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寿的话让刘辩心中一惊,也让黄舞蝶顿时一愣。
不是吧?这样她也能看出来?
不是吧?这货竟然是威武霸气的殿下?
两人想法各自不同,黄舞蝶顺势停了动作,她满脸狐疑的盯着刘辩脸上的灰太狼面具,忽的一下就笑了起来,搞得刘辩一脸尴尬,只不过有面具带着,看不到他的表情。
“学子伏寿拜见殿下!”伏寿端正正的行了礼,她还伸手拉了拉黄舞蝶,黄舞蝶顺势也行了礼。
“没有,不是,姑娘认错人了。”刘辩当即来了个否认三连,作势还摆了摆手,那纸扇摇的飞起,“纨绔”二字尤其明显。
伏寿见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没理会刘辩的否认,而是俏脸微微一笑说道:“殿下的乐趣还真是与众不同。”
“忙里偷闲,苦中作乐,呵呵!都说了我不是殿下!”刘辩再次否认,他左右看了看打算寻个机会好开溜,可入眼看去周围满满的都是人,压根半点开溜的路都没有。人群里面夏恽这家伙还对着刘辩眨眨眼,完全没有帮刘辩打掩护的趋势。
特马的!下次再也不带老夏出来了,这僚机当的一点都不合格,差评!
“殿下是想走吗?”伏寿问道。
“都说我不是殿下了,你认错人了!”刘辩懊恼的答道。
“不是殿下,那就是淫贼!”黄舞蝶唯恐不乱的参合一句。
刘辩是一头冷汗,被认出身份就算了,这下连跑都难跑了,黄舞蝶这丫头还乱搞事情,刘辩顿时觉得压力很大,他索性破罐子破摔的对伏寿问道:“你是如何认出我来的?”
伏寿笑着伸手指了一个方向,刘辩顺着这方向看了过去,夏恽和星辰八卫当即便走了过来。刘辩自知被抓了个现行,心中不免感概伏寿的察觉力实在惊人,他摘了面具无奈的呼出一口气说道:“你还果真是聪慧伶俐,机智过人!”
“殿下过奖!”伏寿拜谢。
“那我呢?”黄舞蝶兴致匆匆的问道,她见了面具下的脸果真是刘辩,顿时就收了匕首转而表现出落落大方的一面。
“你嘛?”刘辩当即抱拳拱手说道:“女侠,江湖再会!”
“哼!”黄舞蝶娇蛮的轻哼一声,无疑刘辩评价的一句女侠让她很是受用,她得意的伸出手招了招说道:“那面具很有意思,我想要!”
“送你了。”刘辩也不是小气的人,面具给了黄舞蝶,他又对伏寿说道:“要不,这纸扇送你,今儿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周边的好事者当即发出一阵欢呼,拍手鼓掌者更是不少,当今这时代,娱乐项目太少了,难得有看戏的时候,而且主角还是刘辩,围观群众自然是十分的配合了。夏恽这时候反应过来,他连忙带着星辰八卫去疏散围观者。
伏寿面颊一红,她直愣愣的盯着刘辩看了几秒,而后才稍稍点点头接过纸扇说道:“我与舞蝶自可当做没发生过,但那么人都看见了,还望殿下妥善处理才是。”
刘辩慎重点点头,他自然知晓伏寿的意思,女孩家的名声还是挺重要的,刘辩这由着兴致作乐之举多少会给伏寿和黄舞蝶带来一些麻烦。露出一个安慰的眼神,刘辩当即转身对周边还不肯散去的围观者喊道:“此乃做戏尔!胆敢谣传诽议者,斩!”
威压瞬间开启,一种百姓纷纷跪下,无人胆敢违背刘辩的命令,伏寿与黄舞蝶皆在此刻愣住,因为威压的原因,她们一时间也感受到了一种千斤压力,浑身难受,双腿都有些发软。很快刘辩收起威压,他对着伏寿和黄舞蝶做了个请的手势而对禄存卫说道:“送两位姑娘回书院。”
“诺!”禄存卫连忙领命。
没了威压,伏寿和黄舞蝶都松了一口气,她们是乘坐马车出来的,原本是打算买点胭脂水粉,但眼下发生这事,东西自然是买不成了,顺着刘辩的安排,这两个姑娘也自知此地不宜久留。于是伏寿又对刘辩行了礼,施施然的走向不远处的马车,而黄舞蝶却是对着刘辩扮了个鬼脸,还扬了扬手中的面具,蹦蹦跳跳的跟上了伏寿。
“回吧!”目送两女离去,刘辩摆摆手,搞了一会儿的闹剧也该散场了。
在马车稍有的颠簸当中,黄舞蝶一副新奇模样盯着手中的灰太狼面具,这等现代的动画产物的确是可以吸引姑娘的关注。黄舞蝶用着小手指不时的点点灰太狼面具的鼻子,她满脸笑意的对伏寿说道:“真看不出来殿下还是如此有趣的人,这等小玩意儿也有意思,哎!你说殿下今日之举是什么意思啊?他是不是看上你了?”
伏寿面色一红,“你别乱说,殿下只是无心玩闹罢了,都下了命令说是做戏了。”
“那是殿下为了不让百姓谣传罢了,哼!”黄舞蝶不以为意的说道:“要我看百姓们传开了才好,到时候你也能嫁入并州王府,当个王妃,嘻嘻!”
