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骁惭愧:“是臣不谨慎,让您担心了。”
皇上只叹:“如今你无虞就好,朕下午瞧着你在chuáng上的样子,心都要碎了。”
京兆尹赞不绝口:“多亏祝姑娘医术高明。”
皇上好不容易暂时将祝星抛在脑后,又被提醒,当下决定要看一看这几次三番破坏他计划的小姑娘究竟是何模样。
“是,朕要重重赏赐这位祝姑娘。”皇上说着环顾四周,只见一众大老爷们儿,未见半个小姑娘,不由得不解,“祝姑娘呢?”
霍骁答道:“祝姑娘救死扶伤太过疲惫,回家休息了。”
皇上一愣:“她竟不在此处?”显然也不理解祝星如此行为。
照理说祝星救霍骁不该是图名图利?怎么什么都不要,人直接走了?
“是,臣已经同她商议好诊金之事,她便放心离去。”霍骁说的也不是假话。
京兆尹在一旁附和:“确实如此。”
皇上一时无语,深感女子的眼界也就是如此浅薄,区区诊金便打发了,根本就不清楚救治霍骁是一件多么重大的事!
但同时皇上又怄急了,自己的计划几次三番被这眼皮子浅的少女yīn差阳错破坏,他更难接受了。
“她虽不知治好你背后的深重意义,朕还是要赏她的。若不是她,只怕我周国与胡国便要有一战。该赏!”皇上想扮演明君,便要说这违心之语。明明祝星毁他大计,他还不得不赏。不仅要赏,还要重赏。
霍骁难得真诚笑道:“臣替祝姑娘谢过皇上,多谢皇上仁慈大气。”他不笑还有些冷峻气质,一笑反而让众人受惊,瘦猴和刀疤脸双臂上的jī皮疙瘩一下子便起来了。
房内一下子安静下来。
霍骁立刻收回笑脸,转移话题:“还不知是谁害我?”
京兆尹望了眼皇上。
皇上叹口气点点头,示意他将那两个禁卫军之事告诉霍骁。
霍骁听罢沉思良久,抬头冷冷道:“定然是元鲁所为。”
皇上故作诧异:“你竟如此肯定?”
“他恨我已久,我也同样恨他。上午我羞rǔ了他,他不报仇才不是他的性格。”霍骁沉稳地望着皇上,语气十分笃定。
皇上便劝他:“可惜现在证据虽有,却不够硬,不能贸然定他的罪,倒是委屈你了。”
霍骁肃容:“臣明白,事关两国关系,臣不会因一己私欲便破坏邦jiāo。倒是劳烦京兆尹大人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了。”
京兆尹颔首:“此乃臣分内之事。”
霍骁又道:“元鲁那边,将他放了吧。他拿格列之死污蔑我,我却不愿与他一般见识,也让他看看咱们周国的大国风范。而且放他出来,也好让他自乱阵脚,说不定更好抓住他把柄。”
皇上欣慰:“只是委屈了你。你身体好之前便在此处好好休养,我让禄公公明日送些珍稀药材给你,你尽管补身子用。”
霍骁恭顺:“臣多谢皇上。”
皇上又嘱咐霍骁几句,才带着人缓缓离去。
皇上一走,霍骁便敛起脸上所有神情,疲惫地靠在chuáng头。伴君如伴虎,诚然如此,每每面对皇上,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jīng神来应付。
至于谁给他下毒,霍骁隐约有些头绪,却不愿意细想,总之不是元鲁。
元鲁虽然比起元绍不那么聪明,但也不是个傻子。当场报复、用的胡国之毒、还由胡国人送钱过去,除非他脑子真的坏掉了。
当然也不能排除他确实反其道而行之这种可能。
霍骁倦怠地合上眼,深感疲乏。还是西北好,京中人多事多,而他完全不擅心计,在此着实太累。
还有一点,无论是谁下毒杀他,祝星这次出手相救,已然成了那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他又欠祝星良多,还连累了她,当真是还不清的情谊。
皇上到外室遣散众太医,特别召见陈响。
驿馆密室之中,陈响立刻下拜,慷慨陈词:“皇上,臣无能,还请皇上责罚。”
皇上终于不必带着他的仁君面具,咬牙切齿森冷发问:“你不是说用紫云纱万无一失么!”
陈太医将头伏在地上,表示万分忠诚:“紫云纱确实是最佳之选。一来其乃胡国特产,完全不会让人想到周人身上;二来毒性剧烈,霍骁绝对难逃一死;三来正好能将霍骁之死嫁祸胡国,让霍平嶂成为您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四来霍骁在京中遇害,卫家看顾不及,两家离心。只要霍骁死了,完完全全就是按您计划行事的。”
“可是霍骁没死。”皇上气急败坏。
陈太医眼神一暗,说出早已准备好了那句:“都是那个祝星,是她治好霍骁!若不是她,计划便成了!皇上,要怪就怪她,您可一定要重重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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