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蛋玩意儿。
“没事儿,改天给你做新的。”
凌君寒觉得他可爱极了,没忍住又捏了捏肚子,“先起来,还有一堆事儿需要确认。”
段无心酒劲儿上头,说话不自觉带了绵软,不自觉的撒娇:“头晕。”
那股软绵绵的样子,意思很明显,要抱。
刚刚一爪封喉的猛虎,瞬间变成了呆萌小猫咪。
凌君寒无奈,把段无心托在怀里,站直身子。
“哥,刚刚我们检查了那人的身份,户口,包括脸部识别。奇怪的是,系统里没有记录。”
凌嘉木急匆匆赶进来,劈里啪啦的话往外冒:“可能是黑户,或者长期封闭训练的杀手。”
“李英毅人呢?”
刚刚场面混乱,凌君寒注意力全在段无心身上,没注意到那人行踪。
“趁乱走了。你怀疑他?”凌嘉木拧了眉,咬牙切齿道:“多大的仇怨,挑你生日的时候刺杀?”
“那可能仇怨真是挺大。”凌君寒冷着脸,慢吞吞开口。
如果今天段无心不在,他大概也会做出同样的反击。
季枚原地转圈,浑身气得发抖:“查,查到底。十多年前没抓到他小辫子,这人还蹬鼻子上脸了。今天要不是心心,哥哥就....”
“好了,妈,我没事儿。”凌君寒轻声安抚道,“我会彻查。”
段无心听着对话,脑子晕乎的插话,“刚刚我感觉很奇怪,我在那人身上,嗅到了野shòu的气息。可是,他明明是人啊。”
他和侍者jiāo手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不属于人类的野性。
恍惚之间,对面仿佛变成了一头猎豹,张牙舞爪。
凌嘉木和他哥对视了一眼,兄弟默契,异口同声:“shòu魂计划。”
“那是什么?”段永年差点儿犯了心脏病,半撑着桌椅,好半天才缓和过来。
“初步猜测,是把猛shòu的基因注she到人体身上,激发人体的shòu性,用于战斗。又或者,直接把战士进行基因变异,达到不仅qiáng悍,而且听话。”
凌嘉木解释完,拧着眉头,又犯了愁,“刚刚法医检测过,杀手除了激素过高,其他并无异常。”
“让研究院介入,孟与森làng回来了吗?”
提到那人,凌君寒轻嗤道:“他再不回来,研究院都要翻天了。”
凌嘉木帮那位孟姓骚làng人士打着哈哈:“说是今晚就回,明天一大早我就让他加入调查小组。”
“嗯,催他赶紧滚回来,今天就先这样。”
凌君寒看向父母和馆长,沉稳开口:“大家都先回去休息,现在着急也没用。”
季枚满脸焦急,欲言又止:“我担心晚上....万一....”
“不是还有心心在么?猛虎贴身,谁敢再来。”凌君寒表情倒是轻松,调侃着活跃气氛。
被人直白夸奖,段无心有些害臊,把头往脖颈里埋了埋。
烦人,谁要你夸本王了。
段永年搓了搓手,自嘲道:“我照顾心心这么久,都还不知道他还能战斗,看来,他挺适合你这儿。”
儿子大了不由人,是时候放手,老父亲老泪纵横。
段无心在那儿哼哼唧唧:“说明你昨天没看我直播。”
“心心,知道你能打,但也要注意安全,别逞qiáng。”老父亲唠唠叨叨,始终放不下心。
段无心伸出爪子掏了掏他,敷衍应道:“我知道。”
老父亲念得他脑子疼,胃里翻涌,有点想吐。
“那我们也走了。”凌旭朝他点了点头,揽着妻子离开。
凌嘉木自告奋勇送段永年回去,喧闹了一整天的大厅终于变得清净。
凌君寒拍了拍段无心的屁/股,“我们也该回房了。”
“嗯。”段无心含含糊糊应了一声,丝毫没有想要下来的意思。
他爪子抓着凌君寒的领带,感觉头晕眼花,脑子嗡嗡。
难道说,这就是喝醉的感觉?
好飘,好晃,连带凌君寒的脸都变成了重影。
“你别睡,马上就回去。”凌君寒垂眼左右检查了一番,确认他没有任何受伤,这才抱着段无心走出大厅。
外面的大雪堆积了很厚一层,踩上去嘎吱嘎吱的响。
三十年难遇的bào雪天,实在是冷。
他垂手解开军装扣子,把段无心裹进去,厚实的外套把小白虎遮挡得严严实实。
段无心彻底酒劲儿上头,不安分地乱蹭,烦躁地闹,“太硬了,不要被子。”
“不是被子,是我的外套,你不冷么?”凌君寒哑然失笑,把大衣又裹紧了些。
“冷,但你胸口很热,让我暖暖。”段无心说着,顺势就要扯他的衬衣扣子。
凌君寒把虎爪按住,无奈地说,“小疯子,别闹了。”
早知道这么能折腾,他就不该放任段无心喝那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