“要当你当,我才不当!”伏寿恼羞一句,眉目之间却洋溢着一种莫名的喜悦,或许连伏寿自己都不清楚,她到底想不想当这个并州王妃。可要说不想,那怀中揣着的白纸扇子确确实实的令人浮想联翩,可要说想吧?
这个想法就令女儿家娇羞无限!
并没有成功扮演成好纨绔这个角色的刘辩,在往后的几天里面凭白无故的受了不少的白眼,那自然是唐瑛和蔡琰对刘辩有所不满了。
“家里面又不是没有姑娘,至于上街上去吗?被那么多人看着,闹了笑话不说,也丢了并州王的身份,那两个不过是十多岁的小丫头,这叫个什么事嘛!”
“府上小丫头还少吗?近水楼台的不要,非要出去寻欢,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是凭这身份,勾勾手指姑娘就贴上来了,也不至于上街的嘛!”
“官威真是不小,还下令抑制谣言,说什么做戏呢!这戏份做的可真足,明明就是馋人家小姑娘的身子,说的那么冠冕堂皇的干什么。”
……
蔡琰喋喋不休的样子真有了一丝深闺怨妇的架势,搞得刘辩实在是招架不住,除了连连赔不是之外,还得好好哄着,毕竟是自家的王妃,不哄着她哄着谁呢?蔡琰虽然知书达理,但也有着很大的醋劲,但这吃醋的模样不仅不让刘辩厌烦,甚至让刘辩觉得可爱。
唐瑛的反应却是与蔡琰不同,她只默默的看着刘辩,目光灼灼,动人又动情,搞得刘辩心里面很是愧疚,家有贤妻,无怨无悔,纵使身为夫君的刘辩在外面摘花惹草,唐瑛也不埋怨怪罪,更不会借机作闹,她只有一句,“夫君若是喜欢,纳妾变好!”
刘辩当然是表示不用了,他又不傻,不管唐瑛是否真的不介意,他都得表现出一副坦荡模样,且只真心爱护唐瑛与蔡琰才行。所谓家中红旗不倒,那才能够外面彩旗飘飘。
扮演纨绔的事件并未形成话题和风气,大家伙的对刘辩的这种举动只是一笑置否,毕竟刘辩连二十岁都还没有,如今这年岁流露出一些少年心性也是很寻常的,不过到时候有好事者却是以为刘辩是展露真性情。
并州王也乃天性风流之人呀!
对此,刘辩只能够表示都怪我一生放荡不羁,多情风流还爱装逼!
时间流转,过的飞快,转眼冬季便到,春节之时正适逢大雪降临,这场大雪将要持续半月之久,整个中阳城已经呈现出白茫茫的一片,而整个并州地方,向东以及鲜卑地域,各个胡人部落领土皆在大雪封地当中。
因为并州官府早有准备,并州境内并未出现重大的灾情,百姓们虽然因为寒冷无法像往常一般在户外走动,但温饱一事到不用担心。诸多的工坊商铺都暂时歇业,除了必要的县兵守卫还在出岗位之外,大部分的并州官员都在积极的展开防备大雪的工作。道路上的雪是肯定要定时清理的,保证道路的畅通是很为重要的事情,马匹牛羊等牲口的防寒设施也得照应好,不能因为寒冷而出现牲口大概率冻死的情况,冬衣的赶制还在加班加点当中,就算是乞丐和流浪者,官府都免费赠送了一件冬衣,好歹不能让人给活活冻死了。
春节祭奠,刘辩一行人顶着风雪祭拜了秦氏,中阳书院的学子们几乎人人到场,对于这位书院的阿母,学子们充满了尊敬。秦三儿这一次没有再哭了,对他而言,掉不掉眼泪已经没什么意义了,毕竟秦氏是真的不在了,就算是哭瞎了眼睛也是无济于事的。
安慰的话说再多也没什么意义,不管怎么安慰那都得看被安慰的人领情不领情,秦三儿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脆弱,刘辩只稍稍提了于夫罗几句。于夫罗、步度根和秦三儿是结拜过的,可在经历了一系列事情之火,这哥三闲在彻底有了分道扬镳的意思,步度根原本想是和于夫罗更进一步搞好关系的,毕竟鲜卑若是得到南匈奴的支持,那么力量则回越来越大。
依照模样的情况来看,于夫罗是没啥出头之日了,这就搞得步度根如今往来中阳城的次数是越来越少。于夫罗已经彻底是为刘辩效力,整个南匈奴都有了名存实亡的意味,步度根的想法完全落空,鲜卑一族注定只能够老老实实的与并州交好。
阿母去世,异性兄弟分开,秦三儿这妥妥的就是主角兴致的人物,只可惜他比刘辩这种超级主角给碾压的死死的。
屋中立起火炉两架,门窗都关的紧凑,就算是如此,外面呼啸而过的风声听着就让人觉得寒冷,大雪还在天空里面飘着,冰冷的气息蔓延整个并州地区,此刻也就只有屋子里面带着足够的暖意。
刘辩身上也紧紧的裹着毯子,几位大佬有样学样,倒不是因为真的怕冷,而是因为这样才能够体现这个冬天到底是有多冷。其实对刘辩来说只要吃一颗丹药,便可以是身体暖和而抵御外界寒冷,但是丹药给予的助力却是令人少了体验大自然的乐趣。
“这天气着实太冷,在这样的恶劣环境下,不知道张辽他们到底撑不撑得下去?”田丰对此是很担忧的,这位大佬一项忧国忧民,好像每一天不对哪件事情忧虑一下,都不能够体现出他悲天悯地的情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