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这里,东方砚双手轻击,不由的鼓起掌来,他的脸上丝毫没有被揭穿的恐慌和不安,反而透着一丝激赏。
他看向萧天澈的目光多了几分复杂,有些颇感惋惜的道:“萧先生,知道吗?如果我们之间没有那么多的恩怨,我想我们会成为朋友。”
萧天澈冷笑,淡淡的道:“谢谢,可今生注定不会了。”
东方砚点头,大方的道:“没关系,敌人也是站错了立场的朋友,我佩服你的手段,不动声色,杀人与无形,只是……”
东方砚顿了一下又道:“我不是人,我是魔鬼,或者说……阎罗。这辈子你注定是要在我手中终结了。”
“你想要什么?”萧天澈看着他的眼睛。
“所有!全部。”东方砚丝毫不掩饰眼底的狂霸,反而坦率的承认。
当听到他说这些,萧天澈仍然面无表情,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东方砚也不着急,静静等待着他的回应。
大约五分钟后。
萧天澈道:“我似乎一无所有,不知道还有什么是你想要索取的。五洲集团已经属于你了,登月轩的房产也归于你的名下,黑市的势力你更清楚,我并非是一帮之主。”
他说自已不是一帮之主?东方砚挑着眉头笑了。
他搁下了酒杯,冷然的道:“萧天澈,你既然知道我是残魂,就应该知道我了解你比了解自已更清楚,当年孟帮主把一切都交给了你,别让我细数你拥有什么。”
“可我没有实权。”萧天澈不急不徐的道:“你知道的,帮务所有都归江老管。”
东方砚不说话了,犀利的眼眸盯着他看。
半晌后,他笑道:“好,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再强人所难,你说帮会不是你的,我自然会有我的办法得到,但有一件事,你一定可以做到。”
“什么事?”
“离开春城,永远都不要回来。”
萧天澈皱起了眉头,冷声道:“东方砚,你这个要求太过份了吧?春城是生我养我的地方,让我离开,你不是逼的我有家不能归吗?”
“那你以为呢
?我自然是要让你们母子分离,让你一无所有。萧天澈,你要是有本事,走到哪里都可以东山再起的。”
“如果我说不呢?”
东方砚笑了笑,他起身道:“假如你不同意,你也会一无所有,第一个失去的就会是你的母亲,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为她收尸,你愿意试试吗?”
这话,东方砚说的极冷。
他的脸上不再有笑容,反而更多的是恨,是冷,是极端的疯狂。
萧天澈丝毫不怀疑他的话,他睑下了眼。
东方砚也看出了他的犹豫,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深深看着他道:“最好立刻选择,别逼我反悔。”
“好!”萧天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我自然是斗不过你的,我答应你,立刻离开春城,但请你放了我母亲。”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东方砚弯起嘴角道:“等你做到我要求的,我自然不会为难丁香月,她对我可没什么用。”
说完,东方砚冷冷笑了笑。
转身,他迈步离开。
出了萧家的大门,东方砚刚坐回到车里,卓云就一脸的不高兴,他道:“主人,你为什么要放过萧天澈?你的一时心软,简直就是放虎归山。”
东方砚靠在椅座上。
他微微闭上了眼,脑子里想着的,都是萧天澈淡然冷漠的样子。
卓云问了话,见东方砚没有理会的意思,不由有些着急。
他又道:“主人,萧天澈可不是简单的人物,他精明着呢,你可不能相信他。”
“我自是不能全信。”东方砚睁开了眼睛道:“告诉莫寒,让他盯着萧天澈,如果他离开了,立刻向我汇报。”
“可你为什么要放了他啊?”卓云仍在纠结。
东方砚沉默了几秒,他的声音有些伤感,又有些低沉的道:“萧天澈和丁香月不一样,丁香月死不足惜,可是萧天澈……”
东方砚的声音顿了顿,眸子里升起复杂的感情。
片刻后,他深深叹息一声,没有再说下去。
卓云也跟着长叹,郁闷的道:“主人,总有一天,你会为了今天的心软而后悔的。”
是吗?
东方砚淡
然一笑,他的人生从来都是落子无悔,如果真的有一天他会后悔,那么就算重来一次,他估计仍是这样的决定。
东方砚走后。
萧天澈仍然坐在亭子里,他望着没动几下的饭菜,过了好一会儿才起身。
他打了一个电话出去道:“江老,备船,我们要出发了。”
之后,他挂了电话,脸上浮起决绝的冷色。
五个小时后。
东方砚得到了莫寒的消息,莫寒告诉他,萧天澈拉了一个皮箱,行色伤感的离开了春城。
当他听完这个消息的时候,东方砚端着酒杯的手微微顿了顿,嘴里却**着:“走了好,走了……或许我也能放下了。”
“主人,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呢?”
卓云着实是想念琉璃岛了。
而东方砚又何尝不想念呢?他不单是想念琉璃岛,他更想念那个削瘦柔弱的人儿,只是几天不见,似乎就隔了一个世纪这么久。
可能,真是因为他等这天,等的太久太久了。
“卓云,你到步行街尚品衣舍去一趟,那里有我订做的衣服,去取回来。”
“好的。”卓云痛快的应了一声,想也没想的直接去了,但当他真的取到衣服的时候,他傻眼了。
他立刻打电话给东方砚道:“主人,你让我取婚纱?”
“拿到了?”
“你不会真的要娶韩静珊吧?”不知道为什么,卓云问这个的时候,声音都变了调。
电话里的东方砚声音顿了顿,低声道:“衣服拿到就回来吧,我等你。”
“可是主人……嘟嘟嘟……”卓云的话还没有说完,东方砚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卓云愣愣的,傻傻的,莫名其妙的眼泪就掉落下来,他忘了这里是衣舍,更忘了这里是公共场所。
“嗳嗳,你看那个帅哥在哭耶!”一个小小的女声传来。
接着一个女声应道:“是哦,为什么抱着婚纱哭?好奇怪。”
“我去,不会是被女人抛弃了吧?这么帅也被抛弃,简直是没天理了。”
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多,议论的声音也越来越响,卓云狼狈的抱着婚纱,他几乎是逃出了衣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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