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君之罪还是觊觎皇位?
他这样犹豫,皇上的面色更加难看,一拍桌道:“说啊!你嘴里有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
禄公公看得在心中不住摇头,太子如此,当真是上不得台面。皇上本就不信任他,他又在此粘粘乎乎,只怕皇上更加生气了。
太子当真不知道该如何说,开始不断磕头道:“父皇冤枉,父皇冤枉啊!”
皇上从牙缝中挤出话:“朕在问你话!”
太子哪里经历过这事?只觉得天都塌了,欺君和觊觎皇位的双重枷锁之下让他根本没了思索的能力。
“回答朕!”皇上疾言厉色,没有半分心软。
禄公公瞧着这样也不是个事,忍不住出言:“太子殿下,圣上圣明,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您要真是冤枉的,便速速说来冤情,圣上不会错判。您只在这哭,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京兆尹也头疼不已:“正是此理。”他审案时便被太子哭得头昏脑胀,寸步难行。
太子心中明白道理,就是害怕,眼下被鼓励,试着jiāo代:“父皇,太和殿上儿臣骗了你,儿臣想让您对儿臣另眼相看,才说那鸟是儿臣训的。”
皇上听得窒息,太子凭什么以为会训鸟能让他另眼相看?他要的是储君,不是什么能人异士!
“都是那训鸟师,这些鸟儿会说那大逆不道之语必是他所教!儿臣是冤枉的啊!”太子说着说着又要大哭,后悔极了自己非要在皇上的寿辰上弄出些花样出来,若是他老老实实,也不会能有此祸患。
“训鸟师何在?”皇上审慎问道。
“就在儿臣府上!”太子一口咬定。
“京兆尹,告诉他。”皇上冷眼看着太子道。
“太子,臣搜遍东宫,并无您说的训鸟师。”京兆尹低声道,“而且臣问遍东宫侍奉的宫人,除了您的贴身内侍,无人说见过训鸟师。”
“怎么可能!”太子失语。
“臣可传唤宫人上来与太子对峙。”京兆尹不卑不亢。
“那训鸟师怎么可能不见!”太子齿冷,“他,分明是他教我的,一定是他陷害我!”太子深感被人背叛,歇斯底里。
京兆尹便露出很为难的神色,他的的确确翻遍东宫都不曾找到太子口中的训鸟师。
皇上看看京兆尹为难的神色,又看看太子疯魔的模样,瞬间意兴阑珊。
“东宫一众宫人为何说从不曾见过什么训鸟师?”皇上冷冷问道。
“因为……因为儿臣想给您一个惊喜,怕走漏风声,一切都是秘密行事,不曾让旁人知道。”太子说着说着都感到十分艰难,这话听起来简直太像托词。
果然皇上的眉头更皱:“你口口声声说有训鸟师,如今朕连那人影子都没看到,你的宫人们也不知道有此人!你叫朕如何信你?”
太子连连磕头:“儿臣真是冤枉的,真是冤枉的啊,儿臣也不懂什么训鸟之术,若无人教,怎能会这些……”
皇上冷笑:“那人呢?”
“人……儿臣不知啊父皇。”太子也不知道训鸟师跑到哪里去了。
皇上对他失望至极,摆摆手:“拖下去,关着。”
太子陡然高声大哭:“父皇,父皇,我是冤枉的!”
皇上懒得多言,眉头拧紧:“拖下去。”
“是,皇上。”京兆尹唤禁卫军来将哭闹不休的太子带走。
“京兆尹,你以为如何?”皇上发问。
“臣看太子也算真诚,但一切都要讲求证据,所以还是要找到太子口中所说的训鸟人才是。”京兆尹一顿,继续道,“臣会让太子具体说清与那训鸟师之间如何来往,再让他描述而后画出画像,将画像发放到各地,务必查清可有此人。”
皇上不喜不怒:“你看着办吧。”
“是。”京兆尹应道。
“下去吧。”皇上神情淡淡。对他来说此事是不是太子所为已经不重要了。今日太子表现已经证明他无法堪当大任。
“是。”
京兆尹离去。
洗梧宫中,贵妃chuáng前偎着个半大孩子,年纪不过七八岁,却颇有些钟灵毓秀的灵气在。
“母妃,您受苦了。”这便是贵妃的五皇子。
贵妃微微一笑:“为救你父皇如此,倒也值得。”
五皇子摇摇头:“母妃该更顾惜自己的身子才是。”他更喜欢母妃而不是父皇,因为母妃是他一个人的母妃,但父皇却是许许多多人的父皇。
贵妃笑笑:“这话你只能在我面前说,千万不能让你父皇听见了,可知道?”
五皇子人小鬼大:“孩儿明白。”
贵妃无碍的那只手费劲抬起,摸了摸五皇子的脑袋:“乖。”
五皇子正色:“儿一定会勤加练武,保护母妃!像霍小将军那样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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