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玻璃瓶里的葡萄糖喂完,段无心已经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没骗吧,甜不甜?”凌君寒盯着他水润的双唇,又亲了一下。
“...甜。”段无心舔了舔下唇,撅着嘴说:“再亲一下。”
凌君寒轻轻碰了碰,又用牙齿咬了咬毛茸茸的虎耳,哑声说:“别招我了。”
就刚那么一下,牙齿碾过耳根,浑身苏麻。
段无心在心里嚎叫,完了完了,除了尾巴,现在连耳朵变成了禁区。
不能摸不能碰,简直要命。
决定不再折磨自,段无心往被子里缩了缩,只留下顶着虎耳朵的脑袋。
他闭着眼,把那荒唐的念头甩了个gān净,心中回忆之前做过的军事题,“偷袭时候,人数占少数,选择绕后敌方,然后.....”
然后什么着。
脑子仍然昏沉,不过被这么一通乱搅,那股燥热好像稍微下去了。
他在chuáng上躺了半个多小时,把这阵子做过的题全部在脑子里复习了个遍,终于缓缓平静。
果然学习让人平静,知识让人冷淡。
两人头碰着头小睡了一会儿,等到再醒的时候,耳朵和尾巴已经没了,仿佛方才只是幻觉。
段无心松了口气,嘟囔说:“那退烧药还挺管用。”
“嗯,再测一下,”凌君寒抓起chuáng头的温度计按上眉心,仔细查看上面的数字,“退了了。”
段无心翻身而起,按下吊坠,变回白虎。
由于右爪受伤,现在走路姿势更是诡异。
他左前爪试探着往chuáng下伸,一不留神,连着脑袋一起滚了下去。
凌君寒憋着笑,弯腰把他拎起,扣紧在怀里说:“别乱动,我抱着走。”
段无心虎爪拍脸,奋力挣扎,极力要维持自打完胜仗的偶像包袱。
“不是要授奖章吗?抱着一点不酷。”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残酷,伤了爪子,现在威风全无。
“一瘸一拐就很酷?我怕伤口裂开。”凌君寒抓住两只乱动的虎爪,动作qiáng势,没得商量。
“再动我直接把送回去,就这么下去。”
段无心瞬间噤声,行吧,还是授衔比较要。
有的军人已经在大厅中央集合,随着战舰加速降落,滑行停稳,舱门缓慢打开。
凌君寒正了正军帽,恢复淡漠的表情,抱着段无心大步跨步过去,进入授衔礼厅。
列队士兵鱼贯而入,按照分队有序入座。
等到有人安置完毕,巨大的厅堂里奏起国歌,雄厚嘹亮,庄严肃穆。
段无心瞬间起了敬意,跟着有士兵一起,抬起受伤的虎爪敬礼。
余光瞥见李英毅,他没什么好脸色,表情更是凶狠。
希尔总统和一众高层坐在礼台正中央,授衔仪式由有媒体现场直播,这会儿网上更是闹翻了天。
【那是我儿砸?他啥时候进军队了?】
【听说这次打虫族,儿子立了大功,估计得授军衔】
【息了息了,老母亲落泪,军功章是不是有我们一半】
【等等,我以粉了个萌宠主播,居然是正儿八经的军人?】
【请上传现场视频,我要欣赏儿子风姿】
【们就没关注到爪子上缠了纱布吗!受伤了!我的心也跟着伤了!】
大厅现场倒是一片严肃,个个正襟危坐。
厅堂正中央,希尔总统开口:“欢迎各位英雄凯旋,诸位保卫联邦作了大贡献,那在战场上牺牲的同胞,我们也会厚葬授章。现在全场安静,默哀三分钟。”
悲伤的音乐奏起,很容易引起共鸣。
段无心想起那片huáng沙战场,机甲和虫族碰撞中无数士兵当场死去,天空之中那被迫变异的虫族试验品,一个个飞蛾扑火似的做着最后的抗争。
一切的一切,无情又让人觉得绝望。
如果一日结束不了shòu魂计划,就会有更多无辜的生命卷入其中。
可是,如才能结束呢。
他抬起头,隔着远远的距离,又冷冷地看了李英毅一眼。
那人像是什么事没发生过一样,佯装沉痛,闭眼哀悼。
惺惺作态。
音乐停止,希尔发话:“这次虫族一战,我们入编制的特殊军人段无心,表现优异,我们商量决定,授予荣誉上尉的军衔。”
段无心发懵,低声问:“是说我吗?我好像听到了我的名字。”
“嗯,是,恭喜。”凌君寒贴着耳朵,轻声回,“打一次仗就能有军衔的可不多,真厉害。”
他抱着段无心走到礼堂正中央,身形颀,军姿站立,等待授衔。
【草,儿子太牛bī了,妈妈骄傲!】
【我跟着紧张,心心看上去好淡定,不愧我儿】
【这是什么绝美爱情,两人并肩作战,一起凯旋,kdlkd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