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闻言不住点头,他也不敢多劝贵妃。贵妃有多宝贝五皇子他是知道的,今日是禁卫军失察,他也面上无光,更不必说祝星还没被救回。
贵妃听到大宫女劝,才终于幽幽转过头,眼眶是红的,倒是没哭。
“药拿来。”贵妃轻启朱唇。
大宫女松一口气,忙双手将药奉上。
贵妃端起药碗一饮而尽,完全没了平日的娇柔。
她再看了一眼chuáng上闭目熟睡的五皇子,方轻轻一叹起身到皇上身边。
皇上竟然有些受宠若惊,低声唤道:“爱妃……”
贵妃执起皇上之手,带着他向外间走去。因着伤势未愈,几步路走得格外娇弱,看得皇上又是心怜又是心痒。
皇上很顺从,跟着便出去了。
到了外间,贵妃才咬唇羞怯一笑:“皇上,臣妾关心五儿,一时之间疏忽了您,心中很是愧疚,您会不会怪罪臣妾?”
皇上眉头舒缓,重新感受到贵妃对自己的重视,不由软了心道:“怎会怪罪你?朕也担心五儿。你肩上的伤还未好,快坐下歇着,莫要再让祝姑娘担心了。”他说着将贵妃按在椅子上。
“是。”贵妃顺从地坐下,又面露忧色,“只是不知祝姑娘如何了。她用自己换五儿,若是有什么大碍,臣妾一辈子都难安心。”
皇上想到祝星,也不由得顺着贵妃的话道:“你莫太过担心,有禁卫军在,祝姑娘不会有事。她对五儿有恩,待她平安归来,朕便给她封赏,不若封她为郡主?”
贵妃勉qiáng一笑:“臣妾都听皇上吩咐。”她实在不大信任禁卫军。
五皇子能在皇宫中被胡国人掳走,出了皇宫,禁卫军就能将祝星追回来么?
果不其然,二人刚坐好,禁卫军便急匆匆地到殿门前报信。
禄公公见回来的只有一人,并没有祝星,心中一沉。
果然那禁卫军颤颤巍巍道:“皇上,宫外有人接应胡国大王子,他带着祝姑娘上马车逃了。那驾马车的人十分qiáng悍,加上守城的禁卫军并不知此事,因而让那马车出京,逃了……”
“好啊!”皇上气得一拍桌子,胡子飞起,“你们禁卫军就是这样做事的!在宫中能让元鲁掳了五皇子,又追不回祝姑娘!朕要你们何用!”
贵妃人一下子便软倒在椅子上,果然如此,这些禁卫军完全指望不上!
可是祝姑娘,祝姑娘该怎么办啊。
胡人凶恶,祝姑娘那样柔弱,风一chuī就能刮走的人,焉能讨了好去?
“禁卫军已经大肆出动,严加追查,务必会救回祝姑娘!”禁卫军急忙保证。
“去追!务必将祝星救回来!”祝星这时候在皇上心目中已经不单单是个小姑娘,更代表着周国颜面。
……
马车一路出了城向北去,走的不是官道,而是荒草丛生的小路,一路上都未撞见什么行人。
这一赶路,便不曾停过。
元鲁淋了雨,又紧绷心神,陡然放松下来倒像是真疲惫不堪,昏睡过去。
祝星倒很有jīng神,虽然乖巧,但这份乖巧更像是因为在自己地盘儿上,而不是身为人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银月被她缠得不行,几次三番拿眼瞪她。
并没有什么用。
祝星用口型道:“姐姐,我饿了。”
哪有人质这样胆大,敢向人要吃的的?
银月无法,从车座下摸出个荷叶包丢过去。丢的动作很轻很柔,生怕砸着祝星,只是看上去没好气。
她刚背过头去,就感到自己后脑要被灼人目光盯穿,不免回头,用嘴型问:“还有什么事!”
祝星笑笑,抬起自己被缚住的双手。
银月眼前一黑,颤抖着手为她解开荷叶包上的绳子,里面是只蒸得嫩滑的糯米jī。原本她是想买了自己路上吃,这下倒孝敬了祝星。
一喂祝星,她数月前熟悉的伺候人记忆涌上心头,手下动作瞬间变得熟练无比。
她从容地用帕子裹在手上将jī撕开,jī肉撕成小片,要中央最滑嫩最鲜美的jī肉,然后送到祝星唇边。
祝星毫不见外地接受银月的伺候,甚至十分理直气壮。
银月一旦喂得稍快,祝星便会不满,拿眼睨她,她便只得放慢速度,耐心投喂祝星。
祝星吃饱之后又觉得渴,银月无奈解下水囊,将饮口耐心擦拭才喂祝星喝水。
祝星吃饱喝足,依旧gāngān净净纤尘不染。
银月却仿佛打了场仗,一身荤腥味儿。她还要收拾残局,于是将剩下的jī吃完,然后把荷叶包从车窗丢出。
她做完一切,心有余悸,警惕地望一眼元鲁,见他还在继续睡,终于松一口气。
然而祝星吃完又被马车颠得犯困,再度提出要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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