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八章 坏了关系

  “想必赵公子,也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大人有大量,懒得跟你计较。”

  什么叫做懒得计较。

  赵公子几乎都要被他的这番话,给活生生气笑。

  “赵公子,平日咱们敬您身份不菲,多有礼相让。这如今不过是一场赌局罢了,怎么连身上最基本的礼仪,都没有了呢?”自己人占了上风,那些跟屁虫们,自然立马跳了出来。

  “都说赌场见人心,这句话,还真是一点儿也不过分。”

  好端端的,就被这群人一通指责,气得赵公子,恨不得当场将他们的眼睛剜下来,好好看看,刚刚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强忍着怒意,白了一眼:“可刚刚,这男孩是因为有人丢了块石头,砸中腿,才因此掉落下来的事情,是真实的吧?”

  这要是都不承认,那他还真得好好瞧瞧,他们脑袋上的那双眼睛,究竟还有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王公子点了点脑袋:“是,的确如此。”

  在场的人,方才应该都看见了。

  也只能说,那人行事,的确有些太不谨慎了些。

  只不过,想凭此,将帽子扣在他的脑袋上,只怕是还有些难度。

  “赵公子可千万不要说,刚刚那人,是我派出去的?”抢在对方开口之前,他便直接将话拦了下来。

  微微愣了愣,翻了个白眼:“你这不明摆着说废话吗?那人就算你怎么说道,方才都是跟你一块的。”

  除非现在,所有的人的眼睛,都跟瞎了没什么分别。

  要不不管怎么说,都是他的人!

  “你还真是想太多了。”王公子将视线投向远处:“王府与他们略有合作,他方才之前过来求我,能给两家你生意,开开后门。”

  张嘴就是一句谎话的事,他一向干得,比任何人都顺溜。

  “这一点本是王府的私密,若不是赵公子一直胡搅蛮缠,也不至于暴露出来。”

  都说断人财路,天打雷劈。

  但凡冒出了一丝半点儿,和谁谁谁合作的消息,那这桩买卖,可就等同于没什么搞头了。

  “只怕是那人,此次来的目的,就是想要弄出这阴谋诡计,这才借着跟我搭话的时间,要坏了咱们的关系。”

  赵公子见他语气这般,心里的那份怀疑,不免有些动摇。

  再者,他还隐隐约约,觉出了这么点儿不对劲。

  若不是王公子没事吃饱了撑着,非要跟那人搅和在一起,又正好闹出了这样的事。

  谁又会将怀疑,丢到他身上去。

  再说,这番语气,弄得好像自己错怪了对方,委屈了对方一样。

  还什么坏了双方的关系。

  他和王公子之间,一向是敌对关系,什么时候友好过了!

  心中一阵恶寒,赵公子索性扭过头去,继续观看男孩的状况。

  牙尖卡着腿肉,可谓是在千钧一发之际,他的求生欲,占据了上风。

  左脚一个用力,将野狼的脑袋,狠狠地朝边上踢了过去。

  到嘴的好肉,就这么不翼而飞。

  野狼心里,哪里甘愿这么放下。

  爬起身子,舔了舔自己的爪牙,似乎缓过来,面前的少年,究竟朝它做过怎样的事情。

  饿意,和骨子里的那份血虐共同作用下,原本绿油油的眼睛,越发亮得瘆人。

  似乎在说着,现在,才是真正的游戏开始。

  男孩还没来得及,稍微喘上一口气,便立马瞧见野狼,如同发了疯似的,朝着自己的方向飞奔而来。

  心里的那根筋迅速绷紧,似乎有个声音一直在说,若是再不逃跑,他就真的要丢了性命了。

  不顾手上还未处理的伤口,便立马又往旗杆上蹬了上去。

  或许是因为受了伤的缘故,这一次的动作,相比刚刚,明显要慢了不少。

  即使如此,他也一步都不敢停下来。

  “哟,赵公子你看上的这位,还挺会躲的嘛。”

  有人瞅见了,忍不住出声讽刺。

  经历了刚刚那一遭,他习惯性地回了一句:“敌强你弱,还不知道躲,只怕是脖子上的那颗脑袋白长了吧。”

  “你!”

  本想替王公子。讨回一些口舌上的利息,哪知晓,会被对方怼成这副模样。

  气得直跳脚,知道被王公子一句话抚慰了一会儿之后,情绪才算好了一些。

  看向他:“只希望赵公子,能运气一直这么好。”

  自己运气好不好,跟他有什么关系。

  赵公子翻了个白眼,继续盯着男孩看。

  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这回他的手,可谓是死死黏在杆子上,一刻也没法分开。

  因为伤口未经处理,也没法处理,血水如同不要钱似的,稀里哗啦顺着柱子往下掉。

  这股血腥味,一下便包攘了野狼的鼻子。

  它开始有些焦急,在最下头蹦来蹦去,试图将还在往上头移动的男人,挥舞着爪子打下来。

  也算是男孩的运气实在不大好,人才刚刚上去了那么一丁点儿,腿部这块地方,便又被狠狠挠了一下。

  这股浓烈的痛意,差点儿让他双手一放,直接掉落下去。

  想到刚刚的场景,心里头忍不住有些害怕。

  加了几分力道,死死抱住柱子,朝上头爬去。

  野狼见一下不成,也忍不住有些恼怒,身体以极快的速度,向上头反复跳跃。

  兽终究是兽,即使已经被饿得没有了力气,却依旧能够够到点男孩的肌肤。

  锋利的爪子,只够到了那么一下,腿脚上,便迅速出现了一道血痕。

  直到男孩爬到了,它够不着的位置,野狼才总算停了下来。

  盯着上头的人,也不知为何,居然给其他人一种好整以暇的感觉。

  也不知道具体过了几个时辰,他总算是到达了最上头,小心翼翼地掀开裤脚,查看伤口。

  如此长时间的无视,早就让有几处血肉,死死地粘在布料上。

  若是让伤口与裤身黏在了一起,只怕后续处理起伤口来,会更加麻烦。

  咬了咬牙,轻轻将布料揭开。

  撕裂的痛感比起刚刚来,同样痛得让人头皮发麻。

  原本已经痊愈的伤口,经过了二次创伤那,酸爽,也是相当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