蹄声在大厅中响起,林风几乎还没有做出反应,贝恩已经举起血色的长矛急冲而来。长矛的锋刃以距离林风的脸颊不到一英寸的距离划过,劲风带起几滴红色的液体在空中飘散。
贝恩缓缓收回长矛将其扛在肩上,他的声音中有着无法抑制的愤怒:“贪婪的人类,你们害得马人部族困守禁林,现在又要来奴役我们吗?”
“他是真的像杀死我。”林风心道,如果不是闪避及时,他的头颅应该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贯穿了。伸手抹去脸上的血迹,林风轻笑着回答:“你错了。”
“什么?”
“我说你错了。对我来说,这只是一场无关种族的交易而已。你说的种族之争与我无关。”林风不在乎地说道,他抽出魔杖,打出了数道昏迷咒,却都被贝恩挥动着长矛一一打散。
“不论你们是马人还是巨人或者其他种族,只要你们大长老给的筹码足够,可以让我的实力获得提升,我就会履行承诺。不过,妖精除外”
“他的长矛有问题!”
正如皮克斯分析的一样,贝恩的长矛在打散魔咒时,矛身亮起无数繁复的蓝色花纹。随着花纹亮起,昏迷咒竟像是泥牛入海,没了踪影。
“实力?果然啊,你们人类还是如此贪婪而不知敬畏。卑劣的种族!”贝恩的双眼赤红,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他再次举起长矛冲向了林风,怒吼道,“像低等生物一样,听任本能的崇拜力量。”
“我们高贵的马人部族只尊重智慧与自然,从不轻易伤害每一个有智慧的生命!”
“远古时期的人类对魔法一无所知时,我们也愿意伸出援手帮助他们。难道仅仅是因为我们太过善良,就要被你们这些低等生物欺压奴役吗?”
林风借助着神奇之靴的加成,巧妙的避开了迎面刺击而来的长矛。他已经厌倦了和这个愚蠢又自以为是的马人讲道理,碎裂之火的危险光芒在杖尖不断酝酿。
就在贝恩狂乱地挥舞着长矛时,火光扑面而来。这一次,长矛矛身上的蓝色花纹颓然一亮,却没有发挥任何作用,碎裂之火正面击中了贝恩的身躯。灼烧的剧痛与巨大的冲击力让强壮的马人也不禁惨叫一声。
痛苦让贝恩虚弱地松开了紧握在手中的长矛,四蹄弯曲,虚弱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林风走到他身边,用手试探了下鼻息,发现贝恩只是昏了过去,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蹲下身子,林风用严肃而又沉重的语气,在贝恩耳边说道:“看到了吗,善良从来都是专属于强者啊。”
大门关闭前,贝恩躺在地上依稀听到林风留下的话语在耳边回荡。“在这残酷的魔法世界里,我至少学到了,作为弱者只能在苟且中积蓄力量。所以,收起你无用的善良与狂妄吧。”
高塔的大门打开,门外已经被马人部族的族人围得水泄不通。几百名马人带着自己的孩子,在台阶下翘首以待着下一任大长老的出现。
“听说以诺长老选了一个人类?”
“他还是个孩子啊!”
“贝恩一定能赢!”
马人们的议论声,随着林风的身影出现在门前而终止。一阵寂静后,不少马人愤怒地打着响鼻,似乎不满于决斗的结果。
大长老无视了族人们的抗议,将象征着长老地位的《先祖之书》第一卷交到了林风手中。可是台下人们的不满已经从打响鼻变成了窃窃私语,而后在几个年轻马人的带领下发出了高声抗议。
林风盯着大长老以诺苍老浑浊的眼睛久久不语,他也没想到这个大长老居然真的是不顾全体族人的反对,毅然将大长老之位传给了自己。
从如潮的抗议声中,林风发现像是贝恩这样激进的马人为数不少,多数都是在抗议让一名人类成为马人部族的首领。
交接完毕,以诺则摆出了一副自己已经不是大长老的样子,示意林风自己想办法摆平这些愤怒的族人。
声音的抗议眼看着就要演变成武力夺权,林风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将魔杖抵在脖颈上,释放出一个“大声咒”:“安静!”马人们为之一静,却用奚落的目光等待着这名人类幼崽能讲出什么花样。
“马人与人类的矛盾,我不想评价。不过,我既然已经对大长老做出承诺要带领马人走出困境,我就不会食言。完成约定之后,我会主动辞去大长老的职位。
“如果现在还有人认为,我不配坐到这个位置上,欢迎他随时挑战。”林风的发言,让所有马人提前感受到了冬天的寒冷。
贝恩已经是这个族群中最擅长战斗的年轻马人,前后在星象塔里却也没撑过五分钟。可见马人部族如今在武力上的孱弱。现在又有哪个马人敢冒然挑战呢?
林风也很清楚,人类与马人的矛盾并非一朝一夕可以化解,自己也没有那种几句话就洗脑一个部族的能力。得到报酬后,自己会尽力去完成领导马人的承诺,差不多了就脱身走人,也没必要一直去做什么马人的大长老。
族人们鸦雀无声的各自散去,不敢再有任何意见,却也没有立刻承认林风大长老的身份。大长老以诺则满意地对林风笑了笑,待众人离去后才开口说道:“马人部族一直以来都太过柔弱,可能确实需要不一样的人来领导了。”
林风赞同地点点头,回答道:“魔法世界里,一个失去了力量的种族或者个体,注定是会衰落灭亡的。”
不过他现在其实根本不太关心这些马人是否真心拥护自己,反而比较想赶快进入大长老承诺的时间之轨中修炼。
算算时间,时间之轨中的三天时间,应该正好能完成阿尼马格斯变换。日后面对强敌也算有了几分把握。
大长老也看出了林风的小心思,温和地说道:“现在就可以带你去星象塔顶层的时间之轨了,跟我来。这是独角兽的血液,你保管好。”他从搭在上半身的袍子里掏出一个试管,银白色的独角兽血液在其中荡漾出迷人的光泽。
收起独角兽的血液,林风便跟在大长老的身后,经过星象塔内几道螺旋的白色石梯,来到了一扇黑色的大门前。门上雕刻着星空与皓月,星空之下是无数的马人在抬头仰望。
“这里有先祖们智慧的结晶,不会让你失望的。”大长老的声音隐藏着几分神秘与奇特,期待地看向了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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