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家人怎么总要和他李家做对?
李大公子对祝家束手无策,但心头的火气总要宣泄的。
“夫人呢?“他很快找好发泄对象,回到偏院直接问道。
“夫人在房中。”下人小心翼翼答道。
李大公子径直向西厢去,一入内,房中正坐在桌前看书的女子吓得浑身一颤,惊恐地望着李大公子,手上书本落在地上。
张六姑娘身边伺候的丫鬟也吓得一哆嗦。
二人看见李大公子像是见了鬼,满面畏惧。
张六姑娘下意识从凳子上起来,一步步向后退去。
李大公子看见她这副畏惧的模样便更加兴奋了,一步步bī着过去,像是猫戏老鼠般。
张六姑娘退无可退,背已然靠住身后的衣柜。
丫鬟上前试图阻拦李大公子:“大公子……”便被李大公子一把掀到一边去。
张六姑娘咬着牙先发制人,一拳打向李大公子。
李大公子捏着她纤细的手腕将人往地上一摔,便挥舞着拳头开始揍人。
房内满是拳拳到肉的厮打声以及挨打的闷哼声。
门外李大公子带来守门的小厮不由得相视一眼,缩了缩脖子。
这在李家是常有的事。
李中书令气不顺了要打李夫人,李二打祝清若,李大也是如此,从根儿便坏了,歹竹哪里能出好笋呢?
李大公子揍了张六姑娘一顿方觉心中舒慡。如今他也没法子从府上出去,一出去便要被人戳脊梁骨,也只能在家里狐假虎威一番。
地上躺着的张六姑娘面上毫发无损,却蜷缩在地上紧紧捂着肚子。
李大怕留下把柄,向来都是只打身体不打脸,这样外人也看不出什么来,当真是yīn损极了。
“装什么装!起来!”李大公子自顾去桌前倒杯水喝,看着地上半死不活的张六姑娘不免皱皱眉头,心中不乐,“在这装死是吧?”
地上的张六姑娘只微微颤着,依旧不动。
“嘿。”李大公子站起身要去踹地上的张六,忽然闻到淡淡血腥味儿。
他脸顿时拉了下来,心中又慌乱起来,弯下腰去看。
只见张六的襦裙上满是鲜血。
李大公子脑子一热,喉间竟然发不出声音。他连滚带爬地向外去:“叫郎中,快去叫郎中!”
早知道便不下这么重的手了。
李大公子满心慌乱,头一次因自己打人而后悔。他倒不是心疼张六姑娘,只是怕把人给直接打死了。
……
小太监照旧将碗收走,看着房内靖王殿下病弱的模样在心中叹了口气。
真是可怜,这么喝下去这病非但永远不会好,只怕会每况愈下。靖王如此心善,却因为上一辈的争斗落得如此地步,实在叫人唏嘘不已。
门被带上。
宗豫今日难得在靖王府便穿戴整齐,此时坐在桌前发呆,像是等谁前来。
不多时,房内多出二人。
一个是零一,另一个赫然是许久不见的魏先生。
一见魏先生来,宗豫立刻起身相迎:“魏师,好久不见。”
魏先生激动无比,要不是念着外面有宫中守卫在,他便要老泪纵横了:“殿下,您全好了。”
宗豫微笑点头:“正是,我全好了。”
魏先生关切地上下打量他一番,不由追问:“可还有什么后遗症?”
“不曾,全好了的。”宗豫正色答道。
“老天有眼,真是老天有眼。”魏先生连连赞叹。
宗豫笑:“却不是老天有眼,都是祝姑娘将我治好的。”
魏先生颔首:“是,是祝姑娘之功。事毕我定要登门拜谢。”
宗豫不忘夸赞魏先生:“先生为我跑遍周国,我亦感激不尽。”他说着便诚恳无比地下拜,很有礼贤下士之德。
魏先生受宠若惊:“怎当得起殿下如此大礼。”
宗豫诚恳起身:“您当得。”
二人又低声jiāo流近况,才说到正题。
“那怪病如今已除,咱们便该继续为举大计筹谋了。”魏先生引出本次会面的正文。
宗豫同样郑重待之:“是。”他亦知魏先生一回来便会敦促自己,日后便没有那样多的机会与祝星一道游玩了。
他还有仇要报,要与当下皇权对立,万万不可牵连于她。
宗豫顿了顿问:“同元绍那边如何?”
魏先生面露喜色:“那元绍一路上遇到各种劫杀皆是咱们所为,他大约还以为是胡王出手,很是心灰意冷。照您吩咐,我们刻意在他险些丧命时出面将人被救下,现在人在咱们手上,不过对胡国应当没了什么感情。”
宗豫也露出些微笑意:“有劳魏先生了。”
魏先生继续分析:“胡国现在没了元绍元鲁两兄弟,损兵折将,正是我周国攻击的好时候。加上您在寿诞时所做那些,宗守义如今已然调兵遣粮向西北去。周、胡一战不日便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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