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了我?”苏白白问。
“是的,奴婢认为,如果舞姬苏白白娘娘一意孤行地对待舞阿媚好,一定会害了您自己。”
“鲁管教恐怕是过滤了,我与舞阿媚从小一块长大,我对她的善良是深有感同的。”
“可是舞姬苏白白娘娘,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您瞧瞧,如今您是尊贵的舞姬苏白白娘娘,而您的好友舞阿媚也是个舞花舞阿媚娘娘,您们两个都是宫中数一数二的高位主子,您们的身份不同了,不再是以前那个舞女坊的小宫女了。”
“是啊,我与阿媚多年来辛勤练舞蹈,终于换来了今日的成就,这是件可喜可贺的事情。”
“舞姬苏白白娘娘,您真的不懂奴婢的苦心劝诫吗?”
“我知道,你们让我远离阿媚,认为阿媚会加害于我,可你们知不知道,在舞女坊的多少个冬天,我被思琪花欺负,都是阿媚小小的身体挡在我的面前,这些你吗恐怕都不知道吧。”
“可是舞姬苏白白娘娘,舞阿媚现在可是舞花娘娘啊,她如果想要娘娘的位置,就只有铲除娘娘才可以。”
“舞阿媚与我情同手足,她是什么人,我心中跟明镜似的。”
“人心会变。”
“人心若变了,那就变吧,至少阿媚今时今日都是我的好友就够了。”
“唉,舞姬苏白白,您这是何苦。”
“我从来都不知道鲁管教竟然有这些担忧。”
“舞姬苏白白娘娘,奴婢所经历得比你多了多,您今日不听奴婢的劝,他日落得和奴婢一样的下场,奴婢也只能含泪了。”
“鲁管教,舞阿媚自小也是您看的长大的,您觉得舞阿媚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吗?”
“不是,奴婢一直都认为阿媚是个善良天真的孩子。”
“既然这样,鲁管教就不应该这样与那些不知我们事情的人一样,也说着阿媚的这些话,反倒会挑拨了我们三人间的关系。”
“舞姬苏白白娘娘,奴婢……”鲁管教似乎想说出什么,但还是闭上了嘴。
“鲁管教,阿媚是什么人,我们都清楚,您不应该也这样子,要是阿媚知道了她该多伤心,我记得您还是喜欢阿媚得空帮你捶背的。”
“舞姬苏白白娘娘,奴婢是喜欢舞阿媚,可是如今局势不一样了,倘若这个局势不会令人改变,那么奴婢今日就不会与娘娘说这些。”
”我懂你说的,鲁管教。“
“娘娘,一定要提防着舞花舞阿媚娘娘,不要害了自己。”
“鲁管教,本宫如今乏了,你且下去吧。”
苏白白用了尊称,毫不客气地赶人。
“好,奴婢告退。”鲁管教说道,眼里带着一丝无奈。
苏白白回房,看到舞阿媚。
“阿媚,你怎么还不睡觉?”
阿媚转过头,看到了一身红衣的苏白白,头戴着金色牡丹花吊铃。
她起身行礼:“舞花舞阿媚参加舞姬苏白白娘娘。”
苏白白快步上前扶起:“阿媚,你这是做什么?”
“我这样还不是希望白白不要为难了。”
“你指的是外面那些人的口舌?”
苏白白笑着问。
“不是她们。”舞阿媚眼皮耷拉,流露出一股悲伤。
“嗯?那阿媚指的是谁?”
“我说的鲁管教,想必白白也一样吧,无论那些不相干的人说什么,我们都是无所谓的,但是鲁管教却不同。”
苏白白嗤笑:“鲁管教当然不同,她从小看着我们长大,在这宫中就如同我们的娘一般,但是有时候娘说的话,都是担忧过头导致的,我们也没必要这么放在心上。”
倘若鲁管教的担忧不是你说的那样,而是确有此事呢。
舞阿媚想和苏白白将鲁管教被她姐姐害的不再能够跳舞的事情。
但是一想到白白如今是舞姬娘娘,倘若让她知道了,说不定会对姐姐嫁入三王爷府不利。
舞阿媚叹了叹气,改口道:“白白话虽这么说,可是我还是不喜欢听,总感觉咱们这个娘的心眼都偏心到你这个舞姬娘身上了。”
“哈,阿媚这是吃我的醋了。”
“是的啊,我吃你的醋,你说鲁管教真偏心,怎么不跟我说说,万一舞姬苏白白娘娘知道自己的舞蹈水平不如我,又担心自己的位置被抢去,然后对我这个可爱无比的舞花娘娘下毒手怎么办。”
舞阿媚佯作气哄哄的说。
“得了,阿媚既然那么能够想故事,你就不该只当个舞花娘娘,应该让皇上和皇后给你封个史官当当。”
“得得得,我才不稀罕那些史官,天天都得抱着一堆看不懂的书来读,真的是太累了。”
“哈哈哈,舞花舞阿媚娘娘果真有想过要当个史官。”
“什么啊,我才没有。”舞阿媚否认道。
“什么,没有,我刚刚可是听到阿媚那故事讲得可好了。”
“好啊,白白,你糊弄我了。”
舞阿媚伸出小手,过去挠苏白白的咯吱窝。
“哈哈哈……”
苏白白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好阿媚,你可千万别瞎来。”
“我说白白才应该当个史官,尽然说我瞎来。”
“哈哈……好了,好了,我求饶了。”
“真求饶了?”
