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幼尊卑有序,诰月见昀阳不动,也就安静的立在一侧当隐形人。
“皇上,阿爹说了,我们漠北女儿的面纱只有自家夫君可以摘,因此摘下面纱第一眼见到我们容貌的必定就是我们的夫君。”昀阳公主施完礼,站在下面娇憨的说道。
太子呷了一口酒,看着站在场中间一群人中最前面的两名女子。若真是如此,那诰月女伴男装到处厮混,岂不是姘头无数?想到这里他微微蹙眉,他可不希望他未来的太子妃水性杨花。
“阿爹?”冷越帝似乎对这个称呼很是新奇。
“对呀!阿爹就是我们的父王。只因的叫阿爹显得亲近一些,呀……皇上恕昀阳无礼之罪。”昀阳又双手交叉后置平在地上施了一个漠北的礼仪。
她声音清脆悦耳,身段姣好姿态令人赏心悦目,没人觉得她粗俗,反而觉得她天真直率可爱。
“朕不怪你,阿爹这种叫法倒也新颖。不过现在是在大盛,我朝民风开放,并没有这种封建世俗之说。你们只管去了面纱……”
“这……”
众人可以看见昀阳公主面纱上面微凝着的纤眉,一双盈眸里满是犹豫。窥一斑而知全,该想象得到面纱下面的女子该是何等的姿色。她久久不摘下这面纱,反而蒙上一层神秘的感觉,让人对她的容颜更加期待。
突然,站在她身边的婢女趁着大家注意力都在昀阳身上的时候,眼疾手快的扯住那白纱轻轻一带,面纱没了支撑如凄美断翅的蝴蝶轻飘飘的坠落在地,一张受了惊的绝色脸蛋出现在人们视线中。
这样的出场,比那平淡的掀开真相更让人难忘。
“大胆,你怎么会如此唐突。”昀阳的贴身婢女小声低斥。
那女子不卑不亢跪倒在地,娓娓说道:“皇上金安,刚才小女只是跟您和在场的诸位大人,娘娘夫人等开了个小的玩笑,想着以姐姐的姿色定然能猝不及防的给大家一个惊喜。”
姐姐……
听她这么说有人明白过来,意外莫不是也是位公主……
翩翩和楚楚大惊,二公主怎么会易了容混到了这里。
“惊没有,喜也尚可。”
冷越帝右手食指一下一下的敲着前面的案檐,似乎在看一场不得人心的闹剧。“这像是那人的行事作风,我行我素惯了,你也尽得你父王的精髓。”
云绽放被皇帝说的脸色有些微红,强自镇定。
诰月至始自终都没有关心场上的发生的事,今日朱雀街上的议论她是听了个明白。不管她在这条路上扮演的是一个怎样的角色,闭目塞听最好不过。
“诰月公主,你的面纱是否也该摘下,让朕瞧瞧是个怎样的美人儿。”冷越帝因着昨天的事情对诰月愈加的不喜。看她木讷沉闷,一点儿不似昀阳和她胆识过人的二姐云绽放讨喜。
有些小姐和大臣听了皇帝的话都听出他话中的奚落,因她的身份招人妒忌,昨日之事多多少少已有耳闻,都是抱着一副看好戏的态度。
夏夜和景瑟站在睿王身后,担心他的残腿,想要拿温热的毛巾替他敷一敷,被拒绝了。
两人都心疼王爷在御书房跪了那么长的时间,因此连带着对着那不懂事的诰月也恨了起来。若不是她出幺蛾子,又怎么会连累主子被皇帝责罚。
云绽晚对上那些不怀好意或者戏谑的目光,坦然的解开耳旁的系带。既然大妃巴巴的将自己的一对女儿送来,又岂会没有后招,罢了!
面纱落下的那一刻,四周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