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二人回到靖水楼分店的时候,施粥活动已经开展的如火如荼了。
街上的路人,品尝了安毓兰亲手熬制的粥后,无不交口称赞。
大部分人都信奉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这下自己亲眼见到了、尝到了,当然也就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更何况当街施粥本就是做善事,大部分人,都已经改变了这件事的看法。
可不知道,是这个行为本身存在问题,还是有心人发现自己的行动被破坏了。
又有人开始说着一些相反的言论,此时让老厨师站出来,再合适不过了。
于是虞锦扇眼神示意,老厨师一下子站到人群中,对着大家说:“我是当初安大厨的对手,我在台上尝过她的菜品,她是真的有才华,我输的心服口服!我说的这些话是我自愿的,因为我觉得安大厨被人冤枉受了委屈,我拿我酒楼百年的名声担保,若我说的这句话有一句假话,那便让我的酒楼再也开不下去!”
说完,他端起盛好的粥,开始帮忙分发。
这掷地有声的话语,彻底让不和谐的声音消失了,没有人会再对这件事情产生质疑。
毕竟,已经亲口品尝到安毓兰的手艺。
又有老厨师,拿百年老字号酒楼,和他自己的名声做担保,想让人怀疑都难。
安毓兰和虞锦扇,全程没有说过一句辩解的话语。安毓兰埋头熬粥,虞锦扇埋头盛粥、分粥,两个人都忙着做好手头上的事情,让人挑不出错误来。
这件事到这里,也算是彻底解决了。
莫须有的谣言,本就经不起推敲,这件事不但没有给二人,以及靖水楼的名声带来损害,反而还打响了靖水楼及其分店的名声。
本就食客众多的酒楼,现在更是食客如织,两人每天都忙的脚不沾地。
虞清蓁知道计划失败后,先是气急败坏地一通乱砸,把那个安插在归府的小杂役,给弄死了。
然后,又脸色阴沉,如古窖死水一般地过了一段时间。
也叫那些在她身边的下人,都跟着提心吊胆地过了一阵子。
等虞锦扇忙完这段时间后,她才通过分店的暗柱,得到情报。
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人,是虞清蓁。
其实讨厌她的人很多,她也猜的到,大概是哪些人搞的鬼。
他们不愿意放过自己,那就不要怪她,绝不客气地还击回去。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虞清蓁陷害她们的这件事,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还帮了她们一把。
最近这段时间,她们不仅赚了个盆满钵满,安毓兰还有了不一样的收获。也不知道对方这算不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京城丁员外家的长子丁凌帆,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子。
才华横溢不说,还身长七尺、相貌不凡。
唯一的缺点,便是迟迟还未婚配。
光这一件事,可谓急死丁府上上下下,一大家子人了。
原因是丁员外,是个正正经经的老实读书人。他不趋炎附势、攀附权贵,只希望儿子自己凭喜好,觅得良偶。
也叫丁夫人,时不时就要拿这个话题,说道一番。
当然了,也不是没有一些花心思的人,想接近丁公子。
只是那些凡夫俗子,难以入丁公子的眼,所以他已经二十五岁的年纪,还迟迟未婚配。
而这件事情之后,丁公子先是品尝到,安毓兰做的菜美味无比。又在街上偶然发现,专心致志熬粥的安毓兰,恬静美丽,一下子被深深吸引。
都说始于颜值,终于才华,
在慢慢地了解过,她的为人处世之后,发现这个姑娘灵巧聪慧,又独立大气。
于是乎,深深坠入情网。
他以想向安毓兰学厨为由,接近她,但安毓兰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忙了,便说自己没有时间,从而拒绝了对方。
可丁凌帆没有灰心,而是每日光顾靖水楼点菜,还指名道姓,要求安毓兰亲手做好,亲手上菜。
这日丁公子在饭点准时出现了,他依旧坐在经常坐的那个接近厨房的位置。
依旧是点了一份,要求安毓兰亲手烹制,亲自上菜的松鼠鳜鱼。
恰好今日,虞锦扇来巡店,她看到丁凌帆长手长脚,却乖巧的坐在这与他身高、严重不相符的桌前等菜,时不时地还往厨房方向张望一下。
走进厨房后,便挪揄地拍了拍安毓兰,说:“我瞧最近小盒丁公子对你可是殷勤着呢,你要不就从了他吧,又玉树临风又看着性格温柔的,多好啊。”
“别胡说,”安毓兰脸微微泛红,“人家是来学厨艺的。”
“我还不知道呀,这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虞锦扇特意把话音拉长,却发现安毓兰脸更红了。
等菜做好了,安毓兰低着头把菜端了出去,放下菜转身就想走,却被丁凌帆叫住了:“安姑娘,我看最近靖水楼也没有那么忙了,你能不能空出一点时间来教教我,我是真心想学,我觉得学厨对未来的爱情很有帮助。”
可谓是一语双关。
安毓兰不好意思看他,只好轻轻地点了点头,便回到二楼厢房去了。
而这丁公子得了应允,欣喜若狂。
回府的轿子里,都是他欢快的声音。
二人自然而然的相处在了一起,这丁公子倒也不是说假话,他真的很用心的在学做菜,尽管他远不如安毓兰有天赋。
但跟着安毓兰学了一段时间,他也能自己做出一些像模像样的菜来了。
那日二人分别前,丁公子不小心碰到了安毓兰的手,二人一瞬都从脸红到了耳朵根。
很快到了分别时间,两人眼中,都是缱绻和不舍,虞锦扇把这些都看在眼里。
待丁凌帆走后,虞锦扇认真地询问她对丁凌帆的看法,安毓兰才终于坦白。
这段时间的相处以来,她感觉他是一个腹有诗书,有自己的思想追求,又很谦逊有礼貌,对女子很尊重的温柔的男人,自己其实对丁凌帆很有好感。
“那你为什么不捅破那层窗户纸呢?你明明知道你们二人是心意相通的呀。”虞锦扇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