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九章 循环死亡

  以荒凉铸造身躯、以孤独新生血肉,也就是在没有时间约束的时代里,宇宙新的生命蝉就此诞生,拥有强大的力量后,我打败了一个又一个种族。

  但宇宙可没有什么遮天大树,有的只有是一物降一物,当年这句话、还是我一名死在我手中的生命告诉我的。

  那时初听不知其寓意,如今想来却已是懊悔莫及,在打败整个洪荒古早期无敌手后,越来越多的生命也逐渐诞生。

  动辄高约千米,双翅一展上万米的洪荒巨兽逐渐增多,这些凶兽一出生便拥有无比强大的力量,这让我的内心产生了动摇。

  生命是如何诞生?这问题一直困惑着我,也在我的身体中,化作无形枷锁,使我的实力无法继续突破。

  与其说是洪荒古时期,还不如说是吞噬时期,今天你纵横一方,明日说不准就成为别的口中餐了,我曾亲眼看过一只遮天蔽日的巨兽,那嘴一张便瞬间吞噬掉一颗星球。

  想不到曾经纵横洪荒的我,如今也只能躲在诞生之地,要想不这么窝囊的活着或者死去,就必须突破实力,想突破实力的话,我就必须要克服内心那纠结的问题,否则我是斗不过那些星辰诞生的生命。

  我能有如此强大的实力,皆是我一步一步自我修炼出来的,可和这么猛兽相比却是如此艰难,它们一出生便能飞天入地移山倒海,就连睡觉都能提升力量。

  于是我将自己体内全部力量抽出,转化为不灭的意志之光,独自离开诞生之地,前往一颗又一颗愈加黑暗的星球。

  现在的我、已经是仅剩下一副皑皑白骨,而那不灭的意志之光,从离去后再也没有回来过,而我血肉开始腐烂时,我的后代们也开始逐渐演化。

  没有强大力量的我,其后代们竟是开始不待见我,而当他们得知我还藏着一小部分力量时,却又争先恐后前来奉承我。

  我能理解我的后代,毕竟身为他们的第一代蝉皇,理应是好好呆着保护他们成长,失去我的保护,他们只能苟延残喘,蜷缩在黑暗的角落中瑟瑟发抖,但就算如此依旧也无法摆脱成为别人食物的命运。

  当我肉身彻底腐烂仅剩下一副骨架时,我那些无数后代们,竟像是凭空出现一样,生前遭后代们唾弃,死后居然是子孙满堂了。

  时间、它是一条永远朝前的路,在岁月的蹉跎下,蝉族诞生之地逐渐被后代们遗忘,而仅剩下一缕残识和白骨架的我,则静静躺在了水潭深处。

  直到昨天、有个后代临死前的怒吼,竟与诞生之地的意境相吻合,我本以来后继有人,但当我感应到来人兵器上所沾染的血液气味后,瞬间是怒火万丈。

  无数年来、我强行撑着不陨落,就算要在我族中选出一名继承人,不曾想继承人是出现了,但却又被人类击杀。

  人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是其他生命的食谱之一,想不到而今竟发展到如此地步了,也罢、想让本皇为后代报仇雪恨吧。

  只不过、这身躯太久没动弹了,先弄点光刃让他们常常苦头吧。

  ……

  “嗖~”

  蝉皇右翅直接一扫,叶言明手中的慑天紫剑瞬间被打得弯曲,疼得慑天紫剑龇牙咧嘴,骂道:“马了个巴子~疼死本大爷了”

  而威地翎铠亦也是如此,两件神兵铠甲好不容易恢复神识,却又被蝉皇一招便打得再次昏迷过去。

  只见蝉皇右足其中一足扫来,叶言明脖颈瞬间被割开,蝉皇虽然已经是风烛残年,也因为力量的离去而实力大降,但这依然不是叶言明所能抵挡的。

  好在叶言明乃是化生寺弟子,又也是五庄观弟子,血蓝两种倒是可以不断进行技能恢复逆转,可这也招架不住蝉皇那恐怖的物理伤害攻击啊。

  大唐的武状元、数个门派的弟子叶言明,在蝉皇手中根本撑不到一分钟时间,其头颅便被割下,可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未死亡,也未遭受任何损失。

  场景再次一变,叶言明视线却是一片血光,仔细一瞧、地上的肉块正在浮现白光,待他擦拭去眼角的血迹后,水面再次出现了一道涟漪。

  和不久前一个样,蝉皇再次出现砍去了他的头颅,当第九次后、叶言明这才明白,这处神秘空间不受时间影响,也不知是为了出气还是为了让叶言明承受无尽的痛苦,这里的时空在不断重复着。

  第十次时、叶言明躲过了蝉皇利足的横扫,脑袋虽没有被砍断,但也被严重割伤,当蝉皇重新潜入水潭时,叶言明艰难的则爬到了水潭边上。

  虽说这一次躲过了必死之局,可叶言明的腹部也被划拉出一道巨大的口子,若不是他用手死死捂着,肠子早就流了出来,饶是如此、鲜血也不断从五指指缝中缓缓流淌着。

  叶言明现在在不断重复着死亡,只要他死亡后,就会回到莫问剑被击杀之后的时间,故而他需要在不断的死亡中,研究透蝉皇的每一次攻击。

  右手成勺、叶言明只觉得口干舌燥想喝一口水,也不知这蝉皇是有意还是无意,利足却是将他的喉咙割断,喝下去的水从喉咙的伤口流了出来,不一会儿、鲜血流尽的叶言明,再次回到了莫问剑被击杀时的场景。

  “无法打败他,那就加入他~”

  记不清多少次的死亡后,叶言明已经失望了,虽然从存活十分钟变成了十小时,但依旧还是逃脱不了被击杀,故而当蝉皇再一次现身后,叶言明直接双手一抱拳,道:“我欲拜你为…”

  师这个字都还没说出来,叶言明又再一次被蝉皇劈成了两截,地上密密麻麻刻着无数正字,一个笔画就代表叶言明被击杀一次,可这石头上已经刻满了正字,再也没有地方让他刻了。

  一个月?一年?还是十年?

  “我tm的不在乎了~”

  到底要经历怎样的绝望,才能让叶言明吼出这句话,他的战斗技巧虽然在不断提高,可任谁也无法招架这种不间断的循环死亡。

  而且这蝉皇也极为变态,挖双眼、割双耳、拔舌头、砍双足、削双臂、抽肠子等等方式,他全在叶言明身上试了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