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元菁菁的母亲。
但是准确说起来,是继母。
她出身农户,家里边穷,唯一比旁人强的,就是那一张娇娇的跟花朵一样的脸庞。
当初是被卖进元家当丫鬟,后头起了心思,看上元大少爷,就暗中下了手段,成功的当了元大少爷的妾室。
后来元菁菁的母亲死了,她就被扶了正。
她最厉害的呀,就是这一张嘴巴,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活生生能把死的给说成活的,特别是在她爹面前,那一张嘴,跟抹了蜜似的。
“既然是这么好的一桩婚事,那要嫁自己去嫁呀!”
元菁菁本来就很烦,又听她说话,说的脑子都疼,直接开口,冷笑着回道:“反正你不是谁的床都想往上爬吗?多爬几张也没什么,我看你心里,才是巴不得就过去了吧。”
元菁菁以前在元家,多半都是不愿意搭理人的,自然话也不怎么多说,有什么事,冷着脸不搭理,也就过去了。
和这样一群人说话,她觉得就是在浪费她的精力。
可是现在在他们这样的咄咄逼人之下,元菁菁她真是恨不得直接拿把刀子,划烂这个女人的脸。
这么多年把她当空气忍过来了,可是现在把算盘打到她的头上来,当初害死了她娘还不够,现在想把她也给逼死。
金花听元菁菁这么说,当时气得脸都白了,胸膛一起一伏,睁着眼睛看着人,手指着她,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这么的劝她,这么为她打算,到头来,她就是这样的态度。
白眼狼!当真是白眼狼啊!
“我告诉你元菁菁,你现在已经是个破鞋了,竹溪镇所有的人都知道,你上了陶少爷的床,没有人会再娶你,现在让你嫁给他,你还不识好歹。”
金花冷笑一声,说这话,那泼辣无方的一面就被激了出来,尖利着声音讽刺道:“你已经丢尽了我们元家的脸,我告诉你,那铺子你也别想要了,要么给我嫁,要么就滚!”
当初金花就觊觎这铺子,奈何元菁菁当初以她过世的母亲相胁,说他们对不起他母亲,还要扣押她的铺子,当真是狼心狗肺。
她爹大抵还剩那么点良心,又或许是被元菁菁骂的抬不起头来,最后,就答应把铺子给她了。
为此,金花可是不满了好一阵。
那七弯街的成衣铺子,白花花可都是银子,怎么能让这么一个不成事的丫头给弄走了。
现在可好了,出了这回事,不但能顺理成章的拿回铺子,还能把元菁菁这个讨厌的东西给赶出去。
多好。
一举两得。
35、写信...
元兮坐在桌旁,双手搭着下巴,听连川说完事情的前因后果。
越听眉头就皱的越厉害。
“一定都是那朵金花。”元兮听完,心里愤愤不平,开口便是如此断定。
元家自从元老夫人去世之后,大房和二房就分了家,大房元胡济,为人迂腐,好色,原配吕衫,也就是元菁菁的母亲,当初正是因为一副好相貌,才被他娶了回来。
只偏生后来受了那金花的蛊惑。
那金花长得妖媚了些,只是若论相貌,是怎么也没法同菁菁的母亲比的,奈何能说会道,能流眼泪能撒娇,当真是把那元胡济给死死的攥在手里。
二房自然就是元胡生了。
他一心经商,只想着怎么赚更多的钱,怎么才能往上爬,对于元家的事,几乎是不怎么管的。
元家这大小算是有个府邸,在竹溪镇中,也叫的上名号,若是没有那金花,那元菁菁,怕是能安稳的生活下去。
只是那女人实在没脸没皮,在元家硬是抢下了主母的位置不说,还把自己一家都接了过来养着,处处针对菁菁,恨不得让她快点消失才是。
当初余仪菀被赶出元家,那朵金花可是没少下工夫的。
在她眼里,只要元家有多一个除了她之外的女人,那都是碍事。
都应该全部都去死了才是。
“菁菁就算没出事,被她煽风点火的也要出事了,菁菁那样火爆的性子,都已经尽量的在忍让了,她为什么就非要把人逼入绝境。”
元兮一想到菁菁现在的处境,就整颗心都揪的难受,她当真是担心她会出什么事。
不管她在怎么聪明,再怎么要强,终究只她一人,敌不过整个元家的。
“表哥。”元兮抬头,看着站在旁边的余一穆,眨巴着眼睛,无奈道:“怎么办呀?”
“还能怎么办。”余一穆倒是不甚在意的模样,在元兮旁边坐下,随意道:“不就一朵花吗,掐死呗。”
连川在旁边听了,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余一穆转眼瞪了过去。
“看你这高兴的样子,不然让你去辣手摧花?”余一穆笑着提议。
连川赶忙摆手。
他紧紧的闭上嘴巴,把方才的笑意都给憋了回去。
“余一穆。”元兮抬头瞪了他一眼,有些生气。
都已经这个时候,他还开玩笑。
余一穆本来就不待见元家,再说了,这样的事情,他能有什么办法,难道他还能把人给抢过来吗?
“算了,你先帮我送封信给菁菁。”元兮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便只能是想着,先联系上菁菁再说。
想到这儿,元兮马上就站起身,去到书案旁边,找了纸和笔过来,端正坐着,颇有样子。
只是不知道是因为着急还是太久都没有写过字了,动作慢不说,还总是写错字,划的那纸上黑团团的一片。
余一穆都看不过去了。
“我来。”他重新拿了一支笔和一张纸,提笔,道:“你说吧。”
元兮不大情愿的看了他一眼。
她自然是不愿意让余一穆来帮她写的,因着女儿家之间说的话,就这般说与他听,自然是不太好。
“我、我自己可以写。”
元兮把先前写废的那张纸移到一边,自个儿嘀咕了一句,就要再拿一张纸过来。
只是刚伸手过去,还没碰到纸,就被余一穆一把按住。
他按着在他的手背上,力道正好是让人动弹不了,一字一句问道:“元兮,看来你还有很多秘密,是不愿意让我知道的。”
元兮动了动手。
可当真是动弹不得。
同余一穆争辩这个也没什么意思。
于是她把笔放下,站了起来,目光给余一穆示意,让他坐下。
“你就帮我问问,那朵金花究竟怎么为难她了,她现在有没有什么应对的法子......”
元兮站在余一穆旁边,一边说,他就照着一边写。
元兮俯身,睁着一双大眼睛,便去看他写字。
她记得,他们两个是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