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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 章

  在余一穆后边,看着他把那棒槌又放进腰间,脚步飞快的往前走,都不禁暗暗咋舌。

  他没想到,自家少爷爬墙的工夫也是一流。

  方才他还在晃神,没反应过来,就看着一道人影从墙上飞下来,落在地上,站的稳稳当当,起身,再往前走,也是健步如飞。

  果然是干大事的人,这就算是偷鸡摸狗的大事也能干的从善如流。

  “今天的事,你就当不知道,不准给我说出来一句,不然——”

  到房门口的时候,余一穆这么警告连川,却是话还没说完,一抬头,看见元兮正站在对面的房门口,静静的看着他。

  余一穆顿时所有的话都给憋回了肚子里。

  “你去哪儿了?”元兮走上前来,便是打量他这一身,没等他反应过来,已经伸手到他的腰间,拿了那个木棒出来。

  “你拿这个做什么?”

  她晚间做了些凉茶,想给余一穆送过来,谁知道到他房间,却发现里面没人。

  她问了好几个人,都说没看见他,于是她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坐在窗边,一直注意着他这边的动静。

  她可是数着,足足过了半个时辰,余一穆才回来的。

  身上还带这么大一根木棒子。

  一看就知道,不是干什么好事情了。

  6、菁菁...

  其实元兮是害怕。

  余一穆他,虽然有时候会把有些事闹得有点大,但是一直都是小打小闹,也没什么弄出过大问题,只是——

  自从那一日,看见他持剑厮杀,满目噬血的模样,她便觉得心悸,特别是看着他身上落下那么多的伤口,鲜血止不住的往外流,红红的糊了眼前一片,她便觉得害怕又心疼。

  那么多的伤口,是该有多疼。

  余一穆他却连包扎都不曾包扎一下,任着那些鲜血往外流,每一滴血,一滴滴的下来,都像是滴在了她的心上。

  那时候,她多害怕他就这么死了呀。

  她已经死了,他却千万要活着才是。

  是而今日看他不在,此时回来,又带了这么个东西,心里咯噔一下,当时就大致的想到些什么了。

  尽管元兮总是被余一穆嫌弃脑子不好使,但是在有些事情上,她也是心底里明白的敞亮,这要是真把余一穆逼急了,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的。

  “我去和了个面不行啊!”余一穆把木棒从元兮手里拿回来,随手递给后边的连川,吩咐道:“拿回厨房去。”

  连川的嘴角不禁抽了抽。

  和......和面?

  少爷还真是睁眼说瞎话,张口就来。

  这话说出来,真是连他都不相信。

  “余一穆你去打人了?”元兮没理他的话,问了一句,又是讶异的拔高了声音,问道:“没出事吧?”

  “你小点声。”余一穆一听她这么说,慌张的连忙去捂住她的嘴巴,拉着人往房间里拽,侧身一踢,就把门给关上了。

  把连川给关在了外头。

  元兮被他捂得难受,就去扒他的手,他还是不放,元兮没法子,干脆就踩了他一脚。

  余一穆吃痛,脚往回收,这一下的手才是放开了。

  “余一穆!”元兮喝了一声,这回,她是真生气了。

  旁的事情,他说什么,她都可以顺着他,也不会生气恼怒,但是他若拿这样的事情闹,至自己的生死性命于不顾,元兮就真真是不能顺着他的了。

  “我就是手痒想打人......”余一穆瞧她生气了,呢喃了一句,便朝着元兮招手,道:“好了好了,你快回去吧。”

  “对了,不准和我爹说。”

  他刚刚翻墙又打人的,手都抡累了,实在没闲力气在这和元兮多说,只想赶紧躺到床上休息。

  元兮一言不发,就这么看着他,而后,才是犹豫着出声,问道:“你没受伤吧?”

  话语当中,十足关切。

  余一穆的心突然颤了一下,莫名的酸涩,却不知为何而起,他缓了缓,才摇头,故作嚣张道:“就那两个半老不死的,还能把我怎么样吗?”

  说完,他打开门,直接就把人往外推,道:“你回去睡你的,别烦我了。”

  一把元兮推到门外,余一穆就砰一下关上了门。

  元兮被他使着劲这么一推,差点没站稳,待这当头间,抬头往前看,已是大门紧闭,再听不着里头任何动静。

  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

  元兮紧抿着唇,赌气似的朝着那一块门板瞪了一眼,然后转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

  第二日的时候,元菁菁过来了余府。

  元菁菁穿了一身胭脂色绣牡丹亮锻衣裳,梳垂鬟分肖髻,一对九曲镂空步摇,衣裳下衬着玲珑的身段,胸前沉甸,纤纤细腰,皮肤玉白,弯唇笑着朝元兮走过来,那模样便只让人想起了三个字——狐狸精。

  她是元兮的堂姐,大她两岁,算是如今在元家,还唯一把元兮当亲人的人了。

  前些时日,元兮给仪菀办丧事,元家人都嫌晦气,避着麻烦,不肯前来,只有元菁菁不顾家人反对,就站在她家门外,将那些看热闹看笑话的全都骂走了。

  她性子一向泼辣。

  衬着一张美艳无双的脸,却骂着最粗俗的话,能将人骂个狗血淋头不止。

  “兮兮我看你如今气色还不错,可当真是放心了。”元菁菁走进元兮的房间,便是大大咧咧的榻上坐下,斜斜倚在一边,水眸半睁,是好一番妩媚的姿态。

  “你可不知道,几日前元胡生回来了一次,去到你娘的房间,想找什么,左右是没找着,气呼呼的,又离开了。”元菁菁说着,轻啐了一声,不屑道:“可算是那些重要的都让你带走了,剩下些细碎首饰,我也全收了起来,不让他寻到半点好处。”

  “他回来过?”元兮听见那三个字,小脸上都瞬间变了颜色,原本要去拿茶杯的动作都停止了,惊道:“他回来做什么?”

  若说元兮如今在世上还有什么极其厌恶的人,抛弃卫廷不谈,那就是元胡生了。

  她甚至都不愿意承认,那个人,是和她有着血缘关系的亲爹。

  太恶心了!

  在她从小的记忆里,那个男人就不怎么好,总是对她和娘亲恶言相向,只是娘亲不怎么理他,他说什么,都漠然不语,再顶多的,就是应和上几句。

  记得最清楚的,就在在她八岁那年,拿了一幅绣样去找娘亲的时候,看见元胡生大发雷霆的在房间里摔东西,一边摔,还一边狠着声音骂仪菀,说她“放荡”,“不要脸”,反正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

  之后他就以经商为名,离开了元家外出,这些年是再也没有回来过,而元家自然是向来不待见仪菀的,元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