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两天,魏哲找到韩乐。
“他曾经有一个相好的,是一名画家,后来死于一次意外。今晚有一场拍卖会,其中有两幅画便是出于那名画家之手。”魏哲说道。
看得出来,魏哲是花费了不少心思才打探出这么一则消息。
“你的意思是让我拍下这两幅画?”韩乐一愣。
“是的。那名画家是他一生的挚爱,把这两幅画作为敲门砖,他必定会见你一面的。”魏哲重申道。
韩乐明白了。只是他还有一些不解,问道:“曾老先生不会自己去拍下那两幅画吗?”
魏哲摇了摇头,说道:“他不太可能会参加这场拍卖会的。”
“为什么?”韩乐问道。
魏哲解释道:“自从那事之后,便从没出过院子半步。自然也不会知晓这两幅画的拍卖。”
韩乐点了点头,终于放下心了。
是夜,
韩乐与魏哲两人来到拍卖现场。
因为两人的身份,为了不必要的麻烦,特意要了一个包厢。
还没坐好,就有一胖乎乎的中年男子就走了进来:“魏老板也来了。”
魏哲眼中闪现一丝厌恶,但脸上仍然和气地说道:“哦,是权老板啊!怎么?这场小拍卖会,也劳敢你大驾?”
“魏老板说笑了,您都来了。我来这不是很正常吗?”权老板依旧笑嘻嘻地说道。
事实上,这样的小拍卖会他是瞧不上的。只是听说魏哲弄了张门票,他心想着这里肯定有什么宝物出手,所以也跟着来了。
“呵呵,权老板这次可是来错了,我这次来只是带后辈来见见世面的。”
权胖子那无利不起早的性子,魏哲自然是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提前把事情说开,为的就是让权胖子等会在竞拍的时候不要乱抬价。
但权胖子那是一万个都不相信,依旧笑嘻嘻地退出了包厢。
“魏老板,他是?”韩乐问道。
“权胖子,生意上的一个对手。眼光虽然不高,但极为狡猾。每次拍卖会都跟着瞎搅合。”魏哲有些厌恶地解释道。
韩乐了然。
魏哲鉴宝的水平,在业内算是数一数二的。因此,他每次参与的拍卖会定然会有不少跟风的。
只是,这一次怕是要让一些人失望了。
拍卖会很快就开始了,全场总共24件拍卖品,两幅油画排在倒数第三、第二。
因为一开始来的目的就是这幅油画,前面二十一件拍卖品韩乐两人都没有跟拍,毕竟这样一场小拍卖会也没什么入得了他们眼的宝物存在。
“第二十一件拍卖品:潇湘图拓本!出自二十年前天才画家刘玉玉之手。起拍价为10万,每次加价不少了3000.”
“二十万!”韩乐直接举牌竞价。
坐了这么久,观看了一场这么无聊的拍卖他也是有点昏昏欲睡。只想早点结束。
哗,
众人愕然!
还有这么出价的?
一次性加价这么多,直接把低价翻了一番。这要不是志在必得就是在恶意抬价!
不管别人怎么想,竞拍主持却激动了,这幅油画价值最多18万左右,第一次叫价就达到了20万!
这是要溢价的节奏啊!
“七号包厢出价20万,还有没有更多的?”竞拍主持几乎把声音喊到最高。
五号包厢,正是权胖子的包厢。
正百无聊赖之际,忽然听到七号包厢出价,他顿时一个激灵:“难道,这幅油画有什么秘密不成?”
随即,想也不想,直接举牌:“25万!”
轰!
整个拍卖会顿时热闹了。
“这幅拓本最多也就值个18万啊!”
“是啊,20万都高了,还有人出价25万?莫不是疯了不成。”
“有猫腻,一定要猫腻。我来的时候看见京西古玩行的权老板,他进的包厢便是五号包厢。”
“啊!原来是这样,那这幅画里一定是有什么秘密。”
很快,就连大厅里都有人报价了。
“36号竞拍者叫价28万,还有没有更高的?”竞拍主持歇斯底地吼着。
韩乐不由皱眉,但也还是举了牌:“30万!”
28万还在跟,权胖子更是觉得这幅画中隐藏着什么秘密,再次抬价:“35万。”
韩乐:“40万。”
权胖子:“五十万。”
韩乐却不跟了。因为今晚有两幅画,他只要其中一幅就好了。
“哈哈,原来五号包厢的老板也喜欢刘玉玉的作品啊!反正还有另外一副,既如此,在下只好割爱了。”韩乐挑眉大声笑道。
哗,
众人皆是一乐,
“原来是这样啊!”
“我还以为这幅画有什么不一样的呢!原来只是有人单纯的喜欢刘玉玉作品而已啊。”
经韩乐这么一说,这幅油画自然是没再有竞拍者了,直接让五号包厢的权胖子以50万的高价得到了。
而,五号包厢,
权胖子的脸色就跟吃了苍蝇似的,非常的难看。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接下来便是刘玉玉第二幅作品,韩乐没怎么出力,便以25万的价格拍下了。
次日,
韩乐便带着这幅画与魏哲前往城西拜见了曾栋。
听到韩乐是拿着刘玉玉作品来的,曾栋非常客气的把韩乐两人请到了内堂。
“是她的,没错,这就是她的作品。”曾栋一边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画中每一处,一边又无比激动地说着。
好一会儿,曾栋才从缅怀中缓了过来,正色问道:“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韩乐只好把来意细细地述说了一遍。
曾栋忽然脸色大变,神情显得非常害怕,无比激动地说道:
“是他们!他们来了。”
“他们是谁?”韩乐问道。
“傀儡!是傀儡!”曾栋忽然像发了疯似的缩在地上,双手抱头,口中大声地喊道:“别过来,别过来。我什么也不知道。”
韩乐连忙上前搀扶,只是曾栋忽然从墙角拿起一扫帚开始赶人,
“你们走。我什么也不知道。”一边赶人一边喊着:“你们不要逼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你们就走吧!我叔叔不能再受刺激了。”曾栋的侄子曾虎哀求道。
韩乐与魏哲相视一眼,只得先回去,等下次再来。
然而,连续三天,韩乐与魏哲都吃了闭门羹,就连第三天找权胖子买来那幅拓本画。曾栋也都不愿意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