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刚刚有人在偷拍】系统突然出声。

  因为阿酒的强大,世界规则的限制,任务期间系统几乎一直旁观,并不插手,只是偶尔提醒。

  阿酒一进家门,就轻轻一跃,把自己摔进柔软的床上,蹭着散发香草清香的被子,满足地发出一声喟叹。

  早上离开的时候窗帘被拉开了来,卧室一整面落地窗侧对着床铺,汉江边星星点点亮着灯光,高楼顶的显示屏闪动着顶流男团bigbang最新的广告,跨江大桥上来往车辆川流不息。

  从高处往下看的感觉非常好,视野开阔,又让人生出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和野心。

  “我知道,所以避嫌了,那种程度的照片,说明不了什么,愿望人不是想要红吗,绯闻炒作也是一种手段。”

  阿酒胳膊向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躺了会儿,起身将毛衣脱掉扔到卧室的单人沙发上,只留着紧身勾勒美好身形的黑色背心,打开衣柜,将吊带睡裙和内裤拿起往浴室走去。

  浴缸里放满热水,投进一颗椰子奶香味的浴球,阿酒光着身子沉进水里,头仰靠在瓷枕上,懒洋洋地闭眼享受着。

  这里的公寓一层只有并排的两户人家,走廊灯彻夜长亮着,电梯“叮”的一声打开,刘垭仁径直走向右侧房门,指纹轻按锁芯转动打开了门。

  撩动水面的声音从浴室里传来,不禁让人浮想联翩。

  刘垭仁脚步一顿,走向冰箱倒了一杯冰水灌了一大口,然后撑着光滑的吧台桌面,向下望着江上灯火通明的游轮,静静地一动不动。

  半晌儿,将领带扯开,随手甩到茶几上,重重地坐进沙发里,两腿岔开松散地搭在地毯上,抹了一把脸,头仰着靠在沙发背,手腕抬起搭在眼上。

  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随着吹风机轰轰作响的声音停下,室内蓦然安静。

  门被打开,阿酒穿着酒红色的v领吊带睡衣,裹挟着氤氲的湿润水汽,从雾气蒙蒙的浴室中走出。

  刘垭仁放下手,搭在沙发背上,微侧过头去看她,浴室的灯光暖黄,从背后上方撒下,为她整个人镀上了一层闪耀的金芒,看起来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潮湿没有吹干的黑发像海藻一样黏在她裸露的肩膀上,白皙细腻的肌肤泛着沐浴后的红晕。

  阿酒看到刘垭仁时,没有一丝惊讶,她将肩头的发丝捋下,趿拉着夹趾拖鞋,婷婷袅袅走到吧台,取下红酒倒了一杯,仰头小口吞咽着。

  然后转身走向男人,吊带裙堪堪到大腿根部,走动间那双笔直修长的腿无端吸引人的目光,即使是在昏暗的室内,依旧白到发光。

  走近沙发,脚步还未停稳,手腕就被刘垭仁一把握住,一股大力将她拽坐到男人腿上。

  高脚杯里红色酒液不安晃动,从杯口溢出,顺着阿酒纤细的手腕,滑到手肘,然后滴落在他的西装裤上,渗透进黑色布料里。

  刘垭仁不为所动,上身前倾埋到阿酒的颈窝,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故意磨人地,绵长地,喷洒在她平直的锁骨处。

  抬手将剩下的红酒喝净,手一松,高脚杯无声落到毛茸茸的地毯上,阿酒笑着,轻轻一缩,松懈了挺直腰背的力量,柔软地靠进他的怀里。

  “没有什么想问的?”声音因为姿势而有些沉闷,刘垭仁蹭着阿酒细腻的脖颈,轻飘飘地问着。

  “我应该问什么?”阿酒伸手推拒,看着他的眼睛反问。

  两人离得很近,阿酒身上椰奶的香味中夹杂着红酒的微醺,萦绕在男人的鼻尖,刘垭仁抬手,抚着她的脸颊轻轻摩挲,绵滑温热,叫人爱不释手。

  阿酒凑近,亲在他的唇角,细密的啄吻顺着脸颊印在他的眼睛上。

  柔软的舌尖轻描眼睫,酥酥麻麻,直痒到刘垭仁心里去了。

  女孩妖精般的容颜上,绽出一抹摄魂夺魄的笑容,像是夜里最幽深处悄然开放的诱人接近的花,她红唇轻启,吐出两个字,“做吗?”

