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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3章

  第513章

  徐常欢点点头:“有这个可能,只是不知道谁先尸变。”

  这时车厢里的尸臭味儿消散了不少,徐常欢和南宫幕羽跳上去查看了半天,除了几滩干涸的血迹,也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徐常欢看着车门上“丧尸!危险!”四个字,说道:“朱于庭他们三个应该没有死。我现在才看出来,这很像朱于庭的笔迹。”

  这时,丁洋已经爬进货车驾驶室,见仪表台上有一封信,拿起来一看匆匆一看,连忙跳下驾驶室,一边嚷道:“城主,是朱大哥的信!”绕到了货车后部。

  徐常欢接过信,蹲坐在车门口,南宫幕羽、张百泉等人也围在两边看。

  信中,朱于庭说出了事情的经过,原来冯伯给丧尸灌药时,一不小心被丧尸咬伤了左腕,他知道朱于庭四人对丧尸深恶痛绝,就隐瞒了没有说。

  当天半夜,冯伯尸变后咬伤了陆佳琳,伤在脖子上,陆佳琳脖子被咬,叫不出声来,新尸力大,她也挣扎不脱。

  陆佳琳应该是快断气的时候,手边抓到一只杯子,扔出去砸醒了郭雪花,郭雪花大声尖叫,惊醒了朱于庭和李华梅,朱于庭连忙打开车门,三人才逃了出去。

  朱于庭魂飞魄散,半天才平静下来,和李华梅一商量,本来想去南泽市寻找徐常欢等人,但想着城市里丧尸不少,带着郭雪花进城,只怕要不了两天,连命都丢了。

  于是三人就回去秦岭鹰嘴石。

  朱于庭在信的末尾最后写道,冯伯的中药很有效,已经治愈了郭雪花的神经错乱,请徐常欢不要担心。

  徐常欢念完信,递给旁边的南宫幕羽,心想:“朱于庭带着一大一下两个女人,也不知道能不能安全回到鹰嘴石。”叹一口气,“落款上的日期已经过去了十一天,自己也帮不上忙了。唉,朱于庭他们,为什么晚上不轮流守夜呢?真是该死!”

  这时,只听躺在地上的冯玉珂轻轻嗯了一声,醒了过来,慢慢坐起来问:“我爷爷呢?”

  南宫幕羽把冯玉珂扶到运兵车上,轻声说:“冯伯已经死了,你不要太伤心。”

  这一晚上,冯玉珂心中悲痛万分,过了半夜,才慢慢睡去,快天亮的时候,只觉车子一抖,忽见车上多了一人,她睁大眼睛一看,竟是爷爷!

  冯玉珂大喜之下,突然想到,爷爷不是已经死了、而且变异为丧尸了吗?再仔细一看,爷爷头上一根毛发也没有,竟然已经成了夜魔!

  她吓得张嘴大叫,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见爷爷走到南宫幕羽身边,伸出一只瘦骨棱棱的大手,慢慢伸到南宫幕羽的脖子上......

  冯玉珂大惊失色,连忙伸手去掏枪,但手脚就像被绑住了一样,连个小手指头也抬不起来。

  她又大叫:“南宫幕羽,快醒醒!”但还是没有一点声音!

  冯玉珂睁大双眼,觉得眼前的情形诡异极了,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可自己的身体就是动不了分毫,也叫不出声来,连气也喘不过来!

  突然间又是一惊,只见爷爷后背上趴在一只巴掌大的蜘蛛,花纹斑斓,身上长满了长毛,让人一见,全身就起一层鸡皮疙瘩!

  毒蜘蛛微微抖动,慢慢爬过爷爷的肩膀,顺着手臂,爬到了南宫幕羽的脸上,张开左右对开的一对钳形毒鳌,就要狠狠咬下去!

  冯玉珂“啊”的一声,终于尖叫出来,睁眼却见自己躺在南宫幕羽怀里,耳朵里一阵嗡嗡的声音,窗外两边树影正不住地后退。

  南宫幕羽柔声道:“怎么?做噩梦了梦?”

  冯玉珂哭泣道:“我......我梦见了爷爷,好可怕的蜘蛛......它要咬你,可我怎么都动不了,也......叫不出来。”

  南宫幕羽听得一头雾水,到底是你爷爷咬我,还是蜘蛛咬我,只听丁洋说:“你这应该叫鬼压床,心里明白,可就是叫不出来,也动不了。”

  南宫幕羽横一眼丁洋:“要你解释了?”

  丁洋嘿嘿一笑,转头又去看窗外的风景。

  冯玉珂慢慢平静下来,问道:“这是要去哪里?”

  南宫幕羽道:“回南泽市。”

  话音刚落,汽车突然一顿,急停了下来。只听丁洋大喊大叫:“山羊!好多山羊!”

  徐常欢一脚踩下刹车,连忙操起手边的突击步枪,叫道:“南宫幕羽留下来,其他人跟我去追山羊!”

  一群山羊窜过马路,转眼间消失在公路另一边的密林里,徐常欢四人钻进密林,朝山羊逃跑的方向追去。

  四人追了一阵,出了密林,见群山之间有一片暗红的低矮楼房,大楼房中间鹤立鸡群、又矗立着三支巨大的烟囱。

  苏小石道:“好像是座矿区。”

  丁洋抬起手臂,往前指着:“山羊!山羊逃进了矿区!”

  徐常欢道:“遭了,要是矿区里面有丧尸,山羊就轮不到我们了。”

  苏小石道:“轮不到就轮不到,万一矿区里面丧尸不少,为了一口羊肉,别把命也丢了。”

  张百泉仔细看了一会,说道:“就算有丧尸,应该也不多,你看矿区的样子,我猜恐怕早就停产了。”

  苏小石道:“停产又怎样?”

  张百泉笑道:“停产了,就不会有多少人还留在这儿了,咦,看不出你这么胆小。”

  苏小石脸一红:“下去就下去!”

  四人下了山坡,只见矿区不宽的马路两边,都是年代久远的红砖楼房,最高不过三层,大多数只是一层的平房,也有搭建的棚户,电线杆子上牵着乱七八糟的电线。

  张百泉只觉眼前见到的,都像从另一个时空里临时粘贴过来的。完完全全就是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风采。

  年久失修的马路上,散落着新鲜的羊粪,徐常欢四人跟着羊粪,把贯穿矿区的窄路走到最后,感觉像是探到了天尽头。

  眼前是一座挺大的院子,铁锈斑驳的一扇大铁门上,挂着“红旗矿区招待所”的牌子。院子里面有两栋三层的楼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