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请。”祝星很善解人意,淡淡颔首。
禄公公忙不迭向内去,步履匆匆,可见也是想看看苏醒过来的靖王有没有什么大概,更重要地是想让陈太医确认一下宗豫体内可有异样。
祝星看人离去,慢条斯理地寻了位置坐下,绝不亏待自己。
房内,宗豫躺在chuáng上被一众太医众星拱月地簇拥着,面上是用内功bī出来的cháo红,倒也很能糊弄人。糊弄别人不说,糊弄这些太医倒是足矣。
他装出虚弱无比刚苏醒的样子,面对太医们一通询问只会摇头,听不懂他们的专业术语。
福寿便站在chuáng头为他挡着,不让太医们近身。
宗豫躲在福寿身后,貌似害羞地低着头,作出不习惯与外人接触的样子,其实将注意力都放在门帘上,等一个祝星。
只不过进来的是大太监禄公公,旁边并没有祝星。
宗豫不动声色地抽了抽唇角,知道祝星是刻意逗他不进来呢。
禄公公一见宗豫醒了,依旧是一副半死不活的体弱多病样儿,一颗心顿时放下,笑容真切道:“靖王殿下,您终于醒了,皇上很是担心您呐!”
宗豫一见到禄公公眼睛都亮了几分,带着见到熟人的依赖,这目光顿时让禄公公满足感爆棚。
“公公。”他叫道。
有禄公公在,太医们都收敛了些,让出条路到chuáng前。
同样的,宗豫见禄公公来才从福寿身后出来了些,稍稍坐直。
“陈太医,为殿下诊脉,看看可有大碍。”他语中满是关切,实际上是要完成最后一道确认才好安心。
陈太医被点名,臭着张脸迫不及待地过去为宗豫诊脉,他也想知道宗豫究竟有没有被祝星动什么手脚。
一诊之下,宗豫还是一般虚弱,身体未曾有半分变化。
他想不通祝星是如何做到的,心中不甘之意浓得要冲破胸腔。
自打皇上那边差人知会他祝星并非靠方子行医而是真有实力,让他不要再试图对祝星下手,他便嫉妒得疯魔。
他才不信祝星有真才实学。
如今亲眼目睹祝星进来为宗豫诊病,他倒是不信也要信了。可是他不甘,凭什么祝星小小年纪就有这样本事,他哪里不如?
“如何?”禄公公审视着陈太医问。
陈太医几句陷害祝星的话在唇边险些说出,可惜看着宗豫依旧苍白的面色,无论如何也无法违心地说出他无碍的话,只好实话实说:“还是同往常一样。”
禄公公满意了。
宗豫对陈太医微笑:“多谢陈太医出手相救。”
众人一愣,皆有些难言。刚刚救他的可不是陈太医,是祝姑娘啊。
陈太医也因为他这一句话面上火辣辣的。误领厌恶之人的功劳比打他一耳光还叫人难受。更何况他还不能真将这名声贪下来,要亲口承认不是自己治的而是祝星治的,那就是间接承认自己不如祝星。
“认错救命恩人了,靖王殿下。”禄公公开口提点。
宗豫故作惊讶,目光在每个太医身上掠过:“但不知是哪位大人出手相救……”
“是祝姑娘。”禄公公笑眯眯的。
“祝姑娘?”宗豫满脸迷惑,看起来当真是不知谁是祝姑娘。
“她在外面休息,我这就叫她进来。”禄公公以为宗豫是想见救命恩人,完全不曾多想就要出去为他叫人。
宗豫乖巧点头,满脸期盼,好像很想见一见救命恩人。
他是想见祝星。
禄公公完全不觉得有何不妥。靖王本就是知恩图报的性子,想见一见救命恩人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他倒很乐意当跑腿的,盖因看这些太医不顺眼,不放心让他们去请祝姑娘。
见禄公公出来,祝星优雅从椅子上起身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禄公公摆手:“祝姑娘多虑了,没出什么事,靖王殿下知道是您救了她,很想对您当面拜谢。”
祝星犹豫:“我并不能治好她,见他也只是白白给他希望,不如罢了。”
禄公公笑道:“靖王真是单纯向您道谢,您放心吧。”
祝星这才轻轻点头,随着禄公公向内去。
一群聒噪的太医见祝星入内,立刻息声,以各种目光打量着她。
祝星恍若未曾感受,一路到了宗豫chuáng前。
宗豫清了清嗓,被子下的身子因为开心简直要扭成麻花:“这位是……”还没忘自己的角色身份。
靖王宗豫,与祝星素不相识。
禄公公介绍:“这位就是将您救过来的祝姑娘。”又扭头对祝星道,“这位是靖王殿下。”
祝星很有礼貌:“见过靖王殿下。”
靖王殿下人不大好,玄色衣袖下的小臂上起了一层jī皮疙瘩,被她这副疏离而不失风度的一系列动作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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