  没等刘垭仁回答,阿酒就吻上他的唇,如玉的柔荑,触手温凉,在男人的喉结处轻轻滑动,灵活地解开衬衫上的扣子,小指一勾,探了进去。

  没人能拒绝得了她,刘垭仁此刻才发现女孩的危险,他自以为是这段关系中的掌控者,感情亦或是交易,一切都在他把握之中。

  却不知不觉间为她所吸引,陷入名为爱情的沼泽,还自认理智,按住心动的苗头,试图去接受其他女人的好意,来证明自己的冷静。

  实践告诉他,他不可以,除了身上这个女人,其他人无法触动他的心。

  当看到阿酒和温流并肩走在一起说笑的时候,丝丝缕缕的嫉妒缠绕住了他的心,而阿酒却可以对着他和郑世英笑。

  冰冷的现实让刘垭仁明白,似乎只有他在悄无声息地下陷,而阿酒,却站在岸边的花丛里笑着旁观。

  刘垭仁用力地吮吸着阿酒的舌尖,直到她吃痛地推拒他的胸膛,直起腰向后缩着远离,红艳着嘴唇,惊讶地望着他。

  红色真好看,微肿透着水光的唇瓣是,柔缎浮泛着光泽的裙子也。

  刘垭仁看着阿酒洇出水汽的眼眸,眼神幽深,抬手虚握住她的脖颈,指尖滑动,“世英是裕美的朋友,她喜欢我,那幼真呢,你喜欢我吗?”

  舌尖隐隐发麻,阿酒没好气地翻了他一个白眼,“难不成哥哥是在对我炫耀吗,想要告诉我你很受欢迎?那好,我知道了。”

  “所以我们幼真,喜欢哥哥吗?”掌心滚烫贴着她脆弱的脖颈,掌下充满生机的脉搏,规律的跳动着,透过肌肤传达过来,刘垭仁鬼迷心窍般收紧了手掌。

  阿酒脸色一变,反手甩开男人的手臂,一片暗色中,琥珀色的瞳孔微竖,冷淡地盯着他。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举措不对,刘垭仁搂紧了阿酒的腰,亲在她的胸口、锁骨,还有显露微微红痕的脖颈,向上,想要接吻,却被她别开脸躲过。

  阿酒不满地撩动额前的头发,轻嗤一声,与他对视,“哥哥是想要我吃醋还是嫉妒呢?我是你的什么人,女朋友?”

  “我有那个资格跟你表达不满然后发脾气吗?”

  “我们之间的关系,哥哥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吗,不然怎么会忽略我的电话,去和爱慕你的女人一起出去吃饭呢?哦是了,郑裕美xi以为你单身。”

  刘垭仁静静地看着女孩,这是他头一次在阿酒的脸上,看到这么陌生的表情。

  “我看到你们在一起,不笑难道要哭吗,哥哥,你当时也没有打断我的话,然后向她介绍我不是吗?”

  阿酒胸口微微起伏,眼神清凌凌的,看的人无所遁形,“我累了,既然不做我就先去睡了。”

  说着从他身上挪下,脚踩在地上准备站起来往卧室走,阿酒觉得刘垭仁有些不识好歹,真是莫名其妙,现下她没什么心情去哄他。

  唇角抿起,刘垭仁轻叹一声,手伸到阿酒腿弯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卧室,弯腰放到床上。

  这孩子今天刚经历了一天考试,精神和身体都已经很疲倦了,是他失了平常心。

  伸手把阿酒的头发梳顺,将被子扯过盖在她身上,“睡吧。”

  然后转身将门带上,过了一会儿,公寓大门打开关上,刘垭仁离开了。

  【宿主,我不明白,你不是很看重这条金大腿吗?】

  系统无法理解阿酒前后不一的做法。

  “时机不同了,我如今已经脱离了困境,有没有他,都无所谓,红是迟早的事。”

  “当初如果不是看上了他,我有一万种办法脱离公司,又不是非他不可。只是,刘垭仁现在好像还看不清状况。”

  “动了心却不自知的男人……”

  阿酒翻身,放松身心陷入睡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