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俏脸上的表情完全凝滞住了,小嘴崛起轻声问道。
这个女人,是和若水哥哥一起回来的?
若水哥哥带女人回家了!
小丫头心中发慌,想要若水哥哥给自己好的答案。
“额。”
小丫头的反应,完全就被君若水意料到了,他不动声色的笑道:“这是我结识的一个朋友,苏卿瑶。”
随后他又对苏卿瑶道:“这是我妹妹,白雨嫣,那是我白叔。”
苏卿瑶对着小丫头微笑着招了招手,道:“你好雨嫣妹妹。”
然后又对走来的白解笑道:“我也叫你白叔吧。”
白解眼含惊异,女子太不凡了,一举一动尽显仙子风采,他微微笑道:“你好你好。”
小丫头表情有点不好看,瓮声瓮气的道:“你好...”
她不傻,反而很聪慧,这个女人这么漂亮,还被若水哥哥带回家了,不由得她想到了什么。
君若水看小丫头闷闷的,揉了揉她的脑袋,随后直接转移话题,说起了正事。
“白叔,既然你们来了,我就一起说了,省的还去找你们。”
君若水神色郑重起来,道:“我要离开玉华了,而且,你们和我一起走吧。”
闻言,几人全都愣了,怎么突然要离开玉华了?
“玉华太小了,已经不适合我了。”
君若水早已想好了说辞,道:“以后可能不经常回来了,爹娘你们年岁也大了,还是离我近一点。”
他又看向白解,道:“白叔和雨嫣我也早就当做了亲人,如今我也想将你们带走,白叔,你愿意吗?”
他没有说出实情,不然几人会十分担心他,虽然以后他们也会慢慢知晓的,但现在还是不说为好。
“那...要去哪?”
君合问道,对于望月城他还是很有感情的。
“星宗帝朝!”
君若水笑道:“卿瑶在那里地位不凡,可以为你们找到一个好的住处。”
几人看向苏卿瑶,眼含惊异,这个女子竟是帝朝之人!
玉华虽是个小王朝,但人人也都知道帝朝的名头,东域唯有三个帝朝,凌驾于数百王朝之上!
“若水现在确实不适合在玉华了,三大帝朝才是他之后的舞台。”
苏卿瑶微笑道:“他是想让你们离他近一点。”
君合夫妇微微点头,表示理解,但心中有点犹豫。
在望月城住了几十年了,陡然搬家,还是那么远的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任谁都会有点踌躇。
倒是白解,眼中闪过精光,很像去帝朝见识一凡。
他也是武道中人,比君合夫妇眼界大了点,年少时的梦想便是闯荡天下,但是被实力限制,连玉华都没有出过。
现在突然有了这个机会,实在是意外之喜。
“我愿意。”
白解哈哈一笑,道:“帝朝啊,这可是我梦寐以求的地方。”
小丫头拉着君若水的衣角,瓮声道:“能离若水哥哥近一点,我也去。”
她现在也看出若水哥哥和这个苏卿瑶应该还没到那个份上,心中松了一口气,认为只是找这个女人帮忙而已。
“爹,娘,你们一定要去。”
君若水看着父母有点犹豫,直接道:“帝朝距离玉华太远,你们在这,我不放心。”
父母是一定要去的,不然若是真的被苍茫古派的弟子找到这里,他就相当于是被厄住了咽喉,纵然实力超群,也无可奈何。
看着自家儿子认真的样子,君合二人也是点了点头,为了不让儿子担心,还是跟着去吧。
“好,时间紧迫,赶紧收拾一下,我们就走。”
君若水笑着指了指上面,道:“还有一些人在等着我们呢。”
几人闻言急忙的点头,在他们认为,船上的人,一定都是大人物,不能让其久等。
白解拉着小丫头连忙回了城主府,打算略微收拾一下,就再过来。
至于城主之位,直接撂挑子不干了,相对于去帝朝来说,这个城主位子实在太小。
楚玉芹也是急急忙忙的去收拾东西,君若水这才问起了从回来就一直疑惑的一件事。
“爹,我刚刚没在外面看到王宗。”
他疑惑道:“他家也是大门紧闭,不在吗?”
君合一拍大腿,道:“忘了忘了,忘了给你说了。”
他神色变得难看起来,道:“王宗和王师傅都不见了,就在我们刚从王都回来的第二天,他们就失踪了。”
“什么!”
君若水直接豁然而起,惊到:“怎么回事!”
王宗的父亲是一个铁匠,周围人都称其为王师傅,他在十五年前带着王宗来到望月城定居,没人见过他的妻子,街坊邻居一开始众说纷纭,后来也就习惯了。
现在,两人竟是同时失踪了!
“谁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君合皱着眉头,道:“那一天他们失踪之后,我们把附近几十里都找遍了,一点踪迹都没有。”
君若水脸色难看,王宗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还一直把他当哥哥敬重,原本他还想将王宗也带走,让其在帝朝见识一下享受一下,没想到竟是已经失踪了!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沉默片刻后,问道:“爹,你觉得他们是自己走的,还是出了什么意外。”
君合沉声道:“应该是自己走的,若是意外,周围邻居不可能完全感觉不到。”
随后他又道:“而且王师傅有点神秘,来到望月城十几年了,都没人知道他是从哪来的,估计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君若水眼神闪烁,轻轻点了点头。
王宗,但愿我们还有缘再见。
一定要好好的啊。
随后,他起身对着苏卿瑶道:“卿瑶,你在这坐一会,我去后院看一看。”
苏卿瑶一直在安静的听着他们谈话,此时微微点了点头。
“对,你去看看古老的居所吧。”
君合对于古老很是尊敬,知道自家儿子能够有现在的成就,都是受古老的教导所致。
君若水点了点头,向着后院走去。
穿过一道石子路,他来到了一处院落,一座小巧的屋舍矗立在此。
他缓步走到屋舍前,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很是感慨。
他曾在这里练剑十年,不论严寒酷暑,不论暴雨狂风,十年如一日,他练剑,古老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纠正他教导他。
现在古老离去,他也要离开,不由得有点伤感之意涌出。
在此地站了一刻钟之后,前堂方向传来了君合的呼唤声。
君若水知道,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