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可能。”阿碧不可置信的瞪大眼:“奴婢明明见到她满身是血的倒在地上的。”
“哦,原来方才来偷银子的是你呀。”唐果表情及其的自然,仿佛真的亲眼见到她偷银子了。
说辞一致,很好,就差板上订钉了。
这‘死’的人都自己走出来了,谁说谎不是现而易见吗?
阿碧惊慌地扑通跪了下去,对着刘公公磕头:“刘公公,奴婢真的没有说谎,请您明察啊,阿香,你说,我是不是没有说谎。”
阿香一脸懵bī,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话,关键是也不知道说什么啊,她什么都没看到,什么也不知道啊。
阿香这反应落在所有人眼中就有些不打自招了,这明显是恶仆欺负西唐三皇子势弱,偷盗不成反咬一口嘛。
“来啊,将这......”刘公公一句话还没说完,阿碧就跪下哀求起来:“公公,奴婢是惠妃娘娘送过来的,您不能随便处置奴婢。”
“闭嘴。”没眼色的东西,谁不知道她是惠妃娘娘送来的,拿这个说事,是想告诉所有人他徇私吗?
“将人带下去。”宫灯照着院子里所有人的脸,有人上前来将阿碧拖走,阿碧也不嚷了,规矩安静的很。
“刘公公,您打算如何处置这丫头?”
正打算走的刘公公一滞,声调微微抬高,吊着嗓子道:“这就是慎刑司的事了,三皇子还是莫要过问的好。”
“这,我怎能不过问,还请刘公公饶这宫婢一名。”
院子中跟过来的宫人脸露诧异,没想到这西唐的三皇子还是个菩萨心肠。
“打她四五十棍也就罢了。”唐沁又补充道,看着阿碧的眼中尽是怜悯。
刘公公脸上僵了僵,其余人心思各异,这西唐三皇子是娇养在深宫,没见过肮脏的事吧,四五十棍,知不知道意味着什么?
四五十棍下去,这宫婢不死也残了,慎刑司的人下手可没有轻的。
“怎么,不行吗?那我只能求到东月陛下跟前了。”
刘公公咬牙:“行,这等小事还是不要闹到陛下那了。”陛下不一定会给西唐的人做主,可他定然是讨不到好,说不定还会挨罚。
“刘公公可不要骗我哦,我会让小乔去打听的。”一张细嫩的小脸上眼睛晶亮,认真的看着刘公公。
刘公公心头有些怪异,总觉得她的话与神态有些违和,可具体又说不上来,这西唐三皇子一看就羸弱良善,应当是自己想差了。
“三皇子放心,您菩萨心肠,杂家饶她一命就是,深夜多有打扰,杂家告退。”刘公公带着呜咽求饶的阿碧走了。
留下的阿香瑟瑟发抖的看着依旧撑着门框的唐沁,不,不止一个人看着她,还有两个,唐果和冷冰冰唐乔也在盯着她看。
“三皇子,奴婢错了。”她扑通一声跪下。
“错哪了?”
“奴婢,奴婢.....不知道。”她低垂的眼眸不断乱转。
“哦,不知道啊,那你去睡吧,好好睡。”都不知道错在哪瞎跪什么?
阿香抖得更厉害了,这句话听到她耳朵里仿佛在说‘那你去死吧,好好死’,这三皇子看着柔弱怎么说出的话让人毛骨悚然。
眼见这人一个两个的都走了,黑洞洞的院子只剩下她一人还跪着,风一chuī凉得渗人,她吓得赶紧跑进屋子缩到被子里。
只是怎么也睡不着,迷迷瞪瞪的挣扎许久才闭上眼,耳边就传来凄凄幽幽的叹气声。
“我的头发呢.....我的头发......”那声音即轻又缓,好像无限拉长,听得人头皮发麻。
阿香猛然睁开眼,就见到chuáng头坐着一个白衣黑发掩面的女子,苍白的手不断重复梳着自己长过腰际的长发,那女子的脸慢悠悠的朝着她转了过来,惨白惨白的脸上一片平坦,五官全无。
“啊,鬼啊!”她再也坚持不住,掀开被子连鞋也没来的急穿,人就冲了出去。
边跑边叫,整个人陷入极度癫狂的状态,冷宫边上本就渗人,她这一嗓无意于鬼叫。
隔壁翠柳宫的郁非被惊醒,眼睛骨碌骨碌的转动,害怕的扯着被子:“阿飘,有鬼。”
第7章上学四皇子是个迟到大王。
女鬼一把将脸上的面皮扯了下来,开心的跑出门炫耀:“主子,奴婢演得好不好?太有趣了。”早该动手整治她们了。
“演得好,快将头发扎起来,瞧着怪吓人的。”大半夜的,她也怕鬼啊。
看着自家主子嫌弃的表情,唐果很受伤,转头问唐乔:“唐乔,你瞧着我吓人吗?”
唐乔摇头,‘鬼’有什么好怕的,有时候人比‘鬼’可怕多了。
“还是唐乔好,来抱抱。”唐乔退后两步,行动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