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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 章

  磋武艺了,红衣人其实可以用我杀你的手段同样杀死我,但是他没有动手,说明他希望我也可以同样放过你。所以朱兄,我没有资格杀你了,江湖道义还是要尊重的,何况你我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朱成坤长叹一声,顷刻之间生死两茫茫。其实他也不想死,不是怕死,而是还有好多事情等着自己去做。远处天空已经开始发白,马上就要天亮了,朱成坤转头举目看去,已经可以看见远处很多隐隐的楼房了,料想离着城里不太远了。既然雪十三不杀自己,那么就暂且苟且一回吧,牛老师一家、小宝、韩青夫妇、旅店……还有这么多的人等着自己给他们一个交代。他抬头看了看雪十三,说:“雪兄,既然这样,我就暂且苟且偷生,我这条命暂且是向你借的,等我把所有的心事都了结了,再来还给你。”说着脸一红,双手抱拳,转身就要走。“且慢,朱兄,有几句话,我一定要告诉你,你不要往前走了,在往前走,会有更多更厉害的人在那里劫杀你的,你还是往回走,或者换个方向吧。再有,劝你不要带紫戒了,太显眼,走到哪都会有人注意你的。第三,如果可以的话远走他乡,不要再参与九针门内的任何事情了,这其中有太多的恩怨情仇,是你我都不可能化解的,我们最后只能是死,别无他路可寻。”雪十三一番话说的极其悲感,朱成坤听来如同万刀割心一般,他感到雪十三似乎在象自己道别,道永别一般,他心底一阵阵不详的预感。“我知道了,多谢雪兄的提醒,你也要多多保重,后会有期。”朱成坤这次没有转身奔向城里,而是象雪十三说的那样按照原路返回,他也不知道自己将往何处去,先走着再说吧。

  第二十八节神秘老人

  朱成坤一个人走在漫天的雪地里,末到小腿的雪顺着他的鞋边钻进鞋子里,很快融成了水,渗进袜子粘到脚上,冷冷的。他越走越快,一边走一边想着雪十三刚才对自己说的话,他也越来越觉得自己突然之间卷入了一场漩涡中,而且看不到边缘,看不清外面,甚至自己在哪都不知道。

  天亮起来的时候,朱成坤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四周白茫茫的一片,除了雪还是雪,什么也没有。又冷又饿的他站在雪地中央四处张望着,不能这么没有目的的走下去了,这样走到哪是个头呢,自己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小宝,保护小宝。对,找小宝。朱成坤踏着雪找到一条路,路上的雪稍微的薄些,没有车走过也没有人走过,但是他相信只要是路就一定能沿着路找到人烟,就可以吃饭可以查找小宝的下落。

  在日近中午的时候,朱成坤远远的望见前面炊烟袅袅,是一个小村子,不远处几个孩子正在村子外的小河中溜冰。热火朝天的劲让朱成坤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溜冰打雪仗的样子。一个年纪稍大些的孩子从高处猛地冲了下来,冲着路过的朱成坤撞过来,朱成坤没急着躲闪,眼看着要撞上了,朱成坤使了个罗汉打转,小孩闭着眼睛尖叫着,轰的一声小孩一头撞到了岸边的雪堆里,整个人都淹没在了其中,后面的一群孩子跟着轰然大笑。朱成坤也不由的笑了出来,很久都没有这么样舒心的笑笑了。他赶忙跑过去,从雪堆里把那个孩子拉了出来,伸手拍了拍他身上的雪。那个孩子用手抹着脸上渐渐融化了的雪,一边弄一边大笑,可真是个乐观的孩子。后面的一群孩子也涌了上来,七手八脚的帮着这个孩子拍打身上的雪,忍不住哈哈的大笑着。朱成坤偷偷的离开了开心的孩子们走进了村庄。

  他已经饿的不行了,他吃力的走进村头的一户人家的院子,矮矮的院墙围着的是几间小土屋,屋子的窗子上罩着塑料布,虽然天很冷,但是门开着,有热气从屋子里飘出来,融的屋檐上的雪水滴滴答答的往下落。院子里东北角处是一座牛棚,里面有几头黄牛在棚里不停的走动着。这是一户普通的农民人家,看样子,条件不算太好,因为村里一眼望去,几乎看不到这种土坯房了,尤其是和邻居的砖瓦房一对比,一个高,一个低,一个颜色鲜艳,一个颜色暗淡,一个院阔门深,一个无遮无拦。朱成坤更喜欢这种人家,让他有踏实感,而且他觉得这种人家更加的亲切,还可以帮自己。于是,他探头对着门喊:“屋里有人嘛?”,话音未落,从里面走出一个老太太,边走边问,“谁啊?”,“哦,阿婆,我是一个过路的,走迷路了,想问问您这是哪啊?”朱成坤乐呵呵的冲着老太太笑着说。“迷路了?哎呦,这么冷的天,冻坏了吧,赶快进屋里说话”,老太太说着,把朱成坤往屋里让。朱成坤还真冷得不行了,也没有客气,跟着老太太,迎着扑面的热气往屋里走。

  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农家,虽然已经是中午,但是屋子里却依然点着昏暗的灯,靠着北墙的炕上摆着一个老式的被厨,地下是一个用红砖搭起来的方桌,说是方桌,其实就是几块木板搭在红砖上,周围是几把木椅。桌子上放着一些盘子和碟子还有药罐,屋子里弥散着一股药味。朱成坤往炕上看时,炕上躺着的一个老头也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朱成坤冲老人点头笑了笑,老太太给他倒了杯水,让他在炕边上坐下。自己坐在地上的椅子上,象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冲老头说的,嘴里念叨着,“这是走迷路的小伙,来问路,领他进来喝口水,暖和暖和。”老头似乎听懂了,不在看朱成坤,闭上了眼睛,动也不动的躺在哪。

  “阿婆,伯父这是怎么了?”朱成坤好奇的问。

  “哎,下半身瘫痪了,都躺在炕上20多年了!”老太太叹息着,低头剥着几头红皮蒜。

  朱成坤认真的打量了一下这个老太太,上身穿一件百家布拼的花棉袄,棉袄的外面因为整天做饭的缘故油油的,黑黑的,头上一块蓝色的头巾,上面黑黑的油烟,一脸的皱纹笑起来仿佛春天的花绽成一团。因为常年劳作的缘故,老太太显得苍老了些,大概有60左右的样子,要是母亲在的话也不比她小多少。瘪着缺牙的嘴巴不停的动着,似乎在念叨什么,枯树般干瘪的手指头颤颤的抖动着。“您的孩子们呢”,朱成坤忍不住问老人,“哎,我们老两口就一个闺女,可是小的时候丢了,找了这么多年,也没找到。”老人说到这,啪嗒啪嗒的掉起了眼泪。朱成坤知道自己说到了老人的伤心处,可是又不知该怎么劝慰,只能在旁边默默的看着。

  “哭哭哭,整天就知道哭,见谁跟谁哭,哭能有用么?”从炕上传来的怒吼惊的朱成坤差点从炕上掉下去,这位老爷子的话没有什么特别的,惊人的是这个老头说话的方式,根本不用张嘴,也看不见嘴唇动过一下,但是每个字每个音却都能听的一清二楚!更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