”

  徐常欢说:“没有啊,能有什么事?”

  “既然没有什么事情。”白落梅转过头来,一双眼睛望着徐畅欢,“那你为什么要对我撒谎?”

  徐常欢微微一惊,问道:“撒什么慌了?”

  白落梅道:“我的武器没有掉,你刚才拔洋葱的时候我看见了,就插在你后腰的皮带上。”

  徐常欢一听,降低了车速,考虑了一会道:“好吧,既然你发现了,我就说出来吧。”

  他顿了顿,说道:“我说出来你别惊讶,也许事情还有转机。”

  白落梅见徐常欢一脸肃穆,心中不禁打起鼓来,会是什么事情呢?

  只听徐常欢道:“其实你昨天已经到过我住的别墅了。”

  白落梅一愣:“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哦,我当时肯定醉酒还没有醒吧?”

  “不,你醒了。”

  白落梅一笑:“哥,别开玩笑了,我要是醒了会不知道?”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徐常欢正色道:“我没有骗你,我怀疑你的神经出了问题。”

  他一边说着,瞄一眼放在汽车仪表台上的十几本书,又道:“所以我才去医学学校,想着找几本书查查,你到底得了什么病。”

  白落梅不可置信地看着徐畅欢,话音里带着颤音:“哥,你......你没有骗我?”

  徐常欢道:“你觉得,我会用这种事情来开玩笑吗?”

  他稍一停顿,从白落梅醉酒开始,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

  “啊!呜呜呜......”

  白落梅身体发抖,控制不住地哭出声来:“真的吗?我真的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别哭了。”

  徐常欢柔声安慰着她,“不管你怎么样了,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可是......”白落梅抽泣道,“我连自己干了什么都不知道,会连累你的。”

  徐常欢柔声道:“从心里接受一个人,不是选择性的,接受她,就是接受她的全部,怎么说呢......”他考虑着,“每个人都有优点,也有缺点,所以不能‘择其善者而爱之’”

  白落梅闻言,心里很是感动,但又有些失落,心想他没有说出“爱”字,而是用“接受”两个字来代替,看来我还没有真正走进他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