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头回见到这么相当大胆的,毫不知羞的段无心。
画面在脑海里重现,真是要命。
段无心躲在浴室里,脑子晕沉,打开花洒,受伤的右手直直的撑着墙。
他把头发淋得半湿,又拎着龙头把水往身上浇,但总觉得粘稠。
大家都是成年人,应该能秒懂,那被子要怎么办?
要是被别人发现岂不是丢人了?
脑子里乱糟糟的,他花了三倍的间才勉qiáng洗漱完毕。
变回白虎,顶着头湿哒哒的水往浴室外走,地上晕出小滩水迹。
“凌君寒,”段无心刚叫了字,就听见声低沉的闷哼。
他噤了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呆呆站在浴室口,看见凌君寒在翻身抽纸巾。
“你....”段无心甩了甩身上的水,语塞。
凌君寒垂着眼,脸上带着未退的情|欲,嗓音很哑,“你不肯帮我,我只能己来。”
这说起来倒是显得己很没良心,段无心蹲在原地,尴尬抓头,“下次,下次定。”
凌君寒掀开被子起来,利落拆掉被套团成团,放在chuáng头。
“过来,帮你chuīgān。”
“哦,那被套....你洗吗?”段无心眼乱瞄,问得毫无底气。
凌君寒疑惑地嗯了声,淡淡说:“等到了联邦,军舰上有人负责统清洗。”
段无心脸颊涨红,疯狂摇头,“不要,不行,必须你洗。”
凌君寒嗤笑声,手法熟练地梳着毛发,“敢做不敢当?”
“不是,嫌丢人。”段无心把头埋在爪子里,两只耳朵软趴趴的垂着,看起来很是丧气。
凌君寒不再逗他,把毛发chuīgān后,拎起那团被套往外走,“好,我洗。”
段无心晃着尾巴跟上,看着身军装的凌元帅,表情严肃地卷着那团被子进了盥洗间。
不知道的,还以为手上拿了什么不得了的证物。
被套刚浸入水,凌嘉木就跟狗似的闻风来。
靠在口盯着他哥诡异的举动,发出疑问:“您还亲洗被子呢?”
凌君寒说:“弄脏了。”
凌嘉木瞪大眼睛,在人虎身上来回徘徊,“啊,你们俩gān嘛了?”
“没有,我在chuáng上吃东西,撒上面了。”段无心张口胡扯。
凌嘉木哦了声,“那也不必我哥亲动手吧,后勤不就完了?”
段无心燥得不行,伸出虎爪挠他的小腿,“你管呢,他就爱做家务,贤良淑德是他的品德。”
凌君寒回头瞥他眼,无语又回头继续搓那块儿水渍。
凌嘉木啧啧了声,又细品了下对话当中暗示的关系。
难不成,他哥看着这么阳刚,还真是受?!
太可怕了,这世界,天天都在颠覆他的三观。
盯着他哥娴熟的搓完被子,他终于想起事,“还有半天就到,我就是过来跟你们说声儿。下了战舰,有庆功大典,你们俩准备下。”
段无心仰头问:“要准备什么?”
凌嘉木挠了挠头,又觉己的嘱咐多余,“你现身就行,反就是走官方那套,估计你勋章什么的,说不定还能升职。”
“噢,我能幻想下当他的副官吗?”段无心晃了晃尾巴,很是期待。
凌嘉木大惊失色,捂住己胸前的勋章,“儿子,你还挺狂妄,已经打主意到我的位置了?”
凌君寒把被子扔进烘gān机,撑着摇晃的机器回:“我觉得这主意不错。”
“.....”凌嘉木瘪了瘪嘴,脸忧愁站在原地。
他费尽心思才当上了副官,年没到,就要被撬走了吗?
这两人真是对,不是虎,不做人。
“逗你的。”凌君寒拍了把他的头,不忍心欺负人太狠。
凌嘉木松了口气,喜笑颜开,“吓我了,我把吃的送你们房间。”
段无心点了点头,慢吞吞原路返回。
但感觉很是奇怪,距离之前那事儿已经过了好段间,手脚发软的感觉依然没散。
甚至,更甚。
每踏步,都像是踩在了棉花上,软软的,没力气。
他艰难挪回房间,感觉后背浸湿。
凌君寒把吃的弄进房间,才察觉到段无心好像有些不对劲。
他拎起瘫软在chuáng边的小白虎,放回chuáng上,低声问:“不舒服?”
“有点儿,感觉没力气。”段无心瓮声瓮气回。
虎爪按着胸口,胸闷,气短,这感觉像是上次高烧的状况。
他趴在chuáng上,伸手抓凌君寒的手放上己额头,“你摸摸,是不是发烧了?”
“是有点儿烫,测下温度。”凌君寒拉开chuáng头抽屉,在医药箱里找到温度仪,“变回来测,比较准确。”
“噢。”段无心按下吊坠,变回人形。
温度计往头上按,显示温度,低烧。
“可能是昨晚着凉了,我找医生你开点儿药。”凌君寒把拆了被套的被心他盖上,伸手掖了掖,“你在这儿呆着别动,我马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