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杀人,凭什么抓我?”霍骁冷笑。
元鲁面色yīn沉,倒不是刻意伪装。入京第一日,他带的四大护卫直接死了一个,传回国内只怕要让元绍作为筏子,肆意指责他无能。进京本就是他好不容易取得的差事,说明父王更属意他,万万不能被周国人搅和了。
他只能借此事拉霍骁下水,好让父王知道后不至于对他太过失望。
“京中除了你,还有谁有这本事杀我勇士?”元鲁亦是冷笑。
京兆尹夹在中央,眉头紧锁,能夹死苍蝇。
霍骁见他胡言乱语,显然是赖上自己,也就熄了辩驳的心思,省下口水,由他说去。
京兆尹清了清嗓,开口解释:“大王子,按我周国律例,疑罪从无。你可以怀疑事情是霍骁做的,但你无权抓他。只凭三言两语,将害死人的罪过推到一人身上,未免太过草率。”
“那你们说,不是他,还能是谁?”元鲁冷冷望着周国众官,“我才入京一日,护卫便少了个脑袋,这便是你们周国的待客之道么!”
京兆尹严肃:“周国会给你一个jiāo代。”
元鲁指着霍骁:“把他抓了!”
京兆尹分毫不让:“并无证据,不得抓人。”
“就是他杀的!”元鲁胡搅蛮缠。
“证据。”京兆尹道。
接下来元鲁和京兆尹便就该不该抓霍骁一事进行了热烈探讨,双方都不大愉悦,倒是霍骁没再开口,看着二人争论不休。
死的虽只是个胡国护卫,事关胡、周二国,且胡国显然有心将事情闹大,谁都不肯退让,事情一下子变得棘手起来。
“若不将霍骁抓了,我寝室难安,生怕我自己的脑袋也不知不觉被人割了!”元鲁恶狠狠地盯着霍骁一字一顿。
霍骁本就是个情绪不外露的人,听他的话也只是冷嗤一声,没什么反应。
元鲁被他轻蔑的嗤笑激怒,立刻抓着此点大踩特踩:“你看他如此轻蔑,不就是觉得我对他无计可施!”
京兆尹被他烦得厉害,在心中默默道了句你可不是对他无计可施么,到底没说出口。
说出口只怕元鲁气得更狠,当场就要回胡国去。
京兆尹在心中默叹,面上依然保持严肃道:“此事是周国招待不周,我会在驿馆加派禁军把守,绝不会再让刺客混入。”他直接点明是刺客所为,不让元鲁浑水摸鱼。
“那我的护卫就白死了么?”元鲁兜兜转转,绕回最初的话题,他的想法也很简单,就是想拉霍骁下水,恶心他一把。
格列死便死了,但没有白死的道理。
而且在他心中,就是霍骁gān的。霍骁最恨胡人,武功又高qiáng,这么做简直再正常不过。
“本官会尽量追查此事。”京兆尹官话说得一套一套的。
“不行,你不将他关住,我在京中便要日日提心吊胆,不得安宁!”这便是撒泼了。
霍骁望着他,忽然一笑:“元鲁,没想到你这么怕我啊。”
元鲁下意识便想反驳,又记着自己的用意,只好忍下道:“你承认是你做的了!”
霍骁眉头一拧:“我什么时候承认是我做的了?你叫元鲁,脑袋也这样愚鲁,你父王倒是预见你是个什么德性,给你起了个好名字。”
元鲁品了半天才品出霍骁是在损他,气得张牙舞爪,转身告状:“周国便是这样的待客之道!”
“你怎么什么事都要告状?知道你想将我牵扯进来了,只是手段太笨。”霍骁冷冷的,“你我二人什么关系心知肚明,也不必在此处装的有多要好。我没空陪你玩这些把戏。”
元鲁抿唇,一言不发地望着霍骁,不解他何意。
“京兆尹大人,我就在这驿馆中小住两日,好安大王子的心。”霍骁主动开口,是为周国着想。
京兆尹沉默半晌,才吩咐身后禁卫军:“为霍小将军收拾间好房间,霍小将军要在驿馆内暂住。”这也算是变相禁足,给胡国一个面子。
元鲁自然再没什么可找茬儿的,只是心中依旧堵得慌,yīn沉地看着霍骁无从发泄。
霍骁亦是冷冷望着元鲁,目光森冷。
二人谁也不让谁。
战场上如此,此时目光jiāo锋亦然。
“大人,房间已经收拾好。”禁卫军通秉,尊敬地偷看霍骁,知道他是为了周国才在这些胡人面前让步,这是何其伟大!
霍骁突然将腰间长刀一解,飞快出手,长刀带着刀鞘斜劈在元鲁脖颈间。
招式太快且出人意料,元鲁下意识躲闪,却太迟了。
霍骁这一招虽然带着刀鞘,却用了十分功夫,刀重重击在元鲁颈上,让他闷哼一声。
京兆尹和禁卫军们吓了一跳,待看到元鲁无事,只是挨了下打,众人便装做关切急忙去扶元鲁,却被他怒吼一声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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