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因着慕清的缘故,褚尚书与褚随没少在暗里帮衬宋家。直至后来慕清离开宋府,他们才发现不对。
褚随收回目光,微微颔首,视线略过众人落在慕清身上,“来时祖母还念叨着,说是许久未见你,没想到在这儿遇上了。”
褚随轻声一笑,“晚些回去祖母该后悔没来宫宴了。”
“对对对。”慕清还未说什么,储越也笑着同她逗趣,“祖母一边念叨着很久没能见你,一边又不想来参加宫宴。我跟她说你会来,她还不相信呢,说我骗她,怎么也不肯来。”
“这下,祖母可要羡慕我们了。”
知道这兄弟俩的意思,明白他们是想给自己解围,慕清也没有不识好歹,礼貌地从座位上站起身,笑了笑,“是我疏忽了,早该去拜访老夫人才是,害她如此惦念实在不该。”
储越撇撇嘴,立刻制止,“还是别了吧。本来祖母就喜欢你,你再多来几趟,祖母怕是要把我逐出家门了。”
每次慕清到褚家,褚老夫人都会特别开心,怎么看慕清都顺眼,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捧到慕清跟前,舍不得跟她说一句重话。
再回头看储越时,老夫人立刻就一脸嫌弃的模样,觉得储越怎么看都很碍眼,每次都要将他从头到脚批评一遍,把他数落地一无是处。
“你坐这么角落做什么,怎么不去别的地方坐?”储越四下望了眼,发现一个看表演节目的绝佳位置,忙道:“要不跟我们做那儿?那里比较好,待会儿一边用膳一边欣赏节目,岂不快活?”
慕清摇摇头,还未等她说些什么,就见褚随已经撩起衣摆坐在她前方的位置。
储越一愣,立刻抢占了褚随旁边的座位,“哥,你太坏了,你怎么也坐这儿了,还不跟我说一声。”
“慕姑娘喜静。”褚随淡声道,而后端起桌上的茶盏轻抿一口。
储越闻言也不敢再说话,一边喝水一边怯生生看向慕清,脑中仔细回想自己方才有没有吵到慕清。
之前储越是不知道这事的,也是当初慕清给褚老夫人诊治时,贺安在外头同他闲聊提起的。
贺安说慕清喜欢安静,不喜欢被打扰,不希望被别人吵到。当年方晟初识慕清时,一直想着跟慕清切磋切磋。
不过慕清对这种事情向来没什么兴趣,因而根本不答应。方晟就开始跟着慕清,各种死缠烂打都没有任何结果。
直到某次慕清在房间享受独处的安静时刻,方晟再次过来发起攻势,在慕清旁边好一阵叽叽喳喳,慕清当即心烦意乱,如愿同方晟切磋,把方晟切磋得大半个月下不来床。
以此,方晟再也不敢吵慕清了。
这事儿是在暗卫营发生的,贺安身为外人并不知情,也是方晟一次醉酒提起来,贺安才知道有这么一桩。
不过即便醉酒,方晟也从未将有关暗卫营的事儿透露出来,只说了自己在慕清跟前吵,然后被教训。
当然,就这么一件事,也足够没心没肺的安胖子嘲笑他这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