“求饶了,求饶了。”
苏白白笑的双手举起来。
舞阿媚这才罢休:“白白,你说我们会不会有一天会变得向大家说的那样?”
“那样?”
“就是我们两个人为了舞姬的位置斗来斗去,见面不如不见的那种。”
“你觉得呢?”
苏白白反问。
“我不知道,毕竟世事难料。”舞阿媚叹气。
苏白白轻轻地靠在舞阿媚小小的肩膀上:“阿媚,我们从小都是相互陪伴着长大,在舞蹈方面都是你追我赶的前进,倘若我失去了你这么个好朋友和竞争对手,我恐怕都走不到今天的位置。”
“白白,我也是,可是万一我们最后还是变得不理睬对方了呢?”
“那么我们的舞蹈技艺恐怕也就到了一个水准了。”
舞阿媚沉思一会道:“如果我失去了你这么个好朋友,我恐怕也会伤心好一阵子,而且又想到练舞的时候,旁边没有个人陪着练,都不知道自己练舞的瓶颈的地方,这样恐怕舞蹈也很难有长进。”
“所以说呢,我的阿媚,我们的舞蹈与彼此是分不开的,如果你非得说我们有一天分开了的话,那我们的舞蹈想要再上一层楼也更难了。”
“白白,我们是一辈子的好姐妹,永远不要为了舞姬这个位置去争抢,不要因为他人的口舌而疏远,你觉得好不好?”
“阿媚这么认为,我也认同啊。”
苏白白温柔一笑。
舞女坊再次恢复平静,暗夜的气息却依旧笼罩着整个皇宫。
皇上的住所灯火通明,皇后也焦急地站在旁边。
皇上的床前,一个老太医正在诊脉,许久,他才站起来。
“皇上的龙体怎么了?”皇后焦急地问。
“皇上,唉,皇后娘娘,臣不知该说不该说?”
“您是太医府的首领,谁敢让您不说话,本宫就砍谁的脑袋。”
“既然这样,臣有个请求。”
“好,你说。”
“请皇后仅仅与微臣密谈。”
皇后思索会回答:“这点,本宫同意。”
屋里的宫女太监都被请了出去,皇后开口问:“皇上的病情是不是很糟糕?”
“皇上的病情确实很糟糕,但是这个病情确实十分蹊跷。”
“皇上的病到底怎么回事?”
“皇后娘娘,皇上的病看起来应该是年老体衰得的老人病,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最近微臣在腾龙国那边发现了一味毒药,特地托人带回来研究,恰巧发现,这种毒药与皇上的病情极为相似。”
“有何证据?”
“皇后娘娘,倘若皇上是因为年老体衰而卧病不起的话,是不会遇到今日这般的突然发烧,但是如果是中了那种毒药,这就解释得通了。”
“那是什么毒药?”
“这种毒药是中****,它可以无色无味地让人喝下去,一旦中毒者长期服用这种毒药,就会提前器官衰竭,出现老年病的症状,但是这种毒药却又不足的地方,一旦中毒者心情过于激动,就会引发发烧的问题,这样便能识别出来了。”
皇后听了,她想到今日舞姬苏白白的舞蹈确实让皇上想到了轩世铭,那时皇上的表现确实是激动的,那这么说皇上很可能是中毒了。
那到底是谁下的毒呢?
太医又说:“根据臣对腾龙国和这个毒药的研究,皇上的毒是没有解药的,这种毒是加快皇上的器官衰竭,因此是无解之药。”
“您可是太医府的最高首领,现在皇上卧病在床,本宫就只想听到,皇上这病您不能治疗?”
“皇上长期服用这种毒,毒已经令皇上的器官加速衰竭,臣确实不能帮皇上解毒,但是臣能够竭尽全力帮皇上找出那种毒到底是如何入得了皇上的口的。”
“您一定要尽快找出来,本宫不希望那些敢谋害皇上的人,逍遥自在。”皇后的眼神透露一股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