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萧天澈犀利的眼神,韩静珊先是很慌很乱,但很快,她渐渐的开始平静下来了。
她很了解萧天澈,她知道……如果萧天澈真的掌握到了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他绝对不会用这种旁敲侧击的方式来试探自己。
想到这儿,韩静珊完全冷静了下来。
她倚在门边,双手环在胸前,微微挑眉,弯起了嘴角道:“拜托,萧先生您的狂想症真的挺严重,如果有时间,我不介意陪你去看一下医生,但是今天,我想你很需要时间来平静一下,我们改天再见。”
说完,韩静珊径直打开了房门,但下一秒,她的手臂却被萧天澈死死的握住。
她被一股大力拉到了一个宽厚的怀里,韩静珊的下巴被粗暴的捏起来,她被迫仰头对上了他的目光。
萧天澈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狠辣的光茫,他刚想要开口……但韩静珊比他更快。
她抢在他发声之前道:“天澈,难道你非要这样吗?如果你真的怀疑我和韩静珊有什么关系,你大可去查,但是你想过没有……你把任何人都幻想成静珊,你这是在折磨你自已,还是在伤害她?”
萧天澈的眼眸一怔!
韩静珊的声音温柔了许多。
她接着又道:“够了天澈,真的……我是真的喜欢你,每次看到你这样纠结和痛苦,我的心和刀搅一样,我爱你,我也同情静珊,但我不愿意陷入这样的怪圈,我们原本可以放弃过去,好好生活的,可是你……”
“唉!”韩静珊说了一半,沉沉的叹息了一声,轻轻抚开了他的手道:“我想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冷静,好好想一想吧,不管怎么样,我不会离开你,随时都站在你的身边,等待你从痛苦中挣脱的那一刻,我一定会亲手送给你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礼物。”
“我爱你……我会陪着你等到那一天的。”韩静珊绽出一抹温柔的微笑,她伸出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紧紧拥了拥他。
她拥抱住他,大约抱了几秒钟,然后这才松开了手,眼含心疼的深深望了他一眼
,这才迈步离开。
韩静珊走了,踩着高跟鞋风姿款款的离开,她没有回头,连脚步都没有半点停留。
萧天澈这次没有阻止她,只是沉默的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出神。
他就那样站在门口,一直站着!
直到……
一个声音心疼的响起道:“少爷,沈小姐已经走了,您也早点休息吧!”
萧天澈似是听到了,又似乎是根本就没有听到,他仍然站在那儿,眼眸冷眯,怔怔出神。
“少爷!”令秋忍不住又唤了一句,语气充满着浓浓的担忧。
萧天澈这才转过了身,他随手带上了房门,目光看向令秋冷冷问道:“怎么样?关于那个东方砚的调查,有什么进展吗?”
令秋的脸色有些尴尬,难得的……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羞愧的神色。
他低下了头道:“对不起少爷,我派出去了两拨人,但是到目前为止,一点音讯都没有,如果不是经过他自已的介绍,可能……我们连他的名字都没有查到。”
东方砚竟然这么强?
萧天澈那稍稍缓和的脸庞,瞬间又变的冷彻不已。
他皱起了眉头冷声道:“如果派出去的人还没有音讯,就让残魂出马吧!”
“少爷!”令秋的脸色一白,惊声道:“这样不太好吧?我们一旦动用了黑市力量,就会暴露您的真实身份,而且这一旦暴露,必将对五洲集团产生巨大的影响,五洲集团可是您这几年的心血啊!”
令秋的话,萧天澈又怎么会不清楚呢?
但要是不把东方砚给调查清楚,他的心里总是有些不甘,当年……东方砚为什么会出现在韩家庄园?而如今……他为什么又会成为沈亚楠的舅舅?
这两者到底有什么关联?沈亚楠既然没有任何目地,可为什么又对他总是谎言?
这种蹩脚的谎言,他都不需要分析,只需一眼便能看穿,沈亚楠是个聪明的女人,她应该知道这种谎言是极度没有水准的,但她依然选择说谎!
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一切……就像迷雾一样缠在萧天澈的心头,让他不解不快!
这时,萧天澈的
沉默不语,让静候在一边的令秋更着急了。
他以为萧天澈仍然把沈亚楠当成韩静珊呢,他生怕自已的少爷又陷入了痛苦的轮回无法自拔,所以他忙劝说起来。
“少爷,您不会真的还把沈亚楠当成是少奶奶吧?齐风已经用最准确的软件帮您比对过了,沈亚楠和少奶奶完全是不相同的两个人,不管您多难接受,这却都是事实,您又何必耿耿于怀,不肯面对呢?”
其实,萧天澈的心里又何尝不明白?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心里对沈亚楠总有一份特别的感觉,有些陌生,但陌生中却又带着致命的熟悉感。
特别是当东方砚出现之后,他的怀疑就更甚了,就如令秋所说,事实他都已经验证过了,理智告诉他接受事实,但情感上……他却控制不住自已的期待。
深深的叹息了一声,萧天澈有些疲惫的坐到了奢华的沙发上,他伸手,为自已调了一杯烈度的白酒。
仰首,他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这才又道:“令秋,我明白你的意思,不必再说,按着我说的去做吧!”
“少爷!”令秋还想要劝劝他。
萧天澈英挺的冷眉一皱,显的极不耐烦!
令秋看到他这样的表情,到嘴的话硬是给卡在了喉间。
半晌后……才不情不愿的道:“好吧,我知道了少爷!”
令秋走了!
奢华的总统套房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萧天澈孤独的立在落地窗边,他手持酒杯,俊美的面容浮满了悲伤,静静望着远处的万家灯火。
沈亚楠的话,这时又浮在他的耳畔:“你这是在折磨你自已,还是在伤害她?”
“珊珊!”萧天澈闭上了眼睛,声音中满载着痛楚,他的大手不由握紧了酒杯,**道:“这是你在惩罚我对吗?你这一定是在惩罚我!”
漆黑寂静的夜晚,他的**格外清析,却换不来半点回应!
挽月居!
韩静珊回来的时候,正巧在院落里碰到了东方砚,他极有雅兴的举行了露天晚宴。
别墅里的佣仆全数参加,他们看起来有些拘束,但仍然掩饰不住眉眼里的